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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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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亦站了起來,書蔚亦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我對他在這裡做什麼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只要坐在我的位子好好吃些東西。」書蔚對主任說,舀起盤中剩餘不多的湯喝了起來,壓根不理會還站在旁邊的禮亦。 「原來你這麼欣賞我的手藝?」禮亦有趣的看著她專心一意的喝湯。 湯杓停在半空中,「你做的東西我想連豬都不想吃,以後要開玩笑請高明一些。」淡然說完,若無其事的繼續喝湯,雖然已經微涼,美昧的湯頭仍讓人口齒留香,她暗自決定以後和紫妍她們見面可以約在這。 「書蔚,姜先生就是今天的大廚啊,你不知道嗎?」主任有些驚訝。 大廚?書蔚驚愕的抬頭,瞪著主任,「你說他是什麼?」是她幻聽吧? 「我不巧正是這間飯店的大廚。」禮亦插嘴,惋惜的望著書蔚說:「其實姚小姐不必將自己貶得比畜生還不如,我想姚小姐的味蕾要北……豬好上太多,才能品嘗得出我所做的佳餚美昧。」 書蔚的腦筋一片混沌,看看主任、又看看笑得可惡的男人,合理的指出:「你不是飯店董事嗎?」 禮亦點頭,「飯店是薑家企業的一部分,所以我可以當個名義上的董事,實際上我真正的工作是飯店大廚。」他好笑的看著她震驚的表情。 書蔚愣了好幾秒,莫名想起上回她豪氣干雲的跟丹丹她們說過的話。想不到,想不到他居然還真的是廚師!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過度錯愕下,手一松,手中的碗順勢跌落,剩餘的湯直接灑在她的大腿上。湯只是微溫,並沒有燙傷她。她嫌惡的瞪視腿上及裙上的黏膩,心裡湧上一股惋惜的感覺,就不知是對食物或是其它?書蔚驀然心浮氣躁起來。 主任驚呼一聲,拿起紙巾手忙腳亂的遞給她,「沒有燙到吧?」 書蔚擦掉湯汁,然而黏膩的感覺十分的不舒服,身旁高大的陰影沒有離開的跡象,書蔚拋開莫各其妙的尷尬感覺,抬起頭惡狠狠的說:「你怎麼還不走?看到我狼狽模樣讓你很開心?」 「到上頭沖洗一下,換掉衣服,否則你整個晚上都會不舒服。」禮亦說,忽略她的挑釁。皺然她難以接受他是大廚的事實,才會失常到這等地步,禮亦對書蔚的反應相當好奇,但既然禍是他惹的,他似乎有義務找個地方讓她清理乾淨。 「我會叫人帶你到空房間清洗,立刻烘乾衣物你就可以穿了。」看她一臉正要傲然拒絕的模樣,禮亦補上一句,「當然,如果你怕我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書蔚硬生生止住即將出口的拒絕,抬起頭瞪視他,「激將法對我沒有用,不過既然你這麼建議了,不好好利用你的慷慨也說不過去。」她優雅起身,昂起小鼻子傲慢的說:「請你帶路!」 書蔚穿著房裡的浴袍,像雙困獸般的走來走去,客房服務人員正在幫她烘乾衣物,一會兒就可以穿,房內也相當整齊舒適,但她就是平靜不下來。 這個二番兩次跟她杠上的男人居然是這家飯店的大廚?是她一向敬而遠之的那種人?要是她知道他是大廚,老早飛也似的逃離他,也不會有那幾次衝突了。 可是他偏偏不告訴她!書蔚有種被愚弄的感覺,好象一切都變了調。都是他的錯!她美麗的小臉上憤懣不平,如果他不是刻意隱滿身分,她不會表現失常,也不會有奇異的失落感。 更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會為了一個廚師,失去追求少奶奶生活的機會! 越想越覺得都是他的錯,書蔚平靜的面容隱藏著決心。過了一會兒,她應了門,拿服務人員已清洗乾淨的衣裙換上,決心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宴席早已散了。主任也因她叫他不必等她而先行離去,服務人員忙碌的收拾一團混亂。書蔚對某個人說要找薑禮亦,出乎意料的直接被帶上位於頂樓的辦公室,彷佛對她會來找他早已胸有成竹似的。 「你為什麼要騙我?」書蔚質問。 禮亦回過頭,滿意的看看她的裝束,「看來你已經將……那個意外清理乾淨了。如何?對於我們飯店的效率。」 書蔚才不會承認她的確滿意服務人員的高效率;她嫌惡的瞪他一眼,「不要把話題岔開!我問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騙過你嗎?」禮亦坐下來,輕鬆自若的問。 現在是她占上風,為什麼有矮人一截的感覺? 「你沒有說你是這兒的大廚!」她氣憤的提醒他。 「啊,你說到重點了,我是沒有說並不是騙你。事實上,依你之前看到我就發怒的情形來看,就算我想講也沒有機會。」禮亦拋給她一個無奈的眼神。 「要是我知道你這麼想知道的話,第一次見面我就告訴你了。或許你對我的態度會因此而好一點。」 為什麼,為什麼她又有屈居弱勢的感覺? 「告訴你,我一點都不想知道。而且就算你事先告訴我,我也不會改變對你的觀感,因為,我最討厭的就是廚師!」書蔚冷冷的說。或許她會反方向的逃離他,但絕對不會改變對他的看法! 「既然你不想知道我的身分,又這麼討厭廚師,那你現在在這裡做什麼?」禮亦有趣的問,享受她陰晴不定的神色,她倒真是直接表明對他職業的不屑一顧,但除非她不吃外食,禮亦想不出她有什麼本領可以避開全天下的廚師。 手機鈴聲選在此時響起,書蔚憤然地瞪他一眼,接起了電話。 「喂。」隔幾抄,她再次說話,只不過這次聲音跟態度明顯改變,「承堯,我還有點事,你先走吧,改天我再補償你哦。」她對手機送個飛吻。 禮亦注視她變得柔媚的嗓音,視線掃過她凹凸有致的嬌軀,心情陰沉起來。這女人不知用這種手段欺騙過多少男人,使他們甘心為她做牛做馬,殊不知她只是將他們當成晉升豪門的工具!禮亦感覺不齒,同時也相當不悅。 停了半晌,書蔚不耐的臉與嬌柔嗓音毫不相稱,「我自己可以處理嘛,你別擔心,明天來接我好不好?嗯,那就這樣,明天我等你。」她收了線。想不到這編號四十的男人這麼煩人,她得儘快擺脫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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