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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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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擁片刻,他拉起她的手,微笑道:「我們出去了。」 「護衛大哥他們還在外面?」她怯聲問道。 「他們等著見未來的主母。」 她握緊他的手,分不清到底是誰握得比較緊,就讓他帶著走出洞口。 兩列金騎衛隊一見到主子出現,又是刷地跪下。 穆勻瓏伸手示意,朗聲道:「平身。」 她還是首次見到他這般恢弘的氣勢,不覺注目于他格外英挺的面容。 「各位!」他的聲音迴響在山壁之間。「你們追隨朕身邊多年,全是朕所信賴的忠誠侍衛,現在朕就要將最好的消息首先告訴你們。」 金騎衛隊的侍衛們再度露出熱切期盼的神情,專注聆聽。 「這位郁姑娘就是朕的妻子,也就是我天穆國的皇后。」 「恭祝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萬!」眾侍衛歡聲雷動,齊聲高喊。 「啊!」她驚得不知如何是好,竟然躲到了他身後。 「他們是真心尊敬你,你以後就會習慣了。」他刻意退後半步,讓她和他並肩接受侍衛的禮敬。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侍衛又繼續呼喊。 山呼之聲高昂雄壯,直貫雲霄,鬱相思感受著這個屬於她和他的震撼場面,感動落淚之餘,也綻出了微笑,朝三十六名金騎衛隊點頭示意。 大風吹走厚雲,長空萬里,金色陽光照耀在一對壁人身上,光采燦爛。 第八章 繁星點點,鋪展在遼闊的黑色夜幕上,直達最遠的天邊;星光也倒映在碧海子裡,有如往人間灑下無數細碎的琉璃寶石。 他們站在石屋的二樓窗口前,靜靜地看著夜色;她倚在他的懷抱,背抵著他溫熱的胸膛;心情猶為他剛才說的故事低回不已。 「我從小就喜歡聽皇帝他家的神話,百聽不厭……」鬱相思改不了口,低頭一笑。 「你以後要說,我們穆家了。」穆勻瓏緊緊按捏了他大手裡的小手。 「還有,我告訴你,這不是神話,是一千年前的真實歷史。」 「真的?」鬱相思再度為之心悸。這是所有姑娘都愛聽、也十分嚮往的故事。「從此穆家男子只娶一妻,還能胎胎生男兒?」 「是的,因為有天神的祝福。」 「啊……」她深深地感動了。 故事有很多版本,傳述的都是一個動人的愛情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高原的寒風大雪裡,一個男人因愛妻之死而痛苦悲傷,他流下的眼淚化作長長的冰河,深跪的膝頭壓出了山谷平原,悲憤的呼號震落了萬年積雪,雪水融化滋潤了草原,大地回春,沉睡的妻子也醒了過來…… 他說的則是部族首領以血祭天,換回愛妻起死回生和族人的平安。 不管是何種傳奇,一個女子能得此深情對待,可說是死也無憾了。 但,一思及那個長跪雪地的男子,她下由得心頭緊絞。 「以前,我聽這個故事時,總希望我就是那位被疼愛的死去妻子……」感覺他雙臂收攏,將她身子箍得更緊;她露出甜笑,握住他的手掌,稍微回頭,緩緩地磨蹭著他的下巴。「可現在我想的不一樣了,我怎忍心先走一步呢?我怎捨得讓我所愛的人為我悲傷難過?我不願,我千千萬萬個不願。」 「相思。」他不住地親吻她的額角。 「我一定會好好保重自己——勻瓏,為你保重。」她轉過身,一雙清澈的眸子晶亮無比,彷佛彙聚了碧海子上的星光。 「相思……」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深深地吻她。 神話也好,歷史也好,千年前的事蹟已遠,唯有相擁的此刻,才是真正屬於他們的故事。 「可是……」她在他的鼻息裡汲取更多的氣息,有些不服氣。「總不能一直生男兒。想要女兒時怎麼辦?」 「向天神求,它會給的。」他輕輕咬著她的唇,將自己的笑意印上她的臉頰。「相思,想為我生兒育女了?」 「咿呀……」她的嬌嗔讓他的吻給吞沒了。 「我們明天啟程,回青檀鎮向你哥哥提親。」 「這麼快?」 「不想早點嫁給我嗎?」他舔吻她的耳窩,知道這會讓她無法招架。 「噢……」她在他綿綿的細吻裡,斷斷續續地道:「這裡有一種香花,我想多留幾日,試試香味,你來瞧瞧……」 「唉。」感覺懷裡人兒的扭動,他只好不情願地稍微放開她。 「看,這是你采的香花。」她捧起桌上的一瓶紫花,以指撥弄。「這花朵小小的,氣味倒挺濃的,這花有名字嗎?」 「相思花。」 「去!」她綻開笑靨,又撥弄了摻在紫花裡的唯一一朵小黃花。「那我叫它勻瓏花好了,我去采一大把,來給它們合香。」 他拿開礙事的花瓶,落下他躁動激狂的熱吻,纏卷的舌更加深入,緊擁的手臂也加強了力道,似乎再用力些,就要將她揉得粉身碎骨,化作他身體的一部分了。 「相思,你聽我說。」他吻了又吻,捧起她暈醉的臉蛋,凝望她道: 「我答應我弟弟,一個月就要回去——我已經出來二十一天了。」 這麼快就要走了啊……她當然意猶未盡,略感失望。 「以後,我還有機會來嗎?」 「我們每三年回來一次,你以皇后的身分,陪同我共同祭天。」 「我真的不知道皇后要做什麼……」她還是覺得惶恐。 「若是朝儀大典,宮裡有女宮會教你,別怕。」 「我學得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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