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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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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看著我姊姊幹什麼,還不去把身體擦乾!」田蜜跳下床,推他進浴室。 柳懾滿腹疑惑,難道田甜沒把他們之間發生的事跟田蜜說?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田蜜踢他一腳。「我最討厭人家不認真聽我講話了。」 相較于姊柹的婉約沉靜,田蜜的個性就是這麼強勢又任性,柳懾才會一直以為他相親的對象是田蜜。 「好痛。」柳懾抱著腳跳,浴巾也落了地。 田甜噗哧笑了出來。「小蜜,你好凶啊!」 田蜜瞪了柳懾一眼。「姊,明明是他呆頭呆腦惹人生氣,怎麼能怪我?而且,有這麼笨的警察嗎?被人整了都不曉得,也只有姊你才受得了他。」 田蜜的話讓柳懾恍然大悟。「原來在我離開座位的時候,有人在我的酒裡下藥?」 田甜取出那只從酒吧裡拿出來的酒杯。「酒你已經喝完,但杯子我幫你帶出來了,裡面應該還有些殘留,或許你可以找人驗出真相。你是警察,這種事你比較會處理,交給你了。」 柳懾用力一拍額頭。「虧我還常告訴別人,出外飲食要小心,結果……自己卻栽了。」 「也難怪,一般都是男人對不懂事的小女孩幹這種事,很少有人會對男性下手,你會喪失戒心也很正常。」田甜把酒杯遞給他。 當柳懾接過酒杯,手指不小心碰到田甜的纖指時,好像有一股電流從中間竄過,他背脊一麻,差點把手中的酒杯砸了。 田甜心跳得也好快,那手指剛才還在她身上遊移著,揉過她的胸脯,探向她的禁區…… 她的身體又開始發熱,腦袋糊成一片,每一個呼吸間都是他的氣味。 她垂下目光不敢看他。 在柳懾的眼裡,這景象熟悉斃了,就像在「七嘴八舌」,她低著頭為他拭去手上的酒漬,半簾發瀑掩住俏臉,現在更添上兩隻通紅的耳朵,訴不盡的曖昧與風情。 他用力咽下一口唾沫,喉頭幹幹燙燙的。 「喂,你知不知道是誰這麼無聊在你酒裡下藥?」突然,田蜜一個問題打破沉寂。 柳懾閉眼,深吸口氣,他要不要謝一下諸天神佛,在他差點走錯一步的時候,拉他一把? 愛情需要的是專一,他既然是在跟田蜜交往,就要一心對她,不能有二意。 「我猜那個紅毛小子應該還有同謀,那夥人專門在酒吧裡騙小女孩,在她們的酒裡下藥、迷奸。我破壞了紅毛小子的好事,所以他的同謀才對我下藥,算是給我一個教訓。」問題是,他不曉得紅毛小子有多少同謀,又都是些什麼人。 「聽來像是慣犯。」這時,田甜也恢復了正常。她走到柳懾身邊,撿起浴巾,替他披上。「不管怎麼說,事情已經發生了,要調查也得等天亮,你還是先把自己弄幹,以免著涼。」 柳懾鼻端又嗅到那誘人的玫瑰香味,心微顫,身體熱烘烘。 「我……」他看著田甜,良久,用力一搖頭。「對不起。」真正的愛情是誠摯,不是分享,他要對田蜜負責,只能跟田甜說抱歉。 田甜抿唇一笑。「不關你的事,你也是受害者嘛!」況且她挺開心的。 很多人說,女人是感性的,但她卻一直很理智;她最擅長的就是分析,不論就學、工作,甚至是同意跟柳懾交往,她都縝密地分析過,認為這樣做是最好的,所以她才做。 她不知道自己原來也會有被情感控制的一天,剛才在酒吧裡,他的熱情焚盡了她的理智,若田蜜沒有適時出現,也許她和他就在酒吧裡上演活×宮了。 現在回頭想想,哪怕早知道他被下藥,沒有外人阻止,她應該也不會拒絕他,因為她心裡早對他有了好感。 柳懾咬了咬牙。「這件事我不會輕易放過的。」 「對,一定不能放過那些專門騙女孩子的混蛋!」田蜜跳腳罵道:「但你知道是誰下的藥嗎?」 「我如果曉得有人在我酒裡下了藥,還會把它喝光嗎?」柳懾苦笑。 「抓到那個紅毛小子,應該就可以找出給你下藥的人。」田甜說。 「問題是,人都跑了,上哪兒抓?」田蜜疑惑。 田甜和柳懾相視一笑,她走到妹妹身邊,攬住她的肩膀。「明天有沒有興趣到去『七嘴八舌』喝一杯?」 田蜜晚一步反應過來。「要去埋伏嗎?」她點頭如搗蒜。「有興趣,我當然有興趣。」 她最喜歡讀偵探小說,最愛玩官兵捉強盜的遊戲,難得有機會親身參與,希望那個紅毛小子能夠識相一點,早些現身,讓她逮個正著,那就……威風斃了。 又是「七嘴八舌」酒吧。 又是那個染了一頭紅發的小混混。 但柳懾作夢都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度踏入這間酒吧,見到這個他欲親手捉之而後快的小流氓。 紅毛小子死了。 今天負責開店的服務生一到酒吧,發現大門被打歪,玻璃窗碎得七零八落,進去一看,沭目驚心的一灘血,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跑出去打電話報警。 柳懾和鄭士衷趕到現場,那個服務生正縮在牆角發抖。 鄭士衷來來回回看了幾遍屍體。「死者死前似乎跟人發生過激烈爭執,你看,打鬥的痕跡是一路從大門延伸到吧台附近。大門的門軸歪了,看樣子是鎖上後又硬被打壞的,窗戶也碎了,周圍的桌椅都被打得稀爛。我推測兇器應該是鐵棍、球棒之類的鈍器。」 柳懾皺著眉頭,如果沒見過死者,他會以為這是一場單純的鬥毆致死事件;但這紅毛小子似乎還有下藥的同夥,這裡頭牽涉的學問就大了。 「喂,你發什麼呆?」鄭士衷見柳懾久久不說話,拍一下他的肩。 他們的對話驚醒了正縮在牆角的服務生,他一看到柳懾,突然像吃了興奮劑一樣跳起來。 「是他……昨晚就是他跟小毛吵了一架,把小毛趕走了,小毛的爸媽還打電話到酒吧找人,但沒有人知道小毛在哪浬,結果……小毛就死了。」 一瞬間,現場每一道視線都對準柳懾。 「不是吧?」鄭士衷瞪大眼。「你是最後一個見到死者的人,還跟死者發生過衝突?」 當場,一頂嫌疑犯的帽子就扣在柳懾頭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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