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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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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原來美女也是會講冷笑話滴!項君澤不禁笑了出來。 「好啦,不跟你拉咧了,來看片子吧。」歐雪兒說著,趨前按下DVD播放鍵,兩人坐在地毯上靜靜地看著。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劇情進入了最終回,項君澤可以感覺到身旁的歐雪兒已經開始用手捂鼻子了。 這該死的電視臺為什麼總是愛拍這些讓人流眼淚的戲呢?項君澤很想轉頭給歐雪兒安慰,但又怕讓她發現自己眼中其實也帶著淚。 如果非得要選擇的話,那麼你想當遺留心臟給心愛的人然後死去的夏生呢?還是接受了心愛的人的心臟而存活下來的小雪?長久以來存在心裡的這個問題,看著身旁的歐雪兒,項君澤終於有了答案。 夜風很涼,吹得坐在高處的歐雪兒髮絲飛揚,項君澤快步地朝她跑去,手中拿著兩瓶從便利商店買來的熱飲。 「謝謝。」從項君澤手中接過溫溫熱熱的罐裝飲料,歐雪兒輕聲道謝。 「對不起喔,這家店的熱奶茶賣完了。」坐到歐雪兒身旁,項君澤開口說道。 「沒關係。」歐雪兒淡淡笑著。「其實我也不是挺喜歡喝奶茶的。」 「嘎?」項君澤聞言,詫異地轉頭看著歐雪兒。「那你為什麼……」 「為什麼常常到你們店裡買奶茶?你想這麼問,對不對?」歐雪兒自己倒先笑了開來。 「嗯。」就著瓶子啜飲了一小口飲料,項君澤感覺到耳根有點臊熱地微微點頭。 「以前……我曾經跟一個很喜歡喝鴛鴦奶茶的人交往,他每天早上都會特地準備兩杯自己親手泡的奶茶帶到公司來。那種味道剛好跟你店裡賣的奶茶味道很像。」話說到了這裡,歐雪兒轉頭看著項君澤。 「那……那個人現在呢?」 「在香港。」歐雪兒看向了遙遠的天邊。「香港……是在那個方向吧?」 「啊?」項君澤突然答不出來地愣住。「我哪會知道香港在哪個方向,我知道回家的路在哪個方向就不錯了。」果然等級是不一樣的啊,項君澤不禁在心裡喟歎。 「我……總是不經意地在別人身上找尋他的影子,如果遇到一個講話聲音很像他的人,我就會想起他;遇到一個臉上跟他有同樣表情的人,我也會想起他……」 心情沒來由地變得鬱悶,不知該如何接話,項君澤從石塊上跳了下來,對著黑暗海面放聲大叫:「啊啊!」 「你怎麼了?」項君澤突來的舉動讓歐雪兒嚇了一大跳。 「我……我……」不知道該如河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話全梗在胸口,項君澤只能沒力地頹下肩。「沒什麼啦。」 「喜歡一個人的心情其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捨棄的對不對,項同學?」 「啊?」幹嘛問我這個問題咧?項君澤覺得自己都快哭了。「對啊。」 「上次你說,想一 個人卻不知道他想不想你的時候就很寂寞,我想我已經知道了答案。我知道他不想我,但為何我還是感到很寂寞呢?」 看著歐雪兒那略顯泛紅的眼眶,還有那軟弱無助的語氣,項君澤再也忍不住地一把將她擁進自己懷裡。 「雪兒……我很喜歡你,非常非常的喜歡你。」緊緊地抱著歐雪兒,項君澤倏地脫口而出。 「項同學,你不要這樣好不好?」眼淚一顆顆地滑落,歐雪兒輕輕將他推開。 在那一刹那,項君澤知道自己也濕了眼眶。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辦法……」不忍再看項君澤哀哀的目光,歐雪兒將頭偏向一旁。「我還是很想念他……每天每天……都一直掛念著他……」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能清楚解釋歐雪兒心裡對那個男人的感情呢?看著歐雪兒,項君澤知道自己已經被判出局。 在漆黑的房裡,一個人對著手機上的晴天娃娃靜靜流淚,項君澤像是要割捨什麼寶貝似地一把將吊飾扯掉。 「欸,阿澤你在啊?」燈光突然亮起,周邦彥的頭探了進來。「既然在家,為什麼不開……」瞥見項君澤眼角的淚痕,周邦彥頓時沉默了下來。 「大周,你說的對,我跟Office Lady之間的確沒有可能。如果我現在說要放棄,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孬種?」 「你自己認為呢?」 「我也不知道……」項君澤頹然地抱住頭。「我真的不知道……」 「唉,算了啦,趁現在還傷得不重的時候放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周邦彥歎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沒有那個屁股就不要吃那個瀉藥,要不然只會讓自己亂拉一場,然後什麼都沒得到。」 「有啊,怎麼會沒得到……」項君澤講著講著,又開始覺得鼻酸。「我現在終於知道失戀的痛是什麼滋味。」 「靠!這世界上就只有你一個人失戀過嗎?失戀了又怎麼樣?明天,課還不是一樣得上、還不是一樣要考試!這世界不會因為你失戀了就遺棄你,只有你自己能遺棄你自己。當你走過生命的低潮,你會發現原來人生竟是如此美好。」 人要走過失戀的低潮得花上多少時間呢?想來,癡情的人還是最糟糕,總是將時間浪費在一些不值得浪費的感情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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