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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怎麼了?願意遷就我這個廚師了?」禮亦粗重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定住身體望著她。

  書蔚環住他,輕喃:「我喜歡你,抱我。」

  她的話讓禮亦興奮的顫抖,隨即又憤怒的提醒自己,這只是她一貫對男人的伎倆。他扯開她的衣裳。

  書蔚真真正正的顫抖起來,她害怕這種陌生的感覺。不再假裝自己多世故,她奮力掙扎、努力抬腿踢他、張嘴咬他。更讓她害怕的是,她震驚的發現剛剛說的話不全是謊言。

  這果然是她想脫身的小把戲,禮亦低吼著再次壓制她的掙扎。

  「你這個狡詐的潑婦,別想從我身邊逃開!」

  書蔚漸漸累得放棄了掙扎,怒瞪著他,「你寧可要一個不情願的女人?還是你習慣強迫女人?」她不顧一切的激怒他。

  禮亦不怒反笑,有趣的望著她-。「想激怒我好脫身?我沒那麼愚蠢。你現在不情願,等一下就會心甘情願了。」他再次吻她,放在她胸前的手沒有停止過動作。

  書蔚絕望的閉上眼睛。真可笑,她的貞操居然會毀在這個美好的晚上,而侵犯她的居然是他!書蔚決心不理會他,把自己的感覺抽離,她絕對不會求他放過她、給他更大的滿足感! 儘管這麼想,但在禮亦將手探人她的裙下時,書蔚仍然崩潰了。她忍不住怕的發抖,淚水浮上眼眶,但她倔強的咬牙忍住,不讓它落下。

  禮亦的動作頓住,抬頭深深的凝望她倔強的美麗臉龐,看得出她眼裡的淚水不是假裝的,而她不住顫抖的嬌軀讓他知道她嚇壞了。

  將手從她身上抽離,禮亦溫柔的蓋好她的衣服,深深的歎息,她若是大哭、潑辣的反抗,他都可以無視。但她這副害怕的要命卻硬是不肯示弱的模樣反而讓他心軟。

  或許她人盡可夫、拜金虛榮,但她的淚讓他覺得這樣做似乎太過分了。 身體的灼熱悸動尚未消失,卻已經不可能繼續下去。禮亦望著她仍發抖、卻努力克制自己的模樣,粗聲說道:「別哭了,是我不對。」

  她討厭他、她恨他,他居然敢這樣對她!書蔚在他為時已晚的溫柔下淚水終於奪眶而出,氣憤的指責。

  「你太過分了!居然設下陷阱來……來做這種骯髒事!」她臉上滿是淚水,將她的妝給弄花的一塌糊塗,看起來應該會很滑稽的,可是禮亦卻覺得現在的她看來格外可愛。

  「像只小花貓。」禮亦輕點她的鼻尖,愛憐的遞給她面紙。

  書蔚白他一眼,不睬他遞過來的面紙,不床到梳粧檯前,驚叫一聲,直沖浴室,嘩啦啦的水聲不斷傳來。 幾分鐘後她才出來,素淨的臉上充滿怒氣。「薑禮亦,你好過分,我發誓跟你勢不兩立!」

  禮亦等她靠近床邊,手一使勁,便將她帶人懷中。

  「我抱歉,但是你……實在是欺人太甚。」禮亦溫柔的撫摸她的秀髮,「我過分,你也過分,我們就算扯平了好不好?」他第一次看到她這麼真實的情緒反應,可見他真的把她嚇壞了。

  哪有那麼簡單就扯平的道理?書蔚才不打算這麼輕易的原諒他。

  「你居然為了……欺負我而大費周章準備這麼多把戲,還虛情假意的說喜歡我,你真是可怕!」她指責。

  禮亦不自在的挪挪身體,那些話……並不全是假話,但他不想讓她的虛榮心更加旺盛。 「你剛剛不是也說喜歡我、要我抱你?」他提醒她。

  書蔚默默無言,「那是……情勢所逼。」她的氣焰全消,疲憊的躺在他懷裡,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書蔚,」禮亦扶正她的身體,正色說:「我們相識到現在,除了接送你的那段時間,似乎沒有一天是和平相處的。我們真正的和解吧!以後不要再提這些不愉快了,好嗎?」

  「你當然這麼說啊,你剛剛的行為可是要吃上官司的呢!」書蔚哼一聲,嘴硬的說。

  禮亦煩躁極了,「你可不可以說一次真心話?我們都知道剛剛我並沒有傷到你!」

  他灼熱的眼神讓書蔚尷尬的撇開頭,氣勢整個弱了下來。 「那你到底要怎樣嘛?」她問,嘴不自覺的嘟了起來。

  禮亦啼笑皆非,「我希望我們不要再傷害對方了,和解?」

  「隨便你啦,我人在屋簷下能說不嗎?」書蔚有些矯情的埋怨,想想自己這樣枕在人家的大腿上好象不太對,掙扎著想坐起來。禮亦卻制住了她的動作。

  「你還想對我使用暴力啊?」書蔚問,有些諷刺。但即使在最可怕的時候,她也不認為他會真正傷害她。

  「讓我抱你一下。」禮亦說,靜靜的抱著她,「你有想過我嗎?」

  哪有人這樣問的?書蔚的臉驀然發熱,轉頭含糊的說:「問人家之前,自己要先說。」 他才不會說呢!書蔚認定禮亦絕不會說這種噁心八拉的話,而既然他沒說,她也就不必說了。

  「我想你。」禮亦承認,他根本不必想她,而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住到他心裡去了。他輕撫她的發,「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既然已經這樣,除了認栽他還能怎樣?

  書蔚訝異之後是醺然的感覺,他居然說他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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