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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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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的望著她恍惚的模樣,既然她開始了這個話題,那他也有個疑問想問清楚。 「書蔚,你又為什麼討厭廚師?」 她為什麼討厭剛師?這個問題燒痛了書蔚的心,十幾年來的創痛畢竟不是他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辭就能消弭,她抗拒著心痛的感覺,不可避免的又築起了防禦工事。 「廚師說難聽點,不管是高級飯店或是普通餐館,都只是客人的下人。客人要吃什麼、要用什麼煮法,只有接受命令的份,更別提窩在油膩膩的廚房有多令人不舒服,而且除了煮菜他們什麼都不會。」書蔚一連串的吐出傷人的字眼,希望藉此來抵禦那股茫然的感覺。 越聽臉色越鐵青,禮亦不插嘴,沉默的聽著她句句的自以為是,她美麗的小臉上又浮現市儈的算計,貪婪掩去了她的笑容,初遇的那個女人似乎又回來了。 「更重要的是,廚師這個職業一點前途都沒有,就算做到大廚又怎樣?仍然得窩在廚房。我這生最大的心願就是嫁入豪門,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廚師離我的理想十萬八千里,我厭惡廚師,恨不得離他們越遠越好!」書蔚一口氣將自己十多年來的想法說出,末了又補充一句,「除非他們能月人佰萬,我可能會考慮一下。」她像講笑話似的嬌笑著。 禮亦再也受不了了,他霍然站起,眼裡是憤怒的紅霧,使他看不清書蔚眼裡的痛楚,他惱自己的愚昧,怎會因為這幾天的相處就忘了她的本性?失望落寞逼得他幾欲發狂。 他冷冷的說:「你既然如此厭惡廚師,為什麼又願意跟我來往?是因為能撈多少好處就撈?你這女人真是可怕!」 他冷酷的語氣讓書蔚受傷了,她抬起頭不馴的說:「你可別忘了這些都是你自己提議的,我只是順水推舟,這樣錯了嗎?話說回來,你身上又有什麼好處是我能撈的?哼,你根本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我免費的司機與傭人。」 她可真是伶牙俐齒,禮亦想著自己怎麼會遇上這種女人,還像個白癡似的認為她並不像外表那般可惡,原來都是他自欺欺人。 「很好,你這個虛偽、沒有心的女人,既然一切都是我提起的,現在我這個免費的司機與傭人不幹了!你另請高明吧!」禮亦憤怒的拿起外套。 書蔚不甘示弱的反擊回去,「請便,我正愁不知該怎麼讓你識相的離開呢!」她雙手抱胸注視他大步離開,當門砰然的聲響傳來,書蔚的心卻像遺落了什麼。 清涼夜風襲來,滿腔怒火卻無法平息。他坐入車子卻沒有立刻發動,而是瞪著方向盤,想著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些日子以來,他逐漸發掘出她可愛迷糊的一面,同時也為她的伶俐折服。根本忘了要教訓她的原意,只是單純的與她相處,費盡心思只為博她歡顏。禮亦歎息,他簡直是十足的傻子,忘了女人的偽裝是很可怕的,就這樣一頭栽進她的魅力中。 想不到她骨子裡仍然是那個拜金女,腦子裡只有錢,沒有一丁點對職業的尊重與包容,虛假的令他感到噁心。 而更深刻的感覺卻是失望,他以為她並不像外表一般庸俗可憎,沒想到卻是他讓自己給愚弄了,禮亦猛力捶著方向盤。 他怎會愚蠢到被這種女人吸引? 「怎麼?今天沒穿你那有穿跟沒穿一樣的暴露裝啊?」嘲諷的女聲不大不小的響起。 書蔚置若岡聞,走到位子坐下,翻動卓上亂七八槽的資料。 「連妝也沒有以前那麼濃了呢!是不是被人甩了打擊太大啊?」格格笑聲響起。 書蔚站起身,旁邊那些同事們屏息以待書蔚的反擊,沒想到她只是轉身朝主任的辦公室走。 以前對她充滿惡意的女同事們面面相覷,「她這幾天是怎麼了?」 「是啊,以前還會跟我們唇槍舌劍的,現在卻像遊魂似的。」 「接送她的男人也少了,我前幾天還見到她在等公車呢!」 「是啊,以前還會跟我們唇槍舌劍的,現在卻像遊魂似的。」 「實在太奇怪了,進公司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她這麼低落。」 「是啊,感覺真奇怪,還是以前的那樣比較習慣,你們說是不是?」 贊同聲一一響起,女人就是這麼奇怪,平常恨之欲其死,現在敵人沒防禦力量了,卻覺得渾身不對勁,像失落了什麼樂趣一樣。 書蔚聽完主任訓話,有氣無力的回位子坐下。感到許多探詢的目光在窺視自己,但她沒興趣跟她們明來暗去的諷刺,只覺得好累。 自他突然從她生命中消失後,每天走出公司大門不再有豐田等等著她,回到家也不再有香噴噴的食物等著填飽她的五臟廟,每當經過廚房時,那股空虛感更是強烈。她好象……好象失落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一個禮拜了,她卻還提不起精砷,是為了他嗎?書蔚搖頭,別開玩笑了,她可是傾國傾城的美女,多少男人想來巴結她、追求她,她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男人失魂落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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