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丁笠 > 愛情辣翻天 | 上頁 下頁 |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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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人逐漸升高的火氣,宋海茗不假思索地橫在兩人中間,鎖著眉看著兩人,「我不懂你們為什麼一見面就要吵架?鬥鬥嘴也就算了,不要把場面弄得這麼僵嘛!」好個宋海茗,連罵人的聲調都是這麼優雅。 「誰愛跟她吵!海茗,你評評理,她怎麼可以那樣說人家?」丁百柔泫然欲泣地拉著宋海茗的衣袖,眼淚已然在眼眶中打轉。 又來了!小冬不耐煩地翻翻白眼。每次丁百柔說不過她便來這一招。她實在不懂,為何男孩子都喜歡吃這一套,這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不嫌煩嗎? 最誇張的是,丁百柔與宋海茗竟同被選為外文系最有氣質的兩朵花,真是……。宋海茗倒還頗名副其實,但丁百柔……她那個樣子壓根兒與氣質兩個字劃不上等號。最有氣質的花?笑死人了!她嚴重懷疑外文系那些娘娘腔的傢伙是不是全患了青光眼? 趙小冬正想開口再反擊時,宋海茗乞求的目光讓她悶悶地把話給吞了回去。 海茗知道小冬一向就看不慣丁百柔的交友情形,而以她那種不知道「輸」字怎麼寫的個性,丁百柔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再說下去,情況鐵定更糟。 還好小冬頗識時務,為免讓海茗難做,她故意舉起手大大地伸了個懶腰。「不早了,不早了,我看還是睡覺去,免得讓眼淚給淹死。」 見她離開,丁百柔哭得更委屈了。她淚眼婆娑地擦著眼淚,望著海茗道:「我真的有如小冬所說的那樣不堪嗎?」 宋海茗歎了口氣,別人的行為她不便評論,畢竟一個人的價值觀不是別人的主觀意識可以衡量的,冬冬實在不應該擅自批評。她柔聲安慰道:「你別太多心,冬她也沒有惡意,氣頭上講的話你不要認真。」 丁百柔動作誇張地擤擤鼻涕,洩憤似地把衛生紙用力丟向垃圾桶,邊罵道:「死小冬,臭小冬,自己缺點一大堆不好好檢討,還敢說別人!」 宋海茗見狀,微笑地拍拍她的肩頭。「別氣了!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要到學校,早點睡吧!」 「那這些東西怎麼辦?」丁百柔嫌惡地指指散落桌面的那些已開、半開及未開的零食。 「我來整理就好,你去睡吧!」 「不好意思,每次都麻煩你。」嘴巴雖然如此說,但她卻一副理所當然地轉身,留下淩亂的桌面回房間,在經過小冬房門時還擠眉弄眼地做了個鬼臉。 聽到丁百柔的腳步聲經過房門口後,小冬立刻開門,往正跪坐在地上、默默收拾滿桌淩亂的宋海茗走近。 在距海茗約有一步寬的距離時,小冬雙手抱胸站定,「我就知道最後這些東西一定又由你來收拾!」她頓了頓。「幹嘛要這樣姑息她?你知不知道一個人被姑息久了,就會成奸啦!」 海茗朝她微微一笑表示無所謂,又低頭繼續收拾。她知道小冬的責備雖嚴厲,但嚴厲的背後藏著一顆頗為細膩的心。 果然,小冬一腳踢過垃圾桶,不甘不願地幫著海茗把桌面的垃圾用力掃進垃圾桶,氣憤地道:「每次都這樣,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人,算什麼!」越想越火大,丟垃圾的手不自主地加重了力道。 「冬,別這樣,是我叫她先去睡的。」宋海茗柔聲道。 小冬冶哼了一聲,不以為然。 看著小冬不能認同的臉,末海茗唇邊的笑意慢慢擴大。 記得以前念高中的時候,她被同學推舉為班長,但美其名為班長,事實上,簡直就是班上好人好事總代表,任何煩人的差事,全落到她身上。兩人自高二起雖不再同班,但一向冷眼旁觀的小冬,對於她無條件的付出頗不以為然。雖如此,但每當她忙得焦頭爛額時,小冬總會假借各種名義適時地伸出援手。 她這種與眾不同的關心方式,宋海茗一直默默放在心裡,因為她知道小冬一向討厭別人婆婆媽媽,在她面前言謝只會令她不耐煩。 有了趙小冬的幫忙,桌面一下子便已清潔溜溜。 小冬抹抹汗打算回房間洗澡睡大覺,而海茗在她轉身前喊住了她:「冬,真的謝謝你!」說完便越過她,趁小冬還沒有任何反應前,溜進房間裡。 甫開學,一切尚未步上軌道。 小冬利用初開學的空檔,找了兩份家教,時間分別排在週一、週二、週四與週五晚上六點半至八點半。而每天早晨除了固定送報紙外,週六與周日晚上則在一家西餐廳做Part-Time。 她這種不浪費一分一秒的賺錢方式,看在丁百柔眼裡,相當不以為然,故時常有意無意地出言諷刺。 小冬也不以為意,反正還是那句老話,有錢賺就好,丁百柔又不是她的誰,管她那麼多做什麼! 海茗則顯得有些憂心忡忡,深怕小冬單薄的身子吃不消。雖然她不清楚小冬拼命攢錢的目的,但她知道小冬心中一定懷抱著一個理想,而這個理想需要大量的金錢才能達成。 她曾不只一次想試探小冬心中之秘密,但小冬的口風守得死緊,不論她怎麼旁敲側擊,都徒勞無功。 其實海茗的猜測一點也不錯,小冬心中的確有個理想,這也是她心中最大的秘密,從來末對人講過的秘密。 小冬的父親趙建國是一名退役軍人,四十好幾才經人介紹娶了小冬的媽。由於她媽嫁給趙建國時才不過二十出頭,在生下小冬後不到半年,便以吃不了苦為由,拿走了趙建國賴以為生的退休金,拋下了尚在繈褓中的趙小冬離去。雖然小冬的媽拋夫棄女,但厚道的趙建國不但不怨她,反而還以她的名字來為小冬命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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