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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親自抱她回裡城?曉桐實在很難想像那種情景,而且……讓她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她望向高野問道:「高野先生你該不會記錯了吧」「這可是全城百姓都看到的,我不需要騙天女。」

  曉桐不語了,他真的不像外表那麼惡劣嗎?。

  她甩甩頭,拋開這無意義的問題,對高野說道:「高野先生,你我都知道我並不是天女,你就別再叫我天女了,感覺好像我在騙人似的。」

  「是嗎?也好,叫天女感覺太生疏了,親近一點好、親近一點好。對了,那該叫你什麼?」高野重弘一臉笑眯眯的。

  曉桐懷疑地看著高野,「高野先生,我覺得你似乎在算計著什麼。」不是她多疑,是老先生看起來沾沾自喜的樣子不得不令人懷疑。

  「你別想太多,對了,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高野催促著。

  「曉桐。」她不願連名字都給放棄,反正現在他們都知道,她不是屬於這裡的人,比起先前渾飩不明的情況,現在應該沒關係了。

  「衝動」高野有些疑惑「很少有人取這麼怪異的名字。」

  「曉桐」用日文發音音同「衝動」

  曉桐忍俊不住地笑了起來,「不是衝動,是曉……桐。」她拉長音教他。

  「沖……動?」高野費力地模仿,不過似乎沒什麼用。

  她用事實證明瞭她的身份。雨宮忍蹙著眉獨坐在書房裡心裡紛亂非常,現在她在歧阜城的地位已然確立,所受的尊榮將是不可言喻,連他都必須敬她三分。

  想到這令他的心情更加鬱悶,對她的感覺已經無法理清,現在她又是個天女,他根本不能對她有任何妄想。份、她是絕對絕對不能碰的女人!

  陰鬱地瞪視前方,雨官忍在心裡怪起她來。她不該這麼美、這麼特別、這麼能……引起他不知名的渴望。一切都是她的錯!

  暗自咬牙,雨宮恩決定為了擺脫這種不該的情愫,他要盡一切力量遠離她!

  他就像外表所顯示的那麼惡劣!嘴壞、人更壞!真不知道當初她為什麼會被一幅肖像給吸引而誤人歧途。曉桐忿忿地想道。冷靜、冷靜,曉桐告誡自己,千萬別中了他的圈套。

  但一想到他明明可以正確的發音,卻總是故意大聲叫她「衝動」她就想端他一腳。

  前些天她病好之後就聽從高野的建議,常常陪在雨官忍身邊,從旁觀察他與身邊親信的相處惰形,希望可以從中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誰知他完全不領情,每次看到她就一臉厭煩,老是叫她走開。

  直到有一天高野說了重話:「城主,你對天女太過無禮了。」

  雨宮忍有些驚訝,他雖敬高野為叔,但平常高野仍謹守著分際,不常直言頂撞。他瞪曉桐一眼,像是在怪她似的。

  高野語重心長地說道:「城主,這對你是有好處的,請不要為難天女。」

  雨宮忍聞言也不多說什麼,他不會為了她跟一向敬重的高野起衝突。但從此之後,他總是故意叫她「衝動」,挑釁她的忍耐力。

  曉桐坐在一旁看著正與親信們商討敵方近來動向的他,不禁有些委屈。他明明是那麼明理果決的人,為什麼就是排斥她?

  「城主,武直那傢伙太過分了,我們去殺他個片甲不留!」赤阪勇人氣憤地道。

  淺沼川夫制止他「你就是太衝動了,打仗這事勞民傷財,非必要不為之。」

  「是啊,百姓們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不宜妄動。」大島健信說道。

  赤阪勇人得不到支持,哼了一聲,「這要問穀間才是,畢竟指揮軍隊調度的是他們,有沒有把握一問便知。龍一你怎麼說?」

  谷間龍一緩緩說道:「打仗不是難事,關鍵是要打得有意義。」

  「也就是下下之策才是打仗的意思,赤阪粗人。」龍二調侃他。

  赤阪勇人可氣出青筋來了,「你……叫我什麼!」

  近滕忠不理他們的爭執,恭敬的請示雨宮忍:「請城空做定奪。」

  雨宮忍眼神淩厲,嘴角勾起冷笑,「現在武直很明顯是在故意挑釁。『不小心』越過邊界、『不小心』俘虜我們的戰馬,這些事可大可校」淺沼川夫接道:「所以我們暫且按兵不動,若他得寸進尺的話……」雨宮忍眼裡毫無暖意,「沒錯,免得中了武直的圈套,說我們雨宮家……殘暴、嗜血,師出無名。到時會有機會讓你活動活動筋骨的,勇人。」

  曉桐看到這樣的他有些害怕,她知道要生存必須夠無情、冷血,可親眼瞧見他冷酷的一面令她打了個寒顫,想像戰場上屍板遍野的情景,她突然覺得一陣反胃。

  雨宮忍注意到她的沉默,看她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恐懼,他沒來由的覺得不舍。為揮去這莫名的情緒,他惡聲惡氣的說:「怕了?無所不能的天女也會害怕」曉桐抬起頭來,不知道該說什麼或做什麼。她慌亂地避開他的眼睛,急急地說:「我……我先告退。」匆忙地離開議事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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