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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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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誰?別過來!」溫歡驚嚇的望著他。 「只要那雜種肯交出印璽,我絕不會為難你。」鬼塚健一自始至終都不承認血統不純的鬼刹是鬼塚家族的成員。 「你……你是鬼塚健一?」溫歡由他鄙夷的眼神、輕蔑的表情,她知道他是大上鬼刹二十歲的堂兄。 「你竟還認得我,真不簡單……」鬼塚健一很喜歡單純的她,如果不是有利害關係卡在中間,他其實想收她為乾女兒,只可惜為了掌握權力,操控集團,必要時他也得狠下心傷害她,甚至殺了她。 「我沒有印璽。」她焦急的說。他找錯對象了,印璽在鬼刹的身上。 「捉到你就等於擁有印璽。」他知道她是鬼刹的致命弱點,鬼塚健一就不相信鬼刹會不乖乖的交出印璽。 「你想拿我威脅鬼刹?」溫歡是知道他野心勃勃的想替換鬼刹的地位,只是萬萬料想不到,他會為了權勢而泯滅人性的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來。 「沒錯!」既然美人計誘惑不了他,殺手也傷害不到他半根寒毛,鬼塚健一只有挺而走險捉她來逼使鬼刹屈服。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知道他的企圖,溫歡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見鬼刹被困住,吉祥和如意也被纏住,她只好轉求助於「毒蠍」。 然而冷眼旁觀的「毒蠍」,卻沒出手救她。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呀?好歹我也有可能成為你未來的小姑,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溫歡哀怨的看著「毒蠍」,心想,不巴結她也就算了,如今竟還眼睜睜的看著她被迫殺。嗚……倘若她命大逃過此劫,她一定要去向哥哥哭訴。 「我巴不得你死。」有人能代她除去溫歡,「毒蠍」自然是最高興不過。 「什……什麼?!遍 什麼?」 「我恨不得你死!」一臉殺氣、咬牙迸出話的「毒蠍」,無情的推了她一把,將她推進鬼塚健一的手中。 「你……」感受不到被鬼塚健一扳住手臂的疼痛,溫歡錯愕得怔忡住,久久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原以為「毒蠍」只是將她錯當成情敵,吃起莫名醋的嫉妒罷了,卻萬萬沒想到「毒蠍」竟恨她入骨的欲置她於死地。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 解決掉四名殺手的鬼刹,和擺脫兩名女殺手糾纏的吉祥、如意,見溫歡已落進鬼塚健一的手裡,全不敢輕舉妄動的定在原地。 「小姐。」保護不周,讓小姐陷入險境,吉祥、如意,自責的望著溫歡,並不解的瞥了眼神手旁觀的「毒蠍」,小姐也算是她的主人,理當拚命護主才是,然而她卻還想除掉小姐,她這究竟是什麼心態? 「放開她。」丟下手中的利刀,鬼刹走到鬼塚健一面前,兩眼淩厲的盯著他放在溫歡脖子上銳利的短刀。 「只要你交出印璽,我自然就會放了她。」他的從容惹火了鬼塚健一,手力加重用力一按,溫歡脖子上立刻出現一道血痕。 「好……痛……」刀子劃破肌膚,溫歡咬著下唇忍住疼痛,卻抑遏不住淚水。 鬼刹冷鷥的眼光瞪向鬼塚健一,他堂兄倒是很清楚溫歡是他的致命弱點,只是以溫歡威脅他,他絕對會束手就擒的聽從指示,但傷了她,只會使他更加憤怒,不會就此作罷。 「印璽已不在我身上。」漆黑的瞳眸閃著兩簇火焰,鬼刹抿緊的雙唇有著冷酷的殺機。他不會輕易饒過敢傷害溫歡的人,即使是他堂兄也不例外。