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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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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振作一點!我現在是很正經的告訴你原因耶。」孫拓拍拍她的臉,「你想想,一個正常人,再怎麼厚臉皮,也不可能硬要跟著一個不認識的人旅行吧?」 范逸紅根本懶得想,「問題是,你的腦袋級普通人不一樣。」否則她不會常常聽不懂他在講什麼。 「你是說我天縱英才嗎?」這下他真覺得奇怪了,雖然這是事實,可是這個因為沒力而賴在他懷裡的小妮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會稱讚他的人啊!對於這點他還頗有自知之明的。聞言,範逸紅直愣愣的盯著他。 一秒,兩秒,三秒—— 乾脆直接裝死,免得真被氣死。 「喂喂!真沒禮貌。」孫拓拍拍她的臉頰叫道:「人家在說話,你怎麼可以昏倒呢?」 她翻翻白眼,考慮要不要口吐白沫來表示最嚴重的抗議。 「我是說真的啊!我真的是未卜先知。」 范逸紅邊苦笑邊抬頭看著他道:「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他們兩個人心懷不軌?」 「沒錯。」孫拓好不得意的點頭,「請叫我先知!」如果直接叫他天才的話,他也不反對,因為他本來就是天才。 「喔……」她真的快暈了,從來不知道跟人講話這麼累人,問題是眼前就有一個讓她這麼無力的傢伙,而這傢伙還是她的救命恩人,「你要是早知道,為什麼當時不馬上告訴我呢?」「我有啊。」他一臉無辜,「你我第一次見面時,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東歐、南歐的治安不比臺灣,尤其像你這樣的年輕女子,更是容易成為歹徒覬覦的對象,還記得吧?」 「這也算?」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勒住他的脖子。 「自然!」渾然不覺懷中女子的殺氣,他理所當然的道。 範逸紅咬牙切齒,只差沒咬住自己的舌頭,「你那句『忠告』,可以單純當個『忠言』,也可以單純當個馬後炮。」 馬後炮?「是你自己解讀不清,還怪我?」孫拓一臉受傷,「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在罵誰啊?」 哇,又出現這種表情了!孫拓幾乎是讚賞的看著範逸紅千變萬化的表情。 雙瞳迸射出火花,雙頰因為激動而浮現漂亮的粉紅色,表情生動極了。 有機會一定要告訴她,她這樣的表情有多麼動人,有多麼……想讓人欺負她!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被看得有點困窘,範逸紅一掌推開孫拓的臉。正想找其他話題聊,突然她眼角餘光看到從馬路盡頭開來一部小車。「孫拓!孫拓!有車!」她抱著他跳起來,指著那部車,只差沒大叫。 「哎喲,小姐,」孫拓哀叫道:「你也不用把我抱得著這麼緊啊!我快被你勒死了。」 聽到孫拓的悶叫聲,她才發現自己雙手整個環住他的身體,因為太興奮所以將他抱得好緊,她連忙放開他,一臉尷尬的傻笑。 孫拓整整衣服,看到她臉色微紅的垂手站在一旁,突然心裡一動。可是他無暇細察內心悸動的原因,連忙長腳一跨,向那部車招了招手。一下子,那部車便停在他面前。 車窗打開,裡面是一對中年夫婦。 孫拓用匈牙利語流利的和那對夫婦交談,那對夫婦一直不斷的看著範逸紅,嘴角露出微笑,連連點頭。 范逸紅看著孫拓和中年夫婦熱絡的交談,以及中年夫婦看她時的曖昧眼神,突然感到一陣寒意。 孫拓那小子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行了!」孫拓轉身打開後車門,對她道:「快進來吧!」 范逸紅對中年夫婦點了一下頭,便連忙鑽進車裡。 車子不一會兒就開過保羅和納克的車子停著的地方,只見保羅和納克正訕訕的從草叢中走向他們的車子。範逸紅見狀,連忙彎下身子,把頭縮在孫拓的大腿上,渾然不覺這個姿勢的曖昧。 等孫拓輕拍她,暗示納克和保羅已經看不到他們了,她才抬起頭來。一抬起頭,她赫然發現前座的中年夫婦正饒有興味的自後照鏡看著他們兩個。 又是那種曖昧的眼神,不太對勁! 不懂匈牙利語的她只好有點尷尬的對中年夫婦笑笑,接著輕聲問孫拓道:「你方才跟他們說什麼?」 「我們是一起來旅行的。」 「只是這樣?」範逸紅不放心的又問。 「是啊!旅行。」孫拓舉起右手作發誓狀。 一起來「蜜月」旅行的。 不過這兩個字當然不能說出口,否則他鐵定會被旁邊這座火山燒死。 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見她正皺著眉頭,他知道她不太相信他的話,不過他還是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反正她也無法證實。 吸著嘴,范逸紅明明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兩個人各據車後座的一方,偶爾對從前座投射過來的和善眼神回以微笑,沒再交談。 「蜜月旅行?啊?」 范逸紅音調高昂,滿身的怒意只差沒把緊跟在後的孫拓扒一層皮。 「哎喲,開開玩笑別生氣嘛!」他臉上表情苦得不得了。 「蜜月旅行!」她的音調更為提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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