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冬兒 > 越禁忌,越甜蜜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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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嗎?」鐘奕麟移開視線問道。秦關月如花似玉的臉龐因困窘而染紅,卻更添了嬌俏、嫵媚之味,令他的心無法克制地快速跳動著,心靈深處一股心悸再度冉冉而升。 「沒……沒有。」秦關月結結巴巴地回答,她那小女人的嬌態一覽無遺;如果鐘奕麟沒有移開視線,就不會錯過如此昭然若揭的真相,但他卻為自己「變態」的感覺震驚萬分,以至於沒有注意到。 轎車內的氣氛霎時沉重、凝窒得嚇人……秦關月是羞得連頭都抬不起來,而鐘奕麟則是首度嘗到「驚懼」的滋味。他驚訝于自己對秦關月居然產生男女之間才會有的慾望……天呀!他是百分之百的正常男人耶!十六歲那年他就已擺脫處男的身分,雖然他沒有固定的女伴或是情婦,但他依然有其正常管道可以舒解生理所需,現在,他竟然對一個男孩子產生悸動……他吃錯藥了嗎?不過話說回來,他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曾碰過女人,或許這就是今天他心理與生理皆異常的原因,他該找個時間去「銀河璿宮俱樂部」走走。 「秦關月,恕我冒昧,你家既然是開道館的,為什麼你還要做保鏢呢?」清清喉嚨,鐘奕麟打破轎車內的寂靜。 「我……我只是不想靠家裡的幫助,希望用自己的本事賺錢來養活自己。」秦關月呐呐地解釋。但真正的原因,其實是怕被母親靠相親的方式把她給「推銷」掉。唉!天野道館方圓百里之內的男性聽到她的名字之後,對她皆是避之唯恐不及;因為她對任何的追求者,一概以拳頭伺候,哈哈!名聲因此傳遍大街小巷,也造成她十六歲以後就乏人問津的結果。 「嗯!不錯,男人是要有骨氣。你有幾個兄弟姊妹?」鐘奕麟讚賞地凝視著他。 「一個哥哥,兩個弟弟。」 「沒有姊妹嗎?」 「沒有。」秦關月搖搖頭。鐘奕麟無緣無故問起她的身世,媽呀!難道他在懷疑她嗎?秦關星說他最討厭欺騙他的人,她女扮男裝若讓他知曉……下場是好是壞?此時此刻,她突然希望一切能夠重來。 「不介意我叫你小秦吧?」鐘奕麟客氣卻冷淡地徵詢。連名帶姓的稱呼,顯得兩人關係相當生疏,不知為何,他竟渴望打破那層藩籬,拉近兩人的距離。內心深處他無法否認,秦關月在自己心裡的確占了一席之地。畢竟人與人之間,緣分與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當然,外貌亦占了極大的比例。 「不介意。」秦關月低下頭道。從現在開始,為了預防露出馬腳,她決定與鐘奕麟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特別是兩人獨處時。 「怎麼了?你在找什麼嗎?」鐘奕麟莫名其妙地順著秦關月的視線往車墊望去。 「沒……沒有!」秦關月猛地抬起頭,孰知,鐘奕麟也正巧低下頭,就這樣,兩人無可避免地唇碰唇,一道強力電流貫穿兩人全身,嚇得兩人立刻一左一右地迅速分開! 在鐘奕麟的心裡,這一碰,委實受驚不小;雖然只是唇碰唇,但男人對男人,他非但不覺得噁心,居然還有觸電的感覺……哦?也許今晚他就該去銀河璿宮俱樂部走走。 而在秦關月的心裡,震撼比驚嚇的成分來得大。雖然只是短暫的唇碰唇,但那卻是她的初吻呢!儘管她活潑好動,但在道德禮教方面,她非但不開放,還非常保守。在道館,因為切磋武技,身體接觸是在所難免,但臉部則屬私人領域,男女授受不親嘛!因此,這一「吻」,讓她一顆少女芳心猶如小鹿亂撞般,「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就這樣,各懷心思的兩人,極有默契地保持緘默和不對望。經過适才尷尬的意外場面,——向面無表情的鐘奕麟,第——次有了「二號」表情——驚慌與不可置信的混合表情;而秦關月的心,卻悄悄地進駐了鐘奕麟的身影猶不自知。 轎車終於抵達目的地——毅潔山莊。不等司機開門,秦關月提著行李,自行打開車門走了出去,那模樣幾乎像是落荒而逃;只不過她一走出轎車,立刻被眼前巍然矗立的建築物給震懾住。媽呀!剛剛淨顧著低頭,哪裡有時間觀看周遭環境!轎車停駛地點乃此棟建築物之玄關,秦關月霍然旋轉過身,前方一道鐵門距離此處步行起碼也將近有五分鐘的路程。在鐵門兩邊,各有一座花園,在寸土寸金的臺北市郊,這裡的面積絕對超過數千坪。哇!鐘家絕非一般的富豪之家。 「這裡是山莊的主翼建築物,是我爺爺、奶奶和外賓住宿之所。我父親、母親住右翼,我則住在左翼,後翼乃傭人居住之地。」鐘奕麟對著一臉驚慌又茫然的秦關月簡略描述。 「喔!」秦關月一副有聽沒有懂的表情令他不禁莞爾,畢竟第一次到毅潔山莊的人,均會被其面積廣大、建築物富麗堂皇之貌所迷惑。主翼的裝潢的確豪華又具氣勢,沒辦法,毅潔山莊的門面在酷愛面子、排場的鐘毅的設計下,到處充斥著有錢人財大氣粗的「錢」味。唉!感覺真是俗不可耐啊! 「孫少爺。」傭人恭敬的呼喊聲震醒了恍惚中的秦關月;她自因目睹巨大豪華建築物所造成的驚奇而陷入呆滯的狀態中清醒,定神一看,玄關處不知何時站了兩排約二十名左右、穿著白色制服的傭人。 「孫少爺,老爺臨時有急事搭專機去英國了,大概要——星期後才會回來。」一名年約六旬,穿著白色西服的老者從玄關內大步地走到鐘奕麟身旁恭敬道。 「哦!」鐘奕麟略微思索。「福伯,這位秦關月先生是我的貼身保鏢,小秦,福伯是毅潔山莊的管家。」 「先生!?」福伯相當驚訝地注視著秦關月。她分明是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娃兒,怎麼會是先生?雖然她的胸部平坦,又無曲線,但那神韻、氣息均難脫女性姿態,先生!?孫少爺怎麼會將她視做同性?莫非這其中另有隱情? 「福伯。」秦關月刻意壓低嗓音道。福伯目光炯炯上下打量著她,那眼神分明是對鐘奕麟的話有所質疑;幸好那日體檢有錄影存證,不然……唉!這張絕美、純屬女性的臉龐,實在很難取信於人,而秦關星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秦先生,孫少爺的安全就勞你多費心了。」福伯按下心中的好奇,畢竟一個稱職的僕人是不宜「好問」的。在毅潔山莊做了將近四十年的管家,而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要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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