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的嗎?」鬼塚健一見他遲遲不肯交出印璽,又睜眼說瞎話,擺明在行使拖延戰術,「我沒有耐性了,要就交出印璽,不然我就讓溫歡死在你面前!」 不受鬼塚健一的威脅,鬼刹嘴角微微上揚,半垂著眼瞼隱飾眸中迸射出的危險光芒,慢條斯理的將戴於脖子的項鍊,自衣服內拿出。 「這只是一條普通的項鍊。」他亮出一條以黑繩系著半重疊兩顆星狀的項鍊,但如他所預期的,他堂兄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說辭。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印璽在哪?快交出來,要不然我就殺了她!」再拖下去只會對自己不利,鬼塚健一很清楚自己踏在誰的地盤上,「死神」是不會允許外人如此囂張的在他地盤上鬧事。 「印璽不在我身上。」見難忍疼痛的溫歡淚水直流的望著他,鬼刹心中怒火更熾,表情陰沉冰冷得仿佛欲大開殺戒般的可怕。 「不在你身上,你藏在哪?」鬼塚健一還是堅信印璽在他手裡,只是他沒帶在身邊,而是藏在某個隱密的地方。 號稱消息最靈通的鬼塚健一,居然不知道三天前發生什麼大事?鬼刹嘴角上揚的諷刺冷笑了聲。 「顯然你尚未得知消息。」鬼塚健一心一意想對付他,卻未發覺他三天前有異樣舉動,鬼塚健一這回失算了。 「消息?什麼消息?」內心充滿不安的鬼塚健一,早已從鬼刹詭異的笑容看出一些蛛綜馬跡,只是他不相信鬼刹真會將江山拱手讓給別人。 「印璽在你兒子鬼塚靖和手裡,我在三天前已將總栽這寶座讓予你兒子了。」鬼刹早已料到會有今天這局面,卻錯估他會傷害溫歡,即使不要他付出慘痛的代價來,也要讓他不好過。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鬼塚健一老歸老,身體還健狀得很,頭腦也很清楚,憑他鬼刹一句話就想讓他們父子反目成仇?只怕他還沒這個能耐。更何況,靖和是自己的兒子,絕不可能不會不告訴自己這件有關鬼塚家族命運的重大事情。 「一通電話即可知道事情的真偽,信不信隨你。」為了憑證他所言非假,鬼刹拿出證據來,「這是讓渡文件證明書。」 「這……這……」鬼塚健一疑信參半,沒有勇氣打電話回日本向他兒子求證,但一看見不容置疑的讓渡文件,他萬分震驚的愣住了。 「我不會為難你,只要你放了她。」收起文件,鬼刹出乎意料的放他一馬,承諾會讓他平安無恙的離開。 鬼塚健一再度錯愕得怔住。心思莫測高深的鬼刹,當前無人能透視他的靈魂,也不按牌理出牌,全憑溫歡左右他的情緒。 養尊處優,又懂得保養,致使年已五十的鬼塚健一,外表比實際年齡年輕了二十歲。然而此刻,他一張透露著中年成熟魅力的俊臉,卻在瞬間蒼老了許多。 他錯了!即使再怎麼排斥鬼刹,不接納鬼刹,鬼刹身上依然流著一半鬼塚家的血,這是更改不了,也否定不了的事實。他不該被金錢和權力蒙蔽了心智,殘害手足的做出這些胡塗事來。 愧疚的斂眉低垂著頭,在眾人面前,礙於自尊,身為長輩的他,實在開不了口向鬼刹賠不是,僅能以此方式認錯。 放下架在溫歡脖子上的利刀,他歉然的望著她,雖不敢期望她會原諒他,然眼神卻有著她能原諒他過錯的希望。 「你走吧!」上前摟住因害怕而渾身顫抖不已的溫歡,鬼刹無情的下達命令。 他鬼刹並不眷戀權勢,也不貪婪金錢,之所以會將總栽這位置讓給鬼塚靖和,絕非有意使他們父子反目成仇,也非讓鬼塚健一不好過的付出傷害溫歡的代價來,他著實是以考量集團未來的命運,才將重責大任交付給挑得起集團這擔子,以及掌握鬼塚家未來興衰命運,有這份能力也是個人才的鬼塚靖和一個與他同齡,卻得稱呼他為叔父的兒子。 「我……不怪你……」忍住頸間傷口的疼痛,望著步伐蹣跚的鬼塚健一,不懂得記仇也不會記恨的溫歡,想減輕他的槐疚,寬宏大量的原諒他一時的胡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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