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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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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做只是希望她能習慣他,進而慢慢瞭解他,他從未對任何女人花費過這麼多心思。在異地常有大膽的女孩對他示愛,回到臺灣也下乏機會,但他未曾對誰動心,如今既對她動心,他就不打算讓她離開他。 一步一步來,禮亦相信書蔚對他不是全無感覺的,否則她不會一次又一次答應他的邀約,不會在以為他不注意時,帶著迷惑且戀慕的眼光注視他。而看來極為拜金的她甚至因為他的緣故,與之前那些世家公子哥兒都斷了聯絡,這些如果還不能表示她對他的特別,禮亦不知什麼才算是了。 他知道她討厭廚師,可是她並不排斥他。而他相信事出必有因,她不可能毫無道理的討厭這個職業,而連拜金這點都有點奇怪,書蔚是喜歡口頭上說說,但從未問過他身家多少。 禮亦決定過陣子他們之間的感情比較穩定了,再旁敲側擊出原因,現在一切都太脆弱了,他不想再製造另一次爭執。 發現禮亦一直盯著她,書蔚不自在的低嚷:「看什麼?」她始終不習慣人前不化妝,但他喜歡看她素臉的模樣。 「書蔚,你相信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嗎?如果找不到她,他將一輩了都是殘缺的男人。」禮亦問,雙臂一勾,她又回到他懷中。 書蔚思索了會,皺著鼻子說:「乍聽之下這個說法很浪漫,但我想那根本是男人編出來的,用來滿足他們自大的心理。如果問我的話,我覺得男人是配件、是裝飾品,可有可無,好的配件值得擁有,至於差的嘛,還不如趁早丟掉,省得礙眼。」書蔚嬌笑著,挑釁的瞄瞄他,篤定他會跟她辯論。 禮亦失笑,「想不到你還真是大女人!那你找到你的配件了嗎?」他試探著。 他問這話有什麼含義嗎?書蔚覷眼望他,「還沒行。我身邊始終都是次級品,要不就是二手貨。」 按捺下心中的失望,禮亦低聲說:「我倒覺得我找到遺失的那根肋骨了。」他緩緩接近她的唇。 書蔚心中一動,抬頭,「哦,是誰?」還沒問出口,他溫熱柔軟的唇已經堵住了她的,讓她未出口的話只能隨著熱吻化為一聲歎息。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書蔚害怕自己對他的漸漸依賴,她討厭事情不在掌握中的感覺。薑禮亦是她生命中的變量,她不應該讓他擾亂她原有既定的計畫;利用二十六歲之前找個最有錢的金龜婿,然後順利的過完一生,不需要為了生活而苦惱,被經濟壓力壓的喘不過氣來。 她搖頭,不行,她必須找回原來的動力才行、什麼方法能夠讓她回到原來熟悉的感覺?當然就是跟小開約會了!書蔚打定主意要再次享受那種被捧在雲端的感覺,這或許可以幫助她找回原來的自己。 目標是編號四十五號的褚致遠!從那天之後他仍然不間斷的邀她,或許現在該給他一絲機會? 忽視心中的一抹罪惡感,書蔚拿出專門與這些男人聯絡用的手機,撥出兩個月來的第一通電話。 不用說,褚致遠當然是欣喜若狂。書蔚以要加班的藉口阻止了禮亦來接送她,但對他堅持十點整來接她回家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顧慮她的安全,書蔚知道、所以她跟褚致遠只有四個小時的時間可以約會,她必須在十點之前趕回公司等禮亦,幸好他總是準時。 總覺得這樣似乎是在偷情似的。書蔚暗笑自己的想像力未免太豐富,她跟禮亦之間沒有承諾也沒有束縛,可是這種荒謬的感覺卻一直揮之下去。 兩天后的下班時間,書蔚一出公司就看到褚致遠。他看到她即熱切的走過來,手裡一如往常的捧束玫瑰,臉上淨是愛慕的光芒。 「書蔚,好久不見了。」他的聲音興奮的些不穩。 嬌媚的接下花束,「是啊,今天我們要去哪裡?」書蔚今天比往常更加用心裝扮,臉上的妝完美得無懈可擊,穿的短裙在性感中不失端莊。這是她兩個月來第一次約會,她不希望發現自己不再有吸引力。 盯著她好久,褚致遠愛慕的說:「你今天比以前更漂亮了。」他挽著她的手,走入凱迪拉克寬敞舒適的位子。 她今天妝化得比往常要濃,他當然會說好看!書蔚感到厭煩,想起禮亦看到她化濃妝一定會說:「這樣不適合你。」 褚致遠的讚美證明她仍然是千嬌百媚的姚書蔚,但她並沒有預期的開心。 「致遠,我們要去哪裡?」她再次問,注視下班時間擁擠的車陣,隴大的凱迪拉克在塞車中要移動更是困難。書蔚想起禮亦那輛豐田,不禁懷念起豐田的敏捷。 「今天去吃意大利菜好不好?然後再去看場電影或是夜景,你說好嗎?」褚致遠望著書蔚,殷勤的詢問,手更是緊緊抓著她的不放。 他夠紳士的了,但書蔚卻提不起勁。「致遠,我今天只能跟你去吃飯哦,看電影或是夜景改天再去吧。」她極盡溫柔的對他微笑,假裝要調整衣服帶子,技巧的將手抽了回來。 「沒關係、沒關係!」褚致遠連聲說,「書蔚,我好想你。」 書蔚卻一點感覺都沒有,「我也是。」她言不由衷的隨口說出響應,不像前些天禮亦問她時那樣的扭捏、不好意思。 到了意大利餐廳,褚致遠殷勤的問她要吃什麼,還為她介紹各式菜色,簡直比侍者還要詳細,聽得書蔚七葷八素的。 書蔚又想起禮亦霸道的為她點主菜,再詳細解說的情形。如果是第一次去的地方,禮亦總是這麼做的。這褚致遠,難道沒有一點魄力嗎? 書蔚意興闌珊的隨便點了菜,打量周遭豪華的陳設及氣氛,真高級,除了眼前這種公子哥兒,平常人是不可能來的。 「書蔚,這送你。」褚致遠將錦盒推到她面前。 書蔚輕盈的打開了盒子,裡頭是一對紅寶石別針。 「我太高興了,致遠,你對我真好!」她輕撫別針,然後收起來。這種東西對她而言只有實質上的意義,沒興趣拿來裝飾自己。 「你不戴著嗎?這跟你的上衣很搭的。」褚致遠建議。 「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書蔚順從的拿起一個別針別在胸口,卻覺得俗氣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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