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冬兒 > 越禁忌,越甜蜜 | 上頁 下頁
四十四


  「胡說!你流血過多,隨時會有生命危險,怎麼能不去醫院?況且傷口也需要消毒包紮,如果細菌感染,或是破傷風……」鐘奕麟蹙眉道;他恨不得能快些趕到醫院,她卻一副抵死不從的表情,簡直讓他生氣!尤其此刻,她使盡吃奶的力氣急欲掙脫出他的懷抱,那力量亦讓他使盡全身力氣才按壓得住她。奇怪?血流不止的人哪來的大力氣?哦!他差點忘記她是一個大力士,難怪他覺得相當吃力。

  「不要——我才不要去醫院!放開我——討厭!我討厭你——我不要去醫院——嗚……」秦關月死命地掙扎,卻是徒勞無功,害怕得哭出聲來;此時此刻,她恨死他了,無奈身體過於虛弱,否則鐘奕麟哪是她的對手?可恨哪!

  「寶貝,乖,別哭!我這是為你好,你流這麼多血,不去醫院是不行的。如果你身體健康,我根本無法制伏你,所以你必須去醫院治療,好不好?」鐘奕麟輕聲解釋;秦關月臉上的表情很明白地告訴他她內心的想法,若非她失血過多,造成身體過於虛弱,他的確不是她「神力」的對手。瞧她忿恨不服的眼神,還真令他傷心。

  「不好!人家不要去醫院——嗚——我要回家……」秦關月根本聽不進去,因為,醫院是她從小到大的夢魘啊!

  「月兒,你聽話嘛!」鐘奕麟頗感頭疼地說;對一個心境如小孩子一般的她,他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從小他就是被大人的方式教導,小孩子的心理,他根本無從得知,而哄女孩更是他從來沒做過的事情,以他的身分、地位,通常都是女孩子主動來討他歡心……唉!面對一個心愛女子的眼淚,他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聽!不聽……」秦關月搖擺著頭喊道。

  「月兒……」望著那瘋狂擺動的頭顱,鐘奕麟倍感沮喪地籲了一口氣,然後緩緩低下頭,不容分說地用唇吻去她所有的呐喊。他傾注無與倫比的深情,藉著吻讓心靈深處的愛戀傳到她的身體,與之分享、感受……

  一片陰影遮蓋臉部,秦關月赫然發現鐘奕麟的企圖時,已被他吻個正著,別說反抗,她連閃躲的機會也沒有;綿密溫柔的吻,讓她不知不覺將「醫院」拋到九霄雲外,渾然忘我地陶醉於唇舌嬉戲所帶來的喜悅中。

  「月兒,我愛你,你愛我嗎?」鐘奕麟輕移唇瓣,深情款款地凝視她豔紅的臉蛋;對一個受傷的病人是不宜吻太久的,否則這短短的幾秒鐘,豈能滿足他內心的渴望?

  「嗯!我愛你……」秦關月心醉神迷地回答。鐘奕麟的吻就像罌粟花,——嘗就會上癮,完全無法自拔,只想永生都沉淪在他吻的魔法世界裡。

  「月兒……」鐘奕麟委實難以置信她的回答,瞧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閃耀著夢幻般的光采,是清醒或是迷糊?他實在不敢斷定。但儘管如此,他的心情卻因她愛的宣言而欣喜若狂、心花怒放。

  「總裁,醫院到了。」司機小林的聲音赫然響起。

  「嗯!」

  吳倩玫回到吳宅,屋內冷冷清清,她頗吃力地拖拉著旅行箱進入起居室,隨即整個人直奔沙發;一整天馬不停蹄地來回奔波,實在有夠累,疲倦的身體一碰觸到柔軟舒適的皮椅,她立刻臣服在無邊無垠的黑暗當中。

  「小玫,醒醒……」一陣低沉富磁性的嗓音試圖喚醒睡得像頭死豬的她,熟悉的氣味和感覺,令她如夢似幻的張開眼睛。

  「穆風……」她揉揉惺忪的眼睛有著片刻的困惑。這是夢嗎?穆風竟然出現在她的夢中!她雙手輕輕——拉,環勾住他的頸項,吻住他飽滿性感的嘴唇。「啊——啊……」夢中的他吻起來的感覺就像和真實的人一樣,靈活富技巧的舌頭在她唇內攻城掠地、強取豪奪,比真實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們在做什麼?」當一記獅子吼在她耳邊響起,吳倩玫倏然張大眼睛——哇!一張男性臉龐和她近在咫尺,尤其穆風兀自深呼吸的舉動和自己呼吸急促、全身燥熱的模樣,令她想起适才的吻……天呀!羞愧的紅潮立刻席捲全身——是她強吻他的,瞧她的雙手仍然環勾著他的頸項……罪證確鑿!還有一個目擊證人。天呀!穆風為什麼會出現在她家的客廳裡?

  「先放開我吧!」穆風輕聲建議。看吳敬忠目露凶光地從樓梯上走下來,一雙眼比銅鈴還要大地瞪著兩人親昵又曖昧的姿勢……唉!兩次接吻均被從中打斷,惹得他心裡癢癢的,主要原因皆是場地過於公開。他想,下次接吻,他絕對會選擇一個隱密的場所。

  「啊!」吳倩玫大驚失色地放開手,她壓根兒忘記自己的雙手猶不知廉恥地環勾著他的脖子,此時此刻,她恨不得地上裂開一個大洞,好讓她鑽進去。

  「你一個女孩子家,這樣成何體統?愈來愈不像話,居然敢離家出走,真是膽子愈來愈大!今天我再不請出家法,倒顯得咱們吳家沒有家教!」吳敬忠火冒三丈地斥責道,旋身——轉,沖到神桌臺上拿起——根藤條,再沖回沙發旁。

  「大哥……」吳倩玫咬著嘴唇,怯怯地叫了——聲。大哥這次真的發火了,看來她此次劫數難逃……阿彌陀佛!希望力量輕一點吧!

  「住手!」穆風一把奪過吳敬忠手握的藤條。開玩笑!讓他打下去,吳倩玫光滑細緻的肌膚哪裡承受得住?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會心疼的!中午的「吻」,代表他的宣誓,因為,吳倩玫已是他認定的女人了。

  「穆風,你別攔我,我非讓她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不可!」吳敬忠氣唬唬地說。秦家的事尚未解決,她反而畏罪潛逃,卻不知何故兩人又回到臺北;若非鐘奕麟聯絡他們,恐怕他和穆風還在當空中飛人,這不想不氣,愈想就愈火大。

  「大哥,我錯了,你打我吧!」吳倩玫可憐兮兮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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