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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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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點!小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氣得臉色沉得駭人的他,痛苦萬分的看著地,嘗試著想解釋這一切,「媽有瘋病,她的病發作了,我和忠伯曾嘗試的想誘哄她下來,但她卻瘋狂的尖叫著趕我們走,結果一個不小心,她沒站穩的掉卜樓來了……」 聞言,她——十分的生氣,因為他居然說自己的母親有瘋病。 「騙人!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的,媽沒有瘋,一定是你推她下樓的!」 「少爺說的都是真的,小姐。」他無法承受小姐再繼續胡鬧下去,萬——真的毀了梁家,那可怎麼辦? 「夫人真的有瘋病,忠伯不瞞你呀1小姐,是少爺同我一起奔上頂樓去的,但夫人見著少爺像是看到鬼魅般似的,拚命的尖叫哭嚷著,並威脅我們若靠近她,她就要跳下樓去,結果頻往後退的夫人步伐踩空沒站穩,便失足的墜樓了。」 訝異的睜大不停益出淚水的雙眼,她不降相信忠伯是老胡塗了,看不清少爺的為人,還是被他收買了,居然在幫他說話?! 「你騙我!事實不是這樣子的,我明明聽見媽因害怕而放聲尖叫的救命聲,她不可能有瘋病的,她很正常的,你們騙人!」她仍堅信母親不可能因失足而墜樓的,——定是喪心病狂,沒人性想詐取保險金的梁又北所為的,一定是他推她下樓的。 「小姐……」看著她一臉堅決認定是少爺害死夫人的忠伯,忍不住無奈的歎了口氣,「唉……」 「你被他收買了嗎?忠伯。」理清紊亂不已頭緒的她,十分失望且痛心的看著心虛垂下首去的忠伯,她知道他為何要如此袒護罪惡滔天的梁又北了,就只因他想守住梁家的產業,所以他得必須選擇被迫的視而不見梁又北所犯下的罪行,甚至得替梁又北撒謊作證。 她真是痛心啊!兩條人命居然比不上梁家的產業,他們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梁又北!你真是個沒血、沒淚、沒肝的禽獸!」壓抑不住滿腔的憤怒、怨恨,她克制不住的朝他咆哮著,同時心寒的望著愧疚的忠伯,「我很失望,忠伯,我對你愚忠的所做所為感到心疼,我不會恨你,但我不會原諒你的。」 「小姐……」忠伯沒臉請求她的原諒,只期望她能體諒他的苦心,他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梁家好呀! 縱使他這麼做錯了,但為了守住老爺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產業,就算是得背負上罪人的名稱,他亦無怨無侮。 「小南……」梁又北乞求渴望她原諒的望著他,被迫殺害母親他是逼不得已的,難道她看不出來,他這麼做全是為了梁家好嗎?他是為了「環球」才這麼做的啊! 「我不想再見到你這張惡魔的臉孔!你休想再想用你那雙沾滿爸、媽鮮血的手碰我!」一個扭身躲過他急欲捉住她的雙手,誓死非離開這裡的她,表情十分篤定的瞪著他,「我要離開這充滿血腥味的梁宅,縱使我無法出面檢舉、指控你,但我永遠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個殺人兇手了!」 「小南——」他無法相信她竟趁著一群警察朝他們迎面走來,再度的離開他。這一次,恐怕她已無法原諒他而會逃得遠遠的,讓他再也找不到她。 但,不管她逃到天涯海角,他都一定會找出她來的,就算是她以死來解脫,化成骨灰,他依然不會放過她的! 因為他們是生命共同體,不能沒有彼此,失去了小南,他亦活不了。小南是他的!他絕不會把她交給其他的男人,尤其是王世傑。 他們來遲了一步!未來得及阻止悲慘的事發生,溫錦秀便已被失去人性的梁又北給殺害了。 「為什麼不見梁又南的蹤影?」陪側在臉色陰沉著駭人的王世傑身旁的水若男,其實是奉了史彬的命令看住他,以免他做出驚人之類來。 平常看似吊兒郎當、玩世不恭模樣的他,事實上是一個心機相當陰沉的人,且從不將真正內心的情緒表露出來,常不按牌理出牌,以至於連能洞悉人心的史彬都無法窺探出他真正的想法,遂派遣水若男寸步不離的看住他。 王世傑在找不到她的蹤跡後,臉色遽變,太陽穴隱隱鼓動著,渾身因狂烈的怒氣而僵硬緊繃的搶起雙拳。 她不會有事的!梁又北不是愛她嗎?他不可能會對她下毒手的!縱使王世傑冷靜且鎮定的如同一蕁不會動的冰雕,但卻難掩內心忐忑不安的焦慮和害怕。 他的小鬼絕不會有事的,在他尚未向她傾訴、表露自己的愛意時,他絕不准她離他遠去,亦不准死神自他身邊帶走她。 「沒有道理她會不見,梁又北不可能會放她走的。」 他們四個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根本就不把一道裝有警報系統的圍牆放在眼裡,毫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輕而易舉的在不觸動任何警報器之下登堂人室。 「『竹』說得沒錯!粱又北為了梁又南,情願得罪、氣走知心敏,亦不願放她走,可見他一定將她藏了起來。」揣測著目前狀況的水若男,只能往好的方面想,畢竟誰也料不准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來。 他連自己的親生父母親都敢殺害了,難保受到傷害且對他恨之入骨的梁又南,不會因一時的憤怒情緒,而口不遮攔的辱駡激怒他,那麼後果就可想而知。 「我要宰了梁又北!」表情恐怖駭人、眼神冰冷的王世傑,緊抿成一直線的雙唇,猝不及防的進出憤怒森寒的話語來。 倘若他的小鬼真遭遇不測,那麼梁又北也別想活得過明天! 「別衝動!」被他突然爆發出的巨烈怒氣震驚住的水若男,連忙按住他的左肩,制止住他激動的情緒,「一切等『梅』回來再說。」 睨了眼一些不自量力想自圍牆外爬進來挖掘獨家新聞的記者,因角及到警報器及電流器,每個不是爬到圍牆頂端就被震了下去,要不然就是被梁家的下人拿竹竿驅離。 難得嚴肅冰冷的嘴角會揚起一抹譏笑的黑澤剛,在一外下人感到不對勁,覺得背後有人在看他的回頭一看時,迅速的將身子隱埋退進陰暗處。 瞧見身手矯健、動作靈每的自二樓跳了下來的羅伯夫,為了引開那名起了疑心的下人,黑澤剛拾起地上一塊小石頭,往與他們相反的方面一丟,擊中了一棵灌木,適時的轉移那下人的注意力,讓羅伯夫有幾秒鐘的時間跑向他們。 「情況如何?」不敢抱任何希望,黑澤剛已有最壞的打算了,只是,他怕王世傑會承受不了打擊。 「很樂觀。」臉色沒他們三個暗沉的羅伯夫,困惑的眯起雙眸瞅著他們,有點搞不清目前的狀況。 「是死?是活?」單刀直入問道的王世傑,雙眸中盡是隱藏不住狂猛的怒氣。 被他以如此方式問話的羅伯夫,著實被他陰寒恐怖的表情怔忡住了。自己不是告訴他,情況很樂觀嗎?怎麼他還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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