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杜默雨 > 果然愛上他了嗎? >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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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他拉開笑臉看她。 「我還有幾片鳥CD,順便給你聽。」希望他不會覺得她多事。 「是配有鳥叫啦、流水啊、海浪那種心靈音樂?」 「不是,是單純的鳥聲錄音。」雖說聽不聽是他的事,她盡到心意就好,但她還是抱著分享的心情說:「我們上班講話,吃飯講話,打開電視也在講話,大家都在講話,每一句話都有它的意思和情緒,讓聽到的人去思考、去反應;可鳥聲就不一樣了,它們唱它們的,我們不是研究鳥類的專家,不必去分析說:啊,它是在生氣準備打架、還是很高興在求偶、或是肚子餓了;我們只要閉起眼睛,隨意去聽,什麼都不用想,就好像回到了山上的森林,有樹,有雲,空氣很好,腦袋放空,就不會煩惱了。」 「你認為我在煩惱?」他目光灼灼地看她。 「沒有。」她避開他的視線。 「哈哈!」他直起倚靠在橋欄的歪斜身子,神情轉為開朗。「龔專員,其實你很有趣耶。」 「哪有?」她最死板了,才不像他會搞笑。 「你很懂得生活,心靈很豐富。」他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還好。」她一再警告自己,言多必失。 「歹勢,可以再借你的望遠鏡嗎?」 「喔。」她從背包裡掏了出來。 「我剛看到那邊樹枝搖來搖去,好像有鳥藏在裡面。」 「是風吧。副總,天快黑了……」 「沒關係,我有車。」他瞄了眼天色,不以為意,拿了望遠鏡朝她笑說:「待會兒差不多該吃晚飯了,你想吃什麼,先想好,我請你。」 「我……」她只能呆呆地看著他舉起望遠鏡,興致勃勃地找鳥。 嗚嗚,她單身女郎自由自在的美好假日,全毀了! 又是假日的午後,吳家人照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 吳嘉凱拿著一副望遠鏡,對準電視畫面調整焦距,哇了一聲。 「嚇嚇!嘴巴好大,都看到蛀牙了。」 「惦惦啦!」父親吳慶國倒是很大聲。「不要吵到你媽媽午睡。」 吳嘉凱聳聳肩,移轉目標,在望遠鏡裡看到一雙垂下長睫毛看雜誌的眼睛,一二三……,他數到三十,那對眼珠子仍是呆滯不動,根本沒在看嘛。 「晶璿!」他喊著妹妹,拿下望遠鏡,笑嘻嘻地說:「蕭昱飛走了,你好像很失意?」 「他走關我什麼事?」吳嘉璿惱得瞪他一眼,抱緊胸前的抱枕,換個姿勢背對他,又窩到沙發的另一邊看雜誌。 「蕭昱飛走了?」吳慶國的注意力立刻從電視名嘴轉移過來,欣喜地說:「鏟掉大石頭了!」 「沒有啦,他只是陪昱翔表哥去美國看腦袋能不能恢復正常,還會回來上班。」吳嘉凱解釋著,一邊將望遠鏡收到盒子裡。 「沒走?昱翔會恢復正常?」吳慶國的眉毛打了結。 「恢復正常好啊,就回來接翔飛。」 「講什麼失志話!就算他們兄弟聯手,你也要想辦法將翔飛搶過來!」吳慶國嚴厲訓斥,拿起身邊的拐杖用力敲地板。「嘉璿!不是叫你去迷惑蕭昱飛?到底有沒有探到他們在做什麼?」 「不用嘉璿去迷惑,阿飛表哥早就昏頭轉向嘍。」 「哥!」吳嘉璿很用力地再瞪無情哥哥一眼。 她在公司尾牙喝醉了酒,他竟然將她丟給蕭昱飛「照顧」!當然,這件事兄妹倆都很有默契的不提,否則會被老爸罵到狗血淋頭。 「唉!這年頭好心做善事還要被罵。」吳嘉凱大歎一聲,順勢躺到長沙發,兩手放在腦後當枕頭,左腳搭在右膝上翹得高高的。 「嘉凱!」老人家最見不得憊懶的年輕人了,立刻吼道:「你沒長骨頭啊!一天到晚躺在沙發上,起來!」 「我累啊,」懶兒子哀號著:「每天累得像條狗,真的好累!」 「少年郎喊什麼累!不行就叫你媽媽給你補一補,是男人就要有精力,不然你怎麼給我生孫子?」 「叫嘉璿先生一個給你玩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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