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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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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秘書,我們加拿大的團出事了!」 「不要慌,出了什麼事?」精光一閃,濰揚沉穩的問。 「我們承租當地遊覽車載著遊客觀光時不慎出了車禍,車上遊客受了傷,現在全送到醫院去了。辦公室電話響個不停,全是擔心的家屬打來詢問的。」瑤君焦急的說。 濰揚冷靜的下達命令,「叫我們在當地據點的工作人員立刻趕到醫院去,給予傷者安慰及承諾,並且把一切詳實的情形傳回來。」濰揚知道惟有知道親人平安無事才能止住上升的驚慌。「跟加國警方聯繫,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厘清責任歸屬,並將我們的旅客在不傷及健康的前提下平安快速的送回臺灣。」 頓了一下,濰揚又說,「你去通報媒體,下午兩點整召開記者會,在那之前要把事件始末弄清楚,好對社會大眾解釋。對家屬查詢的電話就照這樣回笞,千萬不要推卸責任或是逃避,說實話,並承諾我們會將一切處理好。」 「好。」接到明確命令的瑤君立刻離開辦公室。 沒想到在時雨離開的第二天會出了這種事,不過幸好她不在,否則一定會焦慮的六神無主。濰揚沉吟一下,打了通國際電話。 「維克,我是濰揚,有個叫懋洋的臺灣旅行社在你那兒出了事,你幫我多關照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儘快安排他們在三天內啟程回臺灣。」得到對方肯定的回覆,濰揚才安心的掛上電話。為了不讓時雨擔太多心,他只能動用自己的人脈來處理。 由於濰揚的指示,懋洋旅行社對外召開的記者會不但安撫了著急的家屬,負責任的說法更讓他們感到滿意,保險金賠償方面也合情合理。加國方面不久也傳來了消息,再過一天就可以讓飽受驚嚇的遊客搭上班機回國,一場風波就像來時一樣快速的落幕了。 三天后回到公司,時雨知道發生這麼大的事、卻沒有一個人來通知她、連記者會也是由濰揚代為出面安撫家屬,氣急敗壞的找上濰揚質問。 「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她滿臉怒容。他每天來看她,卻裝作若無其事的跟她談天說地!難怪他不讓她看報紙。 「我不希望你擔心,況且,現在已經沒事了。」濰揚不慌不忙的說。他一點都不後悔為她分憂解勞。 時雨氣悶的說不出話來,索性自己去找出答案。過了二十幾分鐘,她才又進入辦公室,臉上表情不再那麼氣憤擔憂。她問過員工、打過電話,事情顯而易見的已經處理好了,目前只等理賠金髮放下來。 放下心,時雨心裡有著驚異。她瞪著濰揚,不敢置信他在短短的一兩天裡就把事情妥善又完美的處理完畢。連她都未必能這麼果決冷靜的下達命令、安撫家屬情緒。 想起剛剛員工是多麼崇拜的說起他利落果斷的態度,時雨心裡百味雜陳。他為她處理好這麼一件棘手的大事,照理說她應該感激他。可是他霸道的不讓她這個公司負責人知道,著實令她有些氣憤,而且他的能力……搞不好還在她之上! 時雨承認遇到這種措手不及的突發事件時,自己不一定能夠像平時一般冷靜的處理。而他不但做到了,而且還讓懋洋的傷害降到最低。 「放心了?」濰揚溫和的問。知道她的責任感使她一定要弄清始末才會安心。「好多了嗎?我看你的臉色比起之前要好多了,不再那麼蒼白。」濰揚關心的問道。 三天來他陪伴著她,又幫她做了這麼多,讓時雨有些感動。 「嗯,謝謝你。」她有些不自在的輕聲道謝。「可是公司出了事,你還是應該跟我說一聲。」她相當堅持。 見她不再渾身帶刺的跟他鬧彆扭,濰揚露出笑容,對她的話不做正面回應,只是調侃道:「總經理,你看看公司,並沒有倒掉吧。」他張開手臂環視公司內部。 聽到他的話,時雨卻有點傷感。「就怕快了。」她不知不覺地吐露擔憂。 濰揚走到她身邊,嚴肅的說:「時雨,我知道你為了公司在傷神,可是商場如戰場,挫折是難免的,你不必這麼在乎。」他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瞪著他握住她的手,時雨心煩的說:「你不可能明白的,這次跟以前不一樣,已經好幾個月業績一直往下滑了。何況又有這次的事……要是再這麼下去,我父親的心血就要毀在我手裡了。」 「事情沒有你想的這麼糟,現在景氣不好,同業幾乎都是一片愁雲慘霧,又不只懋洋一家。」濰揚誠摯的說。「只要撐過這個時期,一切就會好轉了。」「是嗎?」時雨沒有他這麼樂觀,一想到父親每個月的失望神情就令她開心不起來。「可是我父親說這種事不能全怪在景氣不好,經營者也要負起責任才行。」她喃喃的對他說。 儘管沒見過時雨的父親,濰揚卻隱約感覺到時雨跟父親的感情似乎不是很好。 「你父親不是已經不管事了嗎?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啊。」 「話不能這麼說,懋洋是父親一生的心血,他當然會著急啊。」時雨淡淡的說。「雖說景氣不好,我倒是不覺得雄威有受到影響,他們的廣告還是登得很大、生意還是做得很好,一點都不像經濟不景氣下的受害者。」她想起之前看到關於雄威的報導,及雜誌上滿滿兩大頁的廣告。 濰揚久久不語,時雨瞥他一眼,繼續說下去。「你瞧,你也無話可說了不是嗎?在我父親的時代,雄威明明跟懋洋是不相上下的。自從五年前那個神秘的二世主回來掌管之後,卻擴張成現在的大公司。人生真是不公平,我敢說我絕對比他認真的。」時雨落寞的說。不知為何,她把放在心裡的鬱悶一古腦的對他說了出來。 「那姓狄的不知是什麼來頭。」她像想起什麼似的,看著濰揚,微笑道:「真巧,你也姓狄,你們該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濰揚僵了一下,很快微笑道:「怎麼可能?純粹巧合而已。」 時雨倒是沒多大反應,她又坐了幾秒。突然驚覺自己居然像個長舌婦一樣的對自己助理說了這麼多真心話。她慌忙忙站起來,「抱歉,我今天反常了。」 他會不會覺得她很小心眼、很煩?更糟的是,深埋心中的想法居然輕而易舉的就對他說了出來,時雨突然覺得好脆弱。 「時雨,你知道懋洋的問題出在哪裡嗎?」停了一下,濰揚問道。表情難測的盯著她。 時雨驚訝的看著他,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這問題我想過很多次了,可是一直不明白原因。怎麼?你知道?」她隨口」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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