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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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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我招!只要……別殺我……我什麼都招。」早已嚇破膽的川島京子跪地求饒的希望他能看在她服侍他一年多的情分上,大發慈悲的饒她一命。 「說!是誰派你來行刺小姐?」見她痛苦得幾欲昏厥,吉祥端來一盆水就往她臉上潑去,「還不老實招來!」 橫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川島京子,見惡魔王手中的長鞭如蛇般蠕動了下,她恐懼萬分的咽了咽口水,無膽的老實招供。 「是……是代號『豺狼』的殺手。」不說也是死,說了也是死,她根本沒得選擇,「他找上了我,給我五百萬美金,要我殺了溫歡。」 赫!是誰要殺她?急欲置她於死地?小頭顱轉動不得的溫歡,雖然看不見駭人的殺戳血腥場面,但她還是聽得見,尤其是比冬天冷氣團過境還要冰寒的鞭子咻咻揮打聲,讓她渾身起了難皮疙瘩,嚇得直打哆嗦的反手撲住他的腰。 似乎也感覺得到懷中人兒的戰慄與害怕,鬼刹大掌放開她的後腦勺,改以手臂環住她的小頭顱,捂住她的雙耳,不讓她再聽見令她恐懼的聲音。 「目的何在?『豺狼』執意非殺溫歡的用意到底為何?」鬼刹陰摯的雙眸泛出淩厲的光芒來,他嘴角上揚露出殘酷的噬血冷笑,顯示大開殺戒的時刻已到臨。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不許我多問,只叫我將人殺死就可以了。真的,我不敢騙少爺你……是我一時胡塗才犯下這錯事,我知道錯了,少爺,求你饒我一命……不要殺我……」後悔莫及的川島京子拚命的磕頭求饒。 「你以為我會饒你?」時而風流、時而冷漠、時而慵懶、時而精明,沒有人摸得透鬼刹複雜的心思,也猜不透他莫測高深的行事軌跡。 他是狂妾、高傲、桀驚不馴的,像匹野馬,沒有人束縛得住他。他完全不理會別人的眼光和想法遊戲人間,雖然冷漠無情、冷血兇殘,卻又該死的令人無法抗拒,任其沉溺於他散發出的魅力之中。 當初,她就是這樣無法自拔的陷入迷戀中,明知會被淹死,她就是抵擋不住他的誘惑,義無反顧的縱身跳躍下去。 他手中的長鞭忽然揚起淩空揮掃了下,嚇得川島京子頭愈磕愈響,一旁互相擠在一塊顫抖的鶯燕粉蝶,更是嚇得腿軟全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不……別殺我,少爺!我知道錯了……你饒我一命……看在過去一年我盡心盡力服侍你的情分上,你饒了我吧!少爺……」川島京子嚇白一張臉,害怕的直望著高高在上,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他真的絕情得像個冷血惡魔! 「帶下去!」將長鞭扔回吉祥手裡,鬼刹恢復慵懶姿態的摟著溫歡半倚著座椅,看也不看叛徙一眼的將她拖走。 他未免也太無情了吧?整張小臉貼在他胸口,幾乎差點被悶昏的溫歡,生氣的指責他的無情。 「你……你好恐怖!」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拒絕他摟她入懷。 「她要殺你。」鬼刹不容許她排斥他的靠近,手臂使勁一縮,硬是將她鎖在懷中,不准她掙扎反抗。 「可是她沒有成功。」他這麼冷血兇殘的對待一個深愛他的女人,不禁讓溫歡開始為自己擔心起來,害怕哪一天她不得寵了,是否也會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 「其心可誅!」鬼刹道。他那張俊美到罪惡的撒旦面孔,陰沉冷冽得教青面撩牙也要畏懼三分。 「你……」已經開始習慣他、接納他、依賴他,溫歡不希望他展露出殘酷的本性,破壞掉他在她心目中溫和柔情的形象。 「我是在保護你。」鬼刹直言道。人性是可怕醜陋的,涉世未深的她,單純得就像是剛出世的嬰兒容易心軟信任人,根本不知道裹著蜜糖面具下的是一顆如蛇蠍般狠毒的心,為了利益、為了錢財,甚至可以泯減良知,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來。 何況,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今日放虎歸山,難保他日它不會回過頭反噬吞掉你,惟有趕盡殺絕,才不會危害到自己。這是他從他冷酷無情的母親那裡所得到的指示和印證。 「我知道。」但路這麼寬,留一點縫隙讓人走會過分嗎?凡事有必要做到如此絕情嗎?為什麼他在做出殘酷的決定前,不多想想別人曾經對他的好呢? 溫歡氣呼呼的跳下他的腿,不想再跟冷血的他說上半句話,決定去找老爹計劃如何才能逃脫「惡魔島」,以及離開這簡直不是人,而是惡魔的鬼刹。 第六章 「你走開!」斥退待在書房服侍鬼刹的如意,從一樓飆至二樓書房的溫歡,再回過身炮轟如影隨形跟在她身旁的吉祥,「你也出去!」 「這……」沒有主子鬼刹的命令,如意與吉祥不敢擅自離去。 「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將手中一串璀璨罐眼的鑽石項鍊放回紅色珠寶盒,鬼刹以眼神示意她們退出書房守候著,才站起身走出監識台。 「你!」已從口風不緊的女僕那套出話來的溫歡,氣得差點沒砸東西發洩滿腔的憤怒。真是可惡的卑鄙小人,竟敢欺騙她,老爹根本就不在島上了! 「我?」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由她興師問罪的氣憤表情看來,鬼刹知道她已經曉得溫臣三天前離開「惡魔島」的事了。到底是哪個僕人走漏風聲?他非宰了那個僕人不可。 「我怎麼了?」鬼刹看著她氣嘟嘟的噘著嘴瞪著他的發飆模樣,令他覺得好笑的牽著她的小手,將她帶往西側角落處的休息區。 「你是個大騙子!」難忍被欺騙的氣憤,溫歡甩開他的大掌,停住不想再走。 「與其都要離開,早走、晚走有何差別。」鬼刹點燃嘴上所叼的煙,半眯著炯亮的黑眸,輕吐出口中的煙霧,任由嫋嫋暈開的白茫煙霧縈繞一身,更是襯托出他浪子般的輕狂、墮落。 這放蕩不羈的一面是溫歡從未見過的,她有點看傻了。 他猶如降臨人界的撤旦,永遠一身黑襯衫,皮質黑長褲的裝扮,任由張狂不齊的黑髮隨意飄揚,這股自然流露出的頹廢氣質,雖然代表著危險,卻也教人無法抗拒。 尤其是他不馴的邪魅黑眸,所迸射出難以駕馭的陰鶩光芒,雖冷漠無情、殘酷噬血,但對她卻總是呈現出柔情寵愛的一面,這就是讓她吸引住視線的地方。 「溫歡,你怎麼了?」見她失神的直望著他,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他將煙撚熄,大步走近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鬼刹喚了老半天,依然得不到回應,於是他走到她面前,擔心她病著的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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