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董妮 > 愛情點錯兵 >


  然後,田甜的聲音加進來。「不好意思,差點破壞了你們的行動,晚上這一攤我請。」

  「其實是我應該謝謝你才對,你的反應很快。」柳懾想起田甜那歇斯底里喊著要去血拼的樣子,唇角忍不住一直往上揚。他已經想明白了,田蜜一開始確實是想跑過來找他,但田甜發現情況不對,才故意演了那場戲,導致搶匪的分心,也方便了警方的行動。

  「哪裡,我們還要上班,有話晚上聊,拜拜!」田甜說完就掛了電話。

  「拜拜。」柳懾收起手機,對鄭上衷說:「你不是想認識我女朋友,晚上七嘴八舌見,我介紹你們認識。」

  「我出差兩個月,今天才回來,不用陪女朋友嗎?你有沒有誠意啊?明天。」

  「明天我值班,哪有空約會?」

  「算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鄭士衷聳聳肩。「對了,你女朋友有沒有說剛才是怎麼一回事?」

  柳懾點頭。「她原本是要來,後來她姊姊發現情況不對,才喊她一起演了那場戲。」

  「這樣看來,她姊姊的腦筋很好喔!」

  「豈止好,比鬼還精呢!」柳懾把之前田甜看穿流浪漢的事說了一遍。

  「她不來當警察太可惜了。」

  「我倒很慶倖不用和她共事,那壓力太大了。」沒有誰樂意被一眼看透,田甜聰明過頭了,幸好她性子不潑辣,否則他連她的面都不敢見。

  現在就有點怕她,單獨面對她,他的心跳總會莫名其妙失控,慌張、冒汗、身體發燙,跟感冒症狀像極了。

  「七嘴八舌」是一間酒吧。

  搖滾音樂、炫目的燈光、吵雜的聲浪,交織出一片繁華的夜生活景象。

  柳懾並不是很喜歡這裡,但田蜜很愛這股子熱鬧勁兒,於是他只好捨命陪佳人。

  不過今天……田蜜又遲到了,來的是田甜。

  柳懾舉起手,招呼田甜到位子上坐。「小蜜呢?」

  田甜放下皮包。「她臨時加班,讓我先來看住你,不准你跑掉。」

  她笑得眉兒彎彎、眼睛也彎彎,像個可親又有點迷糊的鄰家大女孩。

  但她實在讓柳懾吃過太多次驚了,他從而瞭解到一件事,人的外表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都是不可信的,尤其是女人。

  比如田家兩姊妹,誰能想到平時喳喳呼呼,遇事定出頭的田蜜其實很單純;反而老默不吭聲,什麼事都沒意見的田甜卻有洞察人心的好本事。

  「兩位喝什麼?」服務生來問。

  「血腥瑪麗。」田甜說。

  「龍舌蘭。」柳懾道。

  「請稍候。」服務生退了下去。

  「你要有心理準備了,小蜜第一次親眼目睹警方出任務,興奮地在公司裡說了一天,待會兒她一定會把你審得體無完膚。」田甜想到就覺得好笑,她跟柳懾在一起,田蜜本來很反對的,卻為了柳懾幾個刺激的故事變節,現在小妮子居然還說,有這麼威風的男人當姊夫,她很滿意,催她趕快嫁了吧!

  「我還想審她呢!早上差點被她嚇死,幸好你腦筋轉得快。不過你是怎麼看出我正在執行任務的?」如果是部署有缺漏,回頭要開會檢討。

  「你發現我和小蜜的時候,表情都變了,我要還看不出來中間有問題,豈不白乾這麼多年領隊?」田甜拎起皮包。「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

  柳懾笑著點頭,心裡暗贊一聲,果然眼利如刀,他的任何心思都瞞不過她。

  只是這麼厲害的女人,恐怕很多男人會退避三舍吧?他不知道,其他男人根本沒機會看到田甜精明的一面。她只在自己放心的人面前展現自我,而柳懾正是這樣的人。

  柳懾坐在位子上等人,同時,他和田甜點的飲料也送來了。

  「謝謝。」柳懾端起龍舌蘭,輕啜一口;突然,他瞪大了眼睛。

  「王八蛋!」他重重地放下酒杯站起來,跑到對面那張桌子,揪起一個紅毛小子。「小流氓,居然在我面前玩起下藥的把戲來了。」

  染了一頭紅發的男人似乎被他嚇到了,臉色整個蒼白。「你你你……你有什麼證據?」

  「我親眼看見你在這杯飲料裡放了藥。」這一桌坐的也是一對男女,女人才起身走向洗手間,這流氓就放了一包藥粉進女人的飲料裡。也算他倒楣,就坐在柳懾對面,一舉一動被柳懾盡收眼底。

  「你……神經病!」紅毛小子一腳踢翻桌子,掙出了柳懾的掌握,跑出酒吧!

  「你給我站住。」柳懾最是嫉惡如仇了。

  這時田甜剛好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柳懾跑出酒吧。「發生什麼事了?」她也跟著追上去。

  柳懾追著紅毛小子才出酒吧,人影就不見了。「可惡,跑哪兒去了?」

  「怎麼了?」田甜來到他身邊。

  柳懾把剛才看到紅毛小子在飲料裡下藥的事說了一遍。

  田甜皺起眉頭。「『七嘴八舌』本來很有情調的,我和小蜜從進公司,只要有聚會,同事們都提議上這兒玩,什麼時候起,這裡也變得那麼亂七八糟?」

  「不管哪裡,總有害蟲。」柳懾安慰她。「回去後,我讓管區多上這兒臨檢幾次,情況應該會改善。」

  「但願啦!」田甜挽著他的手。「你現在有什麼打算,繼續去抓人?」

  「人都跑沒影了,去哪兒捉?而且他沒有得手,我就算抓到他,有人保釋,也得立刻放人,只能等機會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也好。」兩人轉回酒吧裡。

  這時,那張翻倒的桌子已經被服務生清理完畢。至於被柳懾解救的女孩倒是沒再回來,不知是還在洗手間,抑或趁亂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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