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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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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和她究竟是何種關係?難道她必須到鎖魂殿報到嗎?」撒克拉寇爾按奈住一把無名火,明白地告訴他。「還有,我根本不認識她,又豈會等她?你還是說實話吧!她——是你的女人吧?」 「我的女人?」哈陶爾大吃一驚,太離譜了吧!撕旦王怎會做如此猜測?他跟她認識不足八小時她怎麼會是他的女人?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微臣的心裡只有莉莉安娜公主,大王您何出此言?」哈陶爾莫名其妙地說。他的女人!?這消息若傳莉莉安娜公主的耳裡,他……豈不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嗎?若因此便宜了火奴魯魯,哇!這個玩笑可開得太大了。 「那她跟你究竟是什麼關係?」哈陶爾的說詞完全推翻掉他的臆測,但是,柳語雁為何會出現在黃泉呢?還有,哈陶爾無緣無故跑到禁區所為何事?帶領魂魄前人鎖魂殿的冷風呢?柳語雁為何告訴哈陶爾說他在等她?聰明的哈陶爾,為何輕易就相信了柳語雁的說詞?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不對,好像什麼都不對! 這整件事情連同過程,均透露著太多、太多的疑點和古怪的意味,微克拉寇爾思忖著。 「她是我的救……」哈陶爾硬生生將「命恩人」三個字給吞咽回去,他不能實話實說,他為私人原因偷闖入禁區尚不至於遭受嚴重的處分,但他不慎將鑰匙掉人黃泉湖中一事著洩漏出來,恐怕會引起朝野反彈而被逼下臺,甚至慘遭引咎辭職的命運,畢竟有太多朝中大臣在覬覦他生之領域這個權高位重的職務,最重要的是,沒有和火奴魯魯相等的地位,他如何與之爭取莉莉安娜公主? 「救什麼?」 「回大王,她是我『舅舅』很遠房的親戚。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我舅舅推託不了他遠房親戚的請求,但又深知不能違反冥界的律例,於是他就想出一個完美的藉口,告訴他遠房親戚他會在禁區黃泉等她,不過她必須能擺脫掉冷風;他當時的想法是,以冷風的法力,柳語雁根本不可能到達了禁區,誰知道……」哈陶爾腦中飛快一閃,事到如今,為了莉莉安娜,他只有撒謊啦!第一次——第一次說謊話,只希望撒克拉寇爾會相信;假使他掐指一算……哈陶爾爾開始慶倖冥界沒有死刑,否則欺君之大罪…… 「稟大王,火奴魯魯求見。」門外響起侍衛的聲音。 「火奴魯魯?來得正好。」撒克拉寇爾微微一笑。「傳!」 寢室的門「吱呀」一聲由屋外往內被推開,火奴魯魯一臉肅穆地走到撒克拉寇爾面前,冷冷地掃射哈陶爾一眼,情敵見面,實是分外眼紅。 「臣火奴魯魯,有一事望請大王恕罪。」他恭敬地欠一欠身。 他必須在撒旦王宣召他之前,先來負荊請罪,冷風是他的下屬,他難刮其咎。柳語雁的行蹤,他掐指推算過三次,竟然均毫無所獲,真是有點邪門,也因此他不得不借助撤旦王高超的法力尋找柳語雁;但在這之前,他得先自首。 「火奴魯魯,你先看看軟榻上的女子。」 「是,大王。」火奴魯魯恭敬地將視線移到軟榻之上一一柳語雁?他猛然回首,凝視著撒克拉寇爾;也難怪憑他的法力去探測不到柳語雁的行蹤,因為撒旦王的寢室圍繞著一股混飩之氣,任何法術均無法穿越其中而其奧秘。「她……」 「說吧!我在等你的解釋。」撒克拉寇爾漠然地望著他。他一向不聽單方片面之詞,若有臣子犯錯,他也只針對頂頭上司。 「大王,火奴奴魯魯願意接受處罰。」火奴魯魯單膝跪地,柳語雁出現在撒旦王的寢宮,即代表了一件鐵睜睜的事實——冷風失職,而他的失職,其原因他不能據實以告,撒謊又有違他的原則,所以…… 「你不想解釋吧?」解釋之後的下場會更加淒慘。 撒克拉寇爾沉思地凝視著各懷心思的兩人,從他們兩人的臉上,他直覺事情必定有某方面的癥結,哈陶爾的說詞仍然有其疑點,但是火奴魯魯不願說出事情原委,又無法理清他的困惑,看來情形迫使他得開啟法眼以窺真相。 幕然,軟榻之上蠕動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惡人無膽的小丫頭即將清醒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她的態度會是如何? 「這件事我自有定奪,你們先下去吧!」他迫不及待地想獨自欣賞她張惶失措的表情。 「大王,她……」兩人首度極有默契異口同聲道。 「我還有事要問她,你們先下去吧!」撒克拉寇爾不耐煩地下逐客令。 「是,大王。」雖忐忑不安,但又無可奈何,兩人眉頭深鎖地走出撒旦王的寢宮,並等候在外。他們心中不約而同祈禱著——希望柳語雁千萬別將一路上所發生的事情源原本本、毫無保留地告知撒旦王。 頭一次,兩人相處而不起爭執,守護在冥王寢宮前的侍衛,均為這奇景相投以驚怪的眼神。天要下紅雨了嗎?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侍衛抬頭望向天空。 花廳內,柳語雁緩緩張開雙眼,一張男性臉龐正饒富興味地盯著她,距離之近,令剛蘇醒的她,一顆脆弱的幼小心靈二度受到驚嚇——是閻羅王!? 她猛地坐起身,速度之快,出乎撒克拉定爾意料之外、「咚」的一聲,柳語雁撞到了一堵肉牆而反躺回軟榻之上,恢復了先前的姿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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