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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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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開始,他對她造訪的反應可真激烈。未央心底暗暗叫苦。 「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我不想聽,你快點回家。」蔣森嚴一下子就想把她推出門外。 「蔣先生,這位是……」一個外語腔調濃厚的低沉嗓音突然插進蔣森嚴和末央之間。 未央抬頭看了一下,那是名渾身散發出屬於貴族迷人氣質的男子——包裹在白色罩抱下的,是一剔高碩結實的軀體;過肩的黑髮綁成一條辮子垂在背後,形成某種神秘而優雅的味道;充滿男性氣息的臉龐有著東方人少有的立體輪廓,而更顯不可思議的俊美。與蔣森嚴的陽剛、冷硬、卓絕有著全然不同的氣質,不過若讓她來說的話,她會比較欣賞蔣森嚴睥睨天地般的孤傲不群。 「王子殿下,我說過了,我不知道什麼「四聖獸』的畫,你要想看展覽的話,『世紀博覽會』下個星期開幕,我一定請你當貴賓,屆時,你也許能在展示會中發現你想要的東西,但此刻你找我,可就找錯人。」蔣森嚴擋在未央面前,不希望將她捲進麻煩裡。 「既然蔣先生堅持的話……」王子殿下若有所思的眼光掃過未央,蔣森嚴立刻心生警惕地將她摟往懷裡,突兀的行為惹得王子殿下神秘一笑。「那麼我就先告辭了,有機會再來麻煩蔣先生,再見。」 蔣森嚴淡淡地頷首為禮,不管面對的是高級警官,或是一國儲君,他倨傲的態度始終未變,但有人可不服氣了。 未央注意到那位王子殿下身旁的輔佐官,從頭到尾都拿著殺人目光怒瞪蔣森嚴,似乎對他的失禮憤慨到極點,但願不會發生意外才好,她小心戒備著。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未央終於有機會單獨面對蔣森嚴,可是要說服他,唉!……只怕好難。 「說吧!你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我……」蔣森嚴說了一半,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來,他懊惱地瞪了它一會兒,拋下未央,走過去接起電話,沒好氣地吼道:「蔣森嚴,你……白警官!什麼?我早說過了,我沒有畫,我不知道,你……有本事你來捉我好了——」他氣得甩掉電話,瞳仁兒飆出兩道比岩漿還熾熱的怒火。 「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他咆哮,把氣都出在她身上了。 「你這麼大聲做啥?」未央好生委屈,這種動輒得咎的感覺差勁透項。 「你……」他真的是煩夠了,氣得快發狂。」沒事就回家去。」 「我有話要跟你說,我……我不要回家。」怎麼會這樣?她好想哭。 「那你就說啊!說完快點走。」他躍進沙發椅裡,對於她泣然欲泣的小臉無奈、心疼又生氣。 「我……」她不停地搓著手,緊張的冒汗。「我希望你能要求白警官,放了昨晚那名小偷。」 「什麼?要我放了那個小偷。」蔣森嚴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怎麼知道小偷的事,莫非……「誰告訴『四聖獸』的事?」 他一直在懷疑,到底是誰將「四聖獸」秘圖之事洩漏的,但若是「儲未央」扮演的「風棲汝」,憑她是他的特別助理,是有機會竊得公司機密的,難道她改頭換面混進公司為的就是製造混亂?她是故意要來報復他的?他很不願意這麼想,然而事實卻殘酷地呈現在面前,她竟然要求他放過那名小賊。 「我不知道什麼『四聖獸』,馮振邦只是一時糊塗,我想只要你肯出面,應該可以將他保釋出來的,我妹妹……」 「你知道昨晚那個小偷的名字叫——馮振邦。」這件事除了他、左輔、右弼和白警官外,外人理該無從知曉的,而儲未央,若不是她主使,焉知此等秘密? 「當然,他是我妹妹——未敏的丈夫,所以……」 「原來如此!」他心痛到極點,第二次打斷她的話,僵冷的聲音恨道。「我不會放過馮振邦的,他不是小偷,他犯案的時候曾朝左輔開了兩槍,這已經是搶劫了,既然他敢做,就要有種承受。」 「你……」未央嚇白了臉,怎麼也想不到,她的要求只是讓蔣森嚴更加重馮振邦的罪,偷竊也許只是幾年的刑責,但持槍搶劫……老天!她不敢想像,萬一馮振邦被判了死刑,那未敏還有她的兩個孩子……「不!你不能這麼做,我說過馮振邦是退不得已的,他太需要錢,才會一時走岔了路,拜託你再給他一次機會。」 「需要錢就可以搶劫?」他獰笑道。「是你教他的吧?」 「你胡說什麼?」他怎麼能這麼說?她豈是如此不明是非的人。「我根本不知道馮振邦要來偷你那幅畫,你不可以污蔑我。」 「污蔑,事實勝於雄辯,若沒有你從中牽線,馮振邦如何得知畫的事?」 「我怎麼知道是誰告訴他的?」 「你倒推得一乾二淨。」 「本來就與我無關,我是為了我妹妹未敏和兩個小外甥,可憐他們一家子就靠馮振邦那個混蛋過活,他若去坐牢,叫留下來的老弱婦孺如何過活?」 「真這麼簡單?儲未央,別把我當笨蛋,你以為你真瞞得過我?」 「我又瞞你什麼了?」蔣森嚴真是不可理喻!未央氣得渾身發抖。 「你自己心裡有數,總之別想我會放過馮振邦,是他先來犯我的,他該死。」事到臨頭了,她還在裝蒜,蔣森嚴簡直氣炸了心肺。 「你……你是故意針對我?」她真是不敢相信,他居然這樣對待她。 「敢做就要敢擔當,儲末央,你報復之前就要想到有這種結局了。」他從沒像此刻這般心疼過,一個他處心積慮要保護的女人,卻以這種方法背叛他,難道「青龍」的祖宗真是對的?世上根本沒有可以信賴的女人。 「蔣森嚴,你……好!算你狠,我會記住的,我恨你。」未央咬牙切齒跑出他的辦公室,兩行清淚撲簌簌滑下粉頰,他的話像一塊堅冷的玻璃尖銳劃過她的心,淌下的鮮血足以融化掉所有她曾對他擁有的情感與心動。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蔣森嚴,他是她的丈夫啊!還以為他們就算沒有愛戀也可以和平相處,畢竟真實的他並不若外表那般冷酷,在公司的時候,當他們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時,她看過他的溫柔的。 遇到麻煩的工作,他會幫她、碰到意外,他救過她……很多很多時候,他甚至比任何人還要有仁慈心,為了不想害死人,他可以捨棄高科技,改采麻煩的人力防守,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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