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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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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兩人一同開了房門,走到大廳。一到大廳,便見甘寧等候在那裡。 「甘將軍,怎麼了?」白宸珺走上前去,只見到甘寧一人,卻沒見到秋月,「我家秋月呢?」 「我就是來接秋月姑娘的。」甘寧有些不好意思。對於來接心上人這事,顯得有些羞赧,「請問秋月姑娘在嗎?」 「接秋月?」白宸珺一愣,「秋月不是早被你接走了嗎?」 「被我接走了?」甘寧一楞。 「是啊!」白宸珺點頭,「一個時辰前出去的吧!不是你派車子接她出去的嗎?」 「我派車子?」甘寧一呆,「我何時派車子來接她?」 白宸珺也是一呆,「那要問你啊。」 趙雲頓時感到事情不對勁,他連忙走到白宸珺身旁,問向一頭霧水的甘寧,「一個時辰前,有一台自稱是將軍派來的馬車,說將軍和秋月約在鄱陽湖畔見面……」 「我是說要帶她到鄱陽湖畔遊玩。」甘寧連忙說道。「可是我告訴秋月姑娘,說我會親自來接她。」 「但車夫說,你先在鄱陽湖畔等秋月,然後派車子來接……」說到這裡,白宸珺臉色一陣蒼白,「那……秋月人呢?」 三個人頓時面面相覷,臉色都是一樣的難看。 「被綁架了?」白宸珺簡直不敢相信得想到這個可能性。 此刻的甘寧已發現不對勁,連向兩人道別也沒有,就沖出了驛館。 白宸珺看了趙雲一眼,只見後者用手摸著下頷,似乎正在思索某些事情。 「老公,你在想什麼?」她拉拉他的衣袖問道。「你想的和我想的,會不會是同一件事情?」 「你想什麼?」趙雲低頭看向白宸珺。 「我在想……」白宸珺歎了一口氣,「竟然有人敢綁架秋月,這簡直是……」 「找死!」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完後,又是重重的歎氣。 凝神看著胸前的項鍊,秋月眼睛眨也不眨,只是細細看著項鍊上的那顆綠色貓眼石,隨著她的手轉動角度,而散發不同的光澤。 這顆貓眼石項鍊,是甘寧花費了不少工夫才製成的。對她而言,每看到這條項鍊一眼,她的心房越是被甘寧感動得滿滿的。 隨著馬車搖搖晃晃,不久一個踉蹌,馬車終於停在某個地方。 「到了嗎?」秋月察覺到馬車停下後,便掀起簾幕問道。 本來應該預期會看到一座波光瀲瀲的湖水才是,沒料到沒看見青山綠水,反而是停在一處她完全不熟悉的偏僻草屋前。 秋月有些疑惑。她走下馬車,四處張望,發現四周連個人影都沒有,連原本應該在的馬車夫也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奇怪了……」秋月覺得奇怪,她走到小屋前,一把推開了木門,只聽到「呀」一聲,門開了,眼前出現一副殘破的景象。從傾倒的桌椅、骯髒的環境與蜘蛛網四處張結的情況看來,可以想見這裡很久沒有人住了。 此時,她聽到身後傳來陣陣腳步聲,連忙回過頭。只見一名女子身後跟著多名大漢,正一臉興味的看著她。 「柳姑娘?」秋月一眼就看出為首的女子是柳含嫣,忙問:「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裡?」 柳含嫣還是那樣美麗,還是那樣溫柔。她聽到秋月如此發問,依舊是一派溫婉的模樣,「因為姑娘在這裡,所以賤妾自然也在這裡啊。」 秋月不懂,但是從柳含嫣身後站著的數名看來不善的大漢,她心中的警鈴大作。 「柳姑娘,現在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柳含嫣獨有的吳濃軟語,該是讓所有人聽得骨頭酥麻的語調,但如今聽來,卻讓人感到十分毛骨悚然。「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麼回事啊!」 秋月向後退了一兩步,她環視著周遭,只見唯一的出口被柳含嫣等人堵住了,屋裡又沒有窗戶可逃生,自己孤身一個人,很顯然的,是被眼前這些人逼到了不能逃跑的死角。 「柳姑娘,我想出去了,請你和你的朋友讓路一下。」雖然知道柳含嫣可能另懷鬼胎,但她還是試探一下,是否情況真如她所想像的糟。 果不其然,柳含嫣和她身後的大漢只是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 「你以為你今天走得出去嗎?」柳含嫣原先溫柔和婉的眼神,此刻卻突然迸發出嗜血的興奮,連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 秋月一見到這種只有在戰場上才會看見的眼神,竟然出現在一名軟弱的女子身上,不禁駭然。 「我本來以為,只要告訴你我有甘將軍的骨肉,你就會識相的離開……想不到你竟還不要臉的賴在甘將軍身邊,還讓甘將軍就此和我一刀兩斷?」柳含嫣尖叫:「我是花魁啊!全天底下有哪個女人比我貌美?憑你這樣低賤的丫頭,又有什麼資格可以從我手上搶走甘甯將軍?」 突然見到柳含嫣恍若歇斯底里的大叫,秋月一時之間很難以適應,「所以你想要做什麼?」好不容易她才穩定自己的心情,沉著問道。 「我要做什麼?」柳含嫣的表情好像是聽到世界上最笨的問題一樣,「我要你消失,我要你永遠從我眼前消失。」 秋月一呆,想不到她先前所猜想的最糟情況竟然真的發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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