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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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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甄宇白像一陣龍捲風般如入無人之境的沖進四喜盟。朱丹鳳才剛解開系在腰上的安全帶並抖顫的開車門走出後,就看見轎車和建築物中間站著一字排開拿手槍的男子,她一路飽受驚嚇的雙腿更是抖得厲害;若非還顧及她的責任感,她早就掉頭回家,而不是嚇得半死的還要一探究竟。怪只怪自己從未坐過甄宇白媲美A級賽車手的開車技術,完全是不要命的駕駛。 「你是……」發現她的存在,最靠近她的一名持槍男子──程力納悶的問道。 「我是你們小姐的客人,麻煩回去的時候幫我叫一輛計程車,我還不想死哪!」朱丹鳳心臟無力的邊說邊走向建築物。雙腳依然抖個不停,現下她總算是撿回一條命,而在想到自己這一路上所遭受到的生死驚魂,她就忍不住想痛扁甄宇北一頓。若不是他,她現在該是在學校的員工餐廳享受著她的午餐,而不是全程祈禱各路中西神佛保佑她岌岌可危的小命,所以全都是那只臭蟲的錯,他最好不要讓她逮到機會,否則她一定會給他一個畢生難忘的經驗,她發誓。 「你是小小姐的客……」程力話尚未問完,一陣刺耳的警笛鳴叫聲由遠而近的傳了過來。 「力哥,是警察。」一名男子緊張得叫了起來,好端端的警察來這裡做什麼? 「該死!快把槍收起來。」程力低咒一聲的趕忙下達命令,因為不用想也知道警方為誰而來,而眼下的場面若教警方發現,那事情可有得解決了。 看著一聲令下忙著藏械的四喜盟分子,朱丹鳳在一團混亂之際進入了建築物中。甫踏進玄關,迎面便見一個溫雅的男子在看見她時而怔了一下。 「喂,甄宇北的地盤在哪裡?」不給那男子反應的機會,她搶先開口。 「從大堂穿過去左轉到底,右轉第一間就是。」被她這恰北北的氣勢給震住,男子楞楞地回答。他不是別人,正是甄宇白的六哥──甄宇發。 「謝了。」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探到路況,算他上道,朱丹鳳回他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就朝前方走去。 「不謝。」甄宇發頓覺心跳漏了好幾拍的傻傻回笑。原來凶女人笑起來是這麼的千嬌百媚,讓他的目光始終捨不得收回。 甄宇白一打開車門就朝四喜盟沖去,無視於自己此刻所造成的騷動,她心急如焚的直撲四哥甄宇北的堂口,顧不得這棟若無必要絕不踏入的恐怖男人集中地,她只恨爹娘少生兩條腿的快步奔跑向目的地。 甫跑過右邊轉角,就聽見一聲聲的驚呼叫喊聲。當衣服被撕裂的聲音伴隨著她所熟悉的四哥朗笑和秦關星恐絕的低叫聲,甄宇白頓覺腦袋一空。 當她一推開未落鎖的北門,就教眼前的景象給寒了心。 只見甄宇北將秦關星橫壓在柔軟的長沙發上,不顧她激烈的掙扎反抗,一隻手還粗暴的撕扯著她身上的白襯衫──天呀!這就是她雖不喜歡但仍得尊敬的四哥嗎?活像個採花淫賊──不!該說是活像個饑不擇食的辣手色魔正企圖蹂躪一朵飄然脫俗冰清玉潔的小白花── 「四哥,住手!」低吼一聲,隨手抄過一件身邊的物品,她想也未想就大力扔去。她必須阻止他這萬惡不容的強暴行為,她必須拯救心愛人兒遠離她四哥的魔掌;儘管秦關星很可能永遠不會原諒她兄長的行為,繼而唾棄厭惡她的存在,她都必須保護她安全離開此地。 在聽見那期待已久的砰然巨響開門聲,甄宇北暗暗苦笑的抬起頭,而視線在觸及朝他飛砸過來的清朝磁器花瓶,他趕緊用手臂擋掉花瓶,同時,他的手迅速拉好秦關星稍顯破爛的襯衫,這一氣呵成的動作完美無缺,連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能圓滿達成目的。 「宇白,你瘋了,我是你四哥耶,你竟然想殺我!」他瞠目的站起身,好讓被灌下迷藥已漸入昏迷的秦關星強撐起無力的身軀。一個容貌美麗的男人,身子雖顯削瘦卻仍是百分百的男人,還是個正常男人,因為他相當厭惡他早先迫不得已的碰觸,雖然他也噁心得要命,但為了他親愛的小妹,這一點犧牲是可以忍耐;若能一舉達成目的,那就不枉他這一番苦心呀。只是心喜的同時,她的舉動讓他心痛,為了一個男人,她竟然拿花瓶想砸死他──嗚……他真想哭喲! 「我沒瘋,瘋的人是你。四哥,你怎麼可以綁架秦教授還想強暴她?你太過分了!」甄宇白忙跑到試圖起身的秦關星身邊。 「宇白,你想做什麼?」甄宇北不讓她如願的抓起她的手臂。 「我要帶秦教授走!」甄宇白極力想掙脫出她四哥的鉗制,使出吃奶的力氣卻徒勞無功,她氣結的大叫。在她看到渾身無力的秦關星在起身後又癱倒回沙發上,那模樣根本就是被下藥的狀況,這才更容易讓她四哥對秦關星為所欲為。 「帶他走?不可能,他是我看上的人,你──」甄宇北嗤之以鼻的冷笑道。姑且不論他的阻攔,他很懷疑憑她手無縛雞之力要如何帶走一個雖削瘦卻仍是有點重量的大男人?他該不該通知他大哥找個幫手助她一臂之力呢? 卑鄙無恥!甄宇白壓根聽下下去,心中的怒火愈聽愈旺,一股氣突然往上沖,她張開嘴就對著那阻礙她行動的手臂大力一咬。 「啊!」甄宇北痛呼的趁勢放開手,雖然痛卻還不到無法忍受的地步,當然不放手這戲還怎麼往下進行?所以他小妹還算是有那麼點小聰明,看著地企圖扶起連站都站不住的秦關星,他傷腦筋的側轉過身,他該如何才能讓她順利帶者秦關星從他眼前安然逃逸呢?畢竟咬痛手臂只能拖一小段時間。 「啊!」 驀然,一女子的驚叫聲令他下意識側轉過頭。在視線看清來者的面容和手中的物品為另一隻清朝磁器花瓶時,他要閃躲為時已晚,於是「咚」的一聲。花瓶重擊他頭部,破裂的清脆聲伴隨著腥熱的液體流下,他悶哼一聲的捂住額頭靠在沙發旁,好一個變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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