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冬兒 > 悶葫蘆吃定凶丫頭 | 上頁 下頁 |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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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這兩個字聽來好生刺耳,白克磊向來淡然的眼眸掠過一抹嘲諷。她純真燦然的笑顏讓他有一瞬間的閃神,心中頓時有些微的狼狽和不悅。她在笑什麼?他明白拒絕了她,她該傷心難過才是,怎能還用那種殷切期盼又欣喜的笑容看著他──一股不安的感覺猛然上了心,讓他有片刻的慌亂和惶然。 蕭青青的一個笑容竟能令他淡然的心有刹那的動搖,真是不可思議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說了。蕭同學,我先失陪了。」有趣!顯然她是在向他宣戰了。愛情只是不切實際又毫無助益的事,徒然浪費時間和自由罷了,他可沒那番心情與任何人風花雪月。 「喔,白克磊再見。」蕭青青忙揮手,她知道該稱呼他會長,但她想保留對他可以直呼其名的一絲親近感。他應該不會介意才對,因為他是如此溫柔體貼的人,一定會諒解她的。 「小親親,如果你不喜歡克磊,不妨可以考慮我,我的條件也不比他差;無論外貌家世,就連談戀愛我都是一等一的唷,絕對會讓你滿意。」驀地,姚雋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爆出話語,當場炸得在場之人均心神震盪。 「嗄!」蕭青青傻了,他……說什麼呀? 「雋彥,你瘋了,這種女人有什麼好?值得你降格以求,我……」董皓良激動的叫了起來,一雙火眼瞪著姚雋彥。董皓且確信姚雋彥百分之百是中邪了!這個說身材沒身材,說臉蛋沒臉蛋,更別說還是個普通家世的無恥潑辣女,一切條件均構不上水準的她──他的好友竟然要泡她……瘋了、瘋了,他絕對是瘋了。 「我也喜歡你。青青,如果你不再喜歡白會長,不妨考慮一不接受我的追求,或許我沒有像白會長和姚會長那樣顯貴的身分背景,外貌也不若他們英俊瀟灑,但我有一顆最誠摯的心,請你明白。」田振剛不再沉默了。早先被蕭青青的一席話而嚇了得反應不過來,此刻……竟然又竄出一匹黑馬,而他也很喜歡蕭青青,他絕對不能退縮;誠如她先前所言,她可以不接受卻不能阻止他想愛她的心。 「嗄!」蕭青青更傻了,這是怎麼回事?一瞬間她好像突然變得很搶手,只除了那個她愛的男人。天!她快瘋了,他們不會是聯手起來耍她吧? 「什──」董皓良話未說完又被這突然冒出的驚人之語給氣得說不出話來。不僅是他的好友,現在連他最欣賞的社員都煞到那個蕭查某,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全瘋了,還是吃錯藥了不成? 「呵……呵……有意思!振剛,看不出來你還滿積極的嘛!OK,我們就來個光明的競爭。」姚雋彥玩笑又不失真心的說。他有所思的揚起嘴角、注視一旁猶不動聲色的白克磊,他自然是看不出白克磊內心真正的想法和感覺。不過他可不管了,因為他是真的有點喜歡蕭青青,再說他也擺明瞭態度不是嗎?所以……他喜歡挑戰的滋味,尤其是還得打敗另一個追求者。嗯,該說是情敵才是。 「但是白會長──」田振剛有著顧忌,畢竟蕭青青喜歡的人是白克磊。 「他根本沒有意思,又何來競爭,你說是嗎?克磊。」姚雋彥別有深意的笑了。這個笨呆子,該在意的不是白克磊而是蕭青青。這個小親親固執得很,從她說的話就可看得出來,而這可不是一場好打的仗,但無妨,逼不得已他還有一張王牌。所以,對於蕭青青──他算是有十足的把握。 「我啊……」白克磊笑了笑。情況的確大出他意料之外,他還真沒想到姚雋彥會對蕭青青有意思,現在還多了個田振剛……眼前種種委實可笑到了極點。他是沒意思自也無競爭之意,就算有意思也無需競爭,因為蕭青青喜歡他;不過……姚雋彥擺明著挑釁他──他該讓他勝券在握嗎?其實,他倒覺得田振剛比較適合蕭青青。 「我聽夠了!我知道你們是故意的,明知道我喜歡白克磊還當著他的面說要追我,其實你們只是想看我笑話存心捉弄我而已,我不會上當的。我喜歡白克磊是真心的,不光只是嘴巴說說而已,所以開玩笑就到此為止吧?別把我當傻瓜要,我不是白癡,我要走了,再見!」蕭青青火了,她愈聽愈覺得自己被他們聯手給消遣了。當著白克磊的面來戲弄她,她究竟是哪裡得罪他們?她的愛情已經夠難追了,他們還來搗蛋,擺明和她過不去。她蕭青青可不會屈服認輸,他們大可死了這條心。 一番話說得四個大男生全呆楞在原地。 說不出話來顯然是被她給說中了心思,蕭青青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然後迅速轉身往高中部女子宿舍跑去。 「青青,等一等!別忘了你答應我七點在法苑門口不見不散。」田振剛扯開喉嚨大喊,音量之大讓她想聽不見都難。 「好小子,你動作還挺快的嘛,小心欲速則不達。」姚雋彥挑了挑眉壞心說道,對情敵是毋需太客氣。 「我已經後悔剛剛衝動而說出口的話了。她誤會我的心意,我沒有耍她,我是真的喜歡她。」田振剛黯然的搖搖頭,他為何如此沉不住氣?忍一忍晚上就可以與她享受羅曼蒂克的兩人約會,偏一個不小心……唉! 「傻小子,有什麼好失意的?最起碼我們兩個現在的條件是相等的。喔!沒有,你還比我好一點。別忘了你可是她的專屬指導員,而我……還有得頭疼咧。」 看來田振剛這小子來真的,有意思!那他追起來才夠味道,姚雋彥邪邪一笑。 「會長、白會長,姚會長恕我先失陪了。」田振剛苦澀一笑,他對自己突然一點信心也沒有。姑且別論白克磊的存在,單是一個姚雋彥──就非他所能與之相庭抗衡。說完話,田振剛便垂頭喪氣的走了。 「克磊,你在笑什麼?」看著白克磊帶著興味的淺笑,姚雋彥覺得奇怪;他不知有多久沒見他如此笑過,而那種笑法通常代表著不是什麼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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