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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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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說什麼都無事於補了,他終是達到了目的了,不是嗎?管他是否傷了她……她該是受到傷害了吧?現在是不是躲在某個角落或房間裡哭泣呢?這回該死心了吧?齊藤隆史就是這樣一個人——對人一律冷漠無情。唉!他本只是想逗逗她以取悅自己,孰料卻惹來滿腔的煩悶鬱卒,這是為什麼呢? 良心不安嗎?他抬起頭看著天空,耀眼明亮的陽光猶拂不去心中的陰影,他不禁苦澀的搖頭灑然一笑。這樣在意、牽掛一個人……他已經很久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也懷疑自己竟會擁有這種感覺,難道—— 不會吧!他猛然低下頭,視線觸及水池旁的銀杏樹,思緒又不自覺飄向刻意遺忘的過去,那段不堪回首的情事——佐治薰,可笑啊!可恨啊!他把所有的溫柔感情全給了她,換來的卻是她的情變,哈哈哈…… 愛情啊!愛情是什麼?海誓山盟究竟敵不過現實的物質條件,這就是他全心全意呵護憐愛、視若珍寶的女子嗎?他的愛情究竟算什麼?而他又算什麼?他激動得一擊陽臺邊的欄杆,發出「碰」的一聲巨響而輕微搖晃著…… 「少主……」站在不遠處的武田浪不安叫道。只因從紗美奈離開之後,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與其說變,還不如說這樣的他才像是他認識的「齊藤隆史」——那個心機深沉得讓人無法捉摸的二少主。 郭靖海一震,微側過頭一瞟擔憂形于色的武田浪。他不禁暗暗苦笑,曾幾何時他不再毫無表情?而他卻…… 「我沒事!」他大力的甩甩頭,淡笑的撂下話就轉身走回寢室,無視于武田浪若有所思的目光。 她累癱了! 紗美奈手腳無力的走回專屬於自己的下人房,在離開「魁居」之後,她壓根沒時間去悲憐她的愛情,就被總管給指使得團團轉。每天一張開眼就有數不清、做不完的事在等著她,今天還被抓去「薰居」打掃,由裡到外全得擦拭得一塵不染,木制的地板還得打上一層蠟。這些都無所謂,偏一通電話硬是讓她們這打掃組的人全給折騰得是人仰馬翻,原因是三天要打掃整理好的屋宇,偏要在一天之內就整理妥當,偏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可也下小,問題是她們才四個人,四個人耶!就算分工合作都是強人所難。幸好總管還算有點良心,在傍晚時分派人員來支援,要不她們可能得忙到深夜都做不完,因此她也才累得跟條狗似的。 「紗美奈,聽說明晚大廳要舉辦宴會,你知不知道?」走在她身旁的女子石本靜子突然開口說。 「我怎麼會知道,大廳又不是我們負責。咦?靜子,你怎麼知道明晚要舉辦宴會?」紗美奈在心中哀號,眼看房門就在眼前卻不得不停下腳步回話。 現在的她只想趕快沖個澡然後上床睡覺,要不怎麼應付明天的工作?偏靜子是她在此唯一退談得上話的同事。誠如郭靖海所言,齊藤家的生存方式和相處之道,全是以「利」為首;剛進來時她還因此吃了暗虧,久而久之……唉!做人還真難呀!就像此刻她明明很想、極想回房去洗澡睡覺,卻只能想而不敢當真付諸行動。 「怎麼會不知道,總管早上就交代我明天要過去打掃,要不然為何一天就要把『薰居』給整理出來,就是因為薰少夫人明天要回來啊!老魁主要替她接風洗塵。對了!我聽說少主也要出席呢,天啊!他回來快一個月了,我卻還沒有機會能一睹少主的風采;不知道他和老魁王長得像下像?天啊!真希望我能遇見他……」石本靜子愈說愈興奮。 「薰少夫人?她要回來了!難怪……咦?靜子,你剛剛說少主明晚要出席少夫人的接風宴會,是真的嗎?」紗美奈一怔,隨即驚詫又興奮問道。儘管那天少主對她的態度算是羞辱的成分居多,她仍管不住自己的一顆心去喜歡他。 三天了!她已經整整三天沒有偷溜去「魁居」。唉!她該如何才能把屬於自己的東西給拿回來呢?還有郭靖海——她還沒向他道謝呢!他真是個好人,若不是他,那天她很可能就被護衛給拖去宰了!更遑論能見到少主……她真的太幸運了!能交到這麼個真心對她好的朋友,她一定得想辦法跟他道謝。 「總管說的應該沒錯。紗美奈,你有見過少主嗎?」石本靜子興奮的看向紗美奈。一想到明天,她就忍不住雀躍的心。齊藤隆史耶!「鬼煞組」未來的當家主子;若有幸能獲得青睞,怕不飛上枝頭成鳳凰…… 「沒有,你都沒見過少主,我又怎麼可能見過少主?靜子,少主很帥嗎?」紗美奈的心一跳,提到他就令她忍不住想到那天自個兒光溜溜的站在他面前……幸好是處在暗影,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否則她真會羞憤欲絕,不過他的反應……還真是傷人哪!儘管她早有自知之明,但一顆心仍是被刺得遍體鱗傷。但她已經很滿足了!只要能遠遠的看著他就讓她開心不已,更何況是如此親密的站在他面前……夠了!人不能太貪心,不是嗎?再說她根本沒有貪心的本錢,只是回想起那一幕,自卑、心痛之餘仍禁不住臉紅耳熱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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