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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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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出不進,不消一刻鐘,馬上斷氣。」他威脅著她。 「不,我不要死啊!」她又吐了好多口氣,心跳也加速了。「不能呼吸了。」 「傻瓜。」他俯下身,命令道:「張開嘴巴。」 她依言張嘴,兩片溫熱的唇瓣就罩了下來,往她嘴裡吹氣。 氣息連綿不絕,充沛有力,像風一樣地灌到她的體內,她拼命地吞下他的氣息,一口又一口。 她感覺他貼著她的臉,吸氣吐氣,兩人緊緊交纏著彼此的氣息。 直到她肺部飽脹,無法再接受他的氣息,遂閉起了小口。他察覺她的動作,也停止吹氣,一時之間,唇瓣疊著唇瓣,時光凝住。 他血脈債張,忍不住偷吮了一下她的嫩唇。 「我在飛……」她喃喃地道。 「你又發夢了!」他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唇。「你到底可以自己吸氣了嗎?我快斷氣了。」 她沒有回答他,只是道:「在家裡,我常常作到一個夢,夢裡的我可以飛,我飛得好高,可以看到明亮的太陽,那裡沒有黑暗,只有白天……」 「你真是被搖得昏頭了上淩鶴群空出一隻手,往自己扭傷的左腳扳著,「咯」地一聲,痛得他掉出一滴眼淚。 柳湘湘還在自顧自地講著:「就像現在,雖然外面很黑,可是我好像看到明亮的陽光,我不怕暗了。」 「真稀奇,你到底有沒有發燒啊?是燒過頭,變笨了嗎?」他摸摸她的額頭,還好嘛!冰冰涼涼的。 「鶴群,真的是你嗎?」 唉!搞了老半天,還不知道是誰在拼命救她嗎?他沒好氣地道:「難道是你那個見死不救的夫君嗎?」 「我就知道是你。」她偎著他,聲音又變得甜膩,頭髮摩蹭著他的下巴。「你不要動,讓我靠著你,我好倦……」 經過這場大震動,全城的人都醒了,有人拿著火把跑來跑去,還有人在呼喝哭喊,周圍熱鬧得如同白天一樣。 他們就坐在客棧外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個個驚魂未定,而柳湘湘卻安穩地睡著了。 又讓她當肉墊子了。淩鶴群索性端坐大街上,抱住這個他搏命救出的病娃娃,陪她度過有生以來,最安心寧靜的一夜。 第七章 柳少觀和嶽松揚站在馬車邊,一動也不動,就看著淩鶴群跛著腳,來回幾趟到客棧二樓搬柳湘湘的箱子和衣物。 淩鶴群不想理會這兩個沒有人性的木頭人,他小心翼翼放好箱子,不敢吵到在馬車中熟睡的柳湘湘。 「喂!你真的要跟我們走嗎?」柳少觀開口了。 「什麼我跟著你們走?」淩鶴群抬了抬眉。「是你們跟著我走才對,我太師父住在青城山進去的深山裡頭,一定要我來帶路。」 「淩兄,」岳松揚站出來道:「找不找得到丁老前輩的住處,我們自然有法子問路。至於馬車和車夫,我們也會去雇……」 「岳兄,難道你不知道,我是柳大小姐的師侄嗎?當師侄的不幫師叔駕車,就像當弟弟的,不會幫姐姐點菜調養身體一樣,說不過去啊!」 「這……這沒什麼關聯吧!」嶽松揚偷偷看了一眼柳少觀。 「噯,事事相關喲!還有一樣,地震來了,師侄當然也是身先士卒,冒著房屋倒塌的危險,說什麼也要把師叔搶救出來。不像有人說要當夫妻,大難來了倒忘記妻子,只記得抱銀子逃難。」 一陣話又讓嶽松揚無地自容,但他仗著總鏢頭「欽定」女婿的身份,又昂起頭道:「那是飛天鏢局的現銀,我一定要好好保管。」 「現銀不見了還可以再賺,可大小姐只有一位,萬一大小姐被壓死了,呵呵!岳兄,你的駙馬爺夢就會『啵』一聲,無影無蹤了。」 柳少觀拉了嶽松揚到一邊去,怒道:「松揚哥,我們不要跟他講話。」 「是了!」淩鶴群還是緊咬不放。「少觀弟弟,你年紀還小,頂多十七歲吧!江湖事沒有看遍,腦袋也還磨得不夠靈光,要跟我淩四少鬥嘴,你再等個十年吧!」 「大姐是我的,不用你來管。」 「哼!師叔也是我的,我當然要管了。」 「鶴群!」柳湘湘早就醒了,她聽不下去,打開簾子道:「你真的很刻薄耶!不要欺負我弟弟。」 「我淩鶴群刻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故意打個揖。「不過既然是師叔您老人家的指示,我當師侄的一定謹記在心。」 「哎……」柳湘湘羞紅了臉,從來沒聽他喊她一聲師叔,如今竟在另外兩人面前嘻皮笑臉,她放下簾子,躲回了車中。 柳少觀道:「大姐,環兒跑了,我再去買個丫頭給你,你叫這個姓淩的不要再跟著我們。」 「環兒跑了?」柳湘湘又掀起簾子,準備下馬車,看到淩鶴群拐著腳走來,她又驚道:「你的腳怎麼了?」 他扶她下車。「你的記性真差,昨晚發生什麼事,你都忘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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