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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嚴峻?」他漾出笑意。

  八年不見,此刻站在他眼前的,不再是當時的青澀反叛男孩,而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了。

  「耕哥,好久不見了。耘耘呢?」沒有敘舊的好心情,嚴峻劈頭就問。

  季耕感覺到他的緊張感,不由得一笑,「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緊張耘耘……」

  「耕哥,我想見耘耘。」沒有心思去解釋過往的一切,此刻懸牽在心上的,只有季耘的安危。

  將他緊張焦灼的情緒看在眼裡,季耕腳跟一旋,「跟我來吧!」

  嚴峻二話不說跟上他的腳步,沒有心思去注意跟隨他至醫院的瞿炎。

  他掩不住心焦的看向季耕追問:「耕哥,耘耘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我也不知道。」提到不久前送來醫院的妹妹,季耕的臉龐蒙上一層陰暗。

  「我只知道有一個男人送她來醫院治療,當我看見耘耘傷成那樣時,我也嚇了一跳。我是在她皮包中找到你的聯絡方法,所以才打電話聯絡你……」

  「耘耘傷成怎麼樣了?」這才是他此刻最關心的重點。

  季耕臉色沉了下來,不知道該如何說明,「等你看到耘耘就知道了,我甚至不知道是誰這麼狠心對待耘耘……」

  走進電梯,聽了季耕說的話,嚴峻的心不禁在半空中擺蕩著,全身莫名的打起寒顫。

  瞿炎的話,卻在此刻在耳邊揚起回蕩。

  真的只是妹妹而已?你還要繼續——欺欺人下去……

  當嚴峻看見全身上下纏著紗布,裸露於衣衫外的肌膚都有大大小小的傷口,更別提兩頰紅腫得讓人驚駭。

  嚴峻簡直無法相信眼前所見的景況,也無法相信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是昨日還對他展露笑顏的季耘。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嚴峻無言的走近,目光從她面無血色的面容,一路往下探索,她身上的傷痕,雖然獲得妥當的包裹,但是卻凸顯出她一身的傷痕累累——

  無法抑制住的絲絲痛楚自心的一角泄了出來,一點一滴的椎心泣血,占去他全盤的注意力,任由一波波心痛波潮,蔓延至四肢百骸。

  「天啊!這是季耘嗎?」看到情況的瞿炎,不禁吃了一驚。

  「耘耘……」嚴峻上前想要將她看個清楚,手肘卻遭到季耕拉扯。

  「噓,耘耘身上全都是皮外傷,雖然有幾處傷口深可見骨,但是已經獲得妥善的處理。」望著睡夢中仍不平靜的妹妹,季耕強持鎮定的繼續說道:「她身上的麻藥還沒退,在你來之前,我讓她服下了輕量的鎮定劑,以免她的情緒會激動起來。」

  想起妹妹被送到醫院來的情況,季耕也不禁搖頭歎氣。

  「耘耘剛被送到醫院時,我差點被她嚇死,從小耘耘就備受寵愛,雖然爸媽跟我常常因為己身的事而忽略了她,但是我們根本沒有人捨得傷害耘耘一根寒毛。」

  「情緒激動……」嚴峻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沉聲反問:「耕哥,你知道耘耘她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嗎?她有沒有跟你提過什麼?」

  季耕搖搖頭,一臉摸不著頭緒的沮喪感,「我只知道耘耘好像嚇壞了,身上可以看到皮膚的地方,都受到狠心的鞭打。我想不到有誰會對耘耘下這麼重的毒手,我實在想不出耘耘她會得罪了誰……」

  「鞭打?!」瞿炎與嚴峻不可置信地異口同聲道。

  「你們有線索?!」季耕敏銳的在他們兩人臉上察看,「我們先出去說個明白。」

  在季耕的建議之下,嚴峻與瞿炎退出了病房,把滿室的清靜留給需要靜養的季耘。

  「嚴峻,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線索?」當房門一關,季耕刻不容緩的質問,「如果你知道是誰傷害了耘耘,請你告訴我,我絕不會放過這個傷害耘耘的人!」

  「耕哥,我並不知道是誰傷害了耘耘……」

  「那個女人的嫌疑最大,不是嗎?」沉吟了一會兒,瞿炎提出了質疑,「她可是為了得到你而不擇手段,之前幾個企圖接近你的女人,不都是受到被人莫名其妙鞭打的下場嗎?你想想,犯人除了她之外,還會有誰?」

  「炎,我們沒有證據。」嚴峻臉色灰暗,提出致命的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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