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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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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曼——匠葑雖不諳人事,但對於毒物卻有極深的認知和瞭解。 她不顧春風外泄的當著嬴政的面,掀起了半長不短的上衣,解下她緊貼在上身的隨身包,從裡取出了幾粒包裝精緻緊密的藥丸,先往自己口中丟了——粒,再往嬴政口中扔了一粒。 回轉過身,正想把其餘的藥丸交給蒙由時,卻發現贏政用著他那特大的衣袖擋著她身軀,還用著兇狠的目光瞪著其他人。 「你在幹什麼?」她不解道。 嬴政偷偷的瞄了她一眼,見她的穿著已恢復,完好如初,這才松了口氣,緩緩放下他的衣袖。 「你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他故意轉移話題。 「解毒丸哪!」她莫明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以前我乾爹給我的,說是吃了百毒不侵,後來我六姊將它製成了藥丸,好讓兄弟姊妹們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怎麼?你以為我拿它害你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尷尬的乾笑了幾聲。 蒙由隱忍著笑意,匆匆的從曼丘葑手中接過藥丸,又以快得不再快的速度,將行刺者架離現場,以免慘遭王的白眼。 「只有這樣嗎?」她好失望喔! 「這只是個小餌罷了,真正的大魚在後頭,等著它上鉤吧!」嬴政懶散的說道。 就像是為了應合他的要求似的,十幾名刺客粉墨登場,羞於見人的蒙住臉,只露出一雙略帶殺意的眼睛,旁若無人的闖了進來,手中那把不起眼的長劍均指向贏政,粗聲粗氣異口同聲道。 「嬴政!納命來!」 嬴政滿不在乎的一笑,抱起了曼丘葑,騰空躍起,身形一晃,幾個翻轉,掠過所有刺客,安安穩穩的將她放在床鋪上。 「你待在這裡看好吧!」 語音未完,人重回原位,受著刺客重重包圍。 他和及時趕過來湊一腳的蒙由相視一笑,從蒙由手中接過他慣用的那把長劍,開始接受所有人的挑戰。 兩個人對上十幾個人,他們竟然臉不紅氣不喘,舉手投足像在舞劍,每一個動作,都揮灑的淋漓盡致,宛如黑鳳蝶迎風展翅,穿梭在花叢中,輕盈亮麗卻足以致命。 曼丘葑待在床上是又喜又怒,喜的是她看到嬴政居然有如此的好身手,跟她四哥比起來,不但絲毫不遜色,反而更勝一籌。 怒的是,她居然沒有插手的餘地,這實在太不公平了,不管!她也要玩。 她用盡氣力的扭轉她手中的越冥刀,它卻文風不動。氣極了,她才想到這把莫明其妙的劍,根本拔不出來,哪能派上用場。 既然是廢物,她索性就隨手一扔,開始在四周搜尋有利的武器。 怎麼這樣?嬴政實在太小氣了,這屋內除了他那把長劍,竟沒有半樣武器可供她使用。 啊!還好,眼尖的她在重重布幕後面發現了掛在牆上的弓箭,真是上天垂憐,沒讓她錯失活動筋骨的大好機會。 她興沖沖的回到競技場,身手矯健的穿過正在打群架的陣仗中,一躍上書桌,在這裡找好了立足點。 深吸了口氣,她屏氣凝神的拉開弓弦,勁道十足的連發了十幾支箭,支支都穿過刺客的右肩膀,分毫不差。 開什麼玩笑,她可是曼丘葑家的神射手,不論是箭,或槍及至于彈弓,從來都是百發百中,沒有失手過,不然,她怎麼馳騁在猛獸四伏的非洲草原上。 嬴政先是用著贊許的眼光瞅她,忖度自己真是找到一個不得了的老婆。接著,他換成了有些抱怨、不滿的眼神望著她。 「怎麼?我做的不對嗎?」 有沒有搞錯?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麼可以用這種態度對她?太傷她的心了。 「對!對極了!」嬴政非常遺憾的把劍放回劍鞘。「一下子就被你解決了,我們還有什麼可玩的?」 這可是他每天的例行公事,也是他平生最大的休閒活動,每次他和蒙由都是以貓玩老鼠的手法來整對方,不把刺客玩膩死,他是絕不會鬆手。這次就這樣收手,他真的玩得不夠盡興,總覺得有缺憾。 「這樣啊!」曼丘葑略帶歉意的朝他一笑,「對不起嘛!頂多下一個延長賽,我不提早結束就是了。」 嬴政微微一笑,把她手中的和弓箭扔給蒙由,要他放回原位,再將她拉至懷裡,一邊瞧著蒙由收拾善後,將刺客綁架出去,一邊取出龜甲梳子,為她梳理淩亂不整的頭髮。 「下一個,還不知得等多久呢!」他歎了口氣。 「總會來的,不是嗎?」曼丘葑調皮的一笑,給他打氣。 「是!不會讓你失望的。」他越來越中意她了,要他放手,那是絕不可能的事了。 「如何?有這麼刺激的好處,你肯不肯嫁給我?」 「你……」話未說完,她便一聲不響的在他懷裡昏了過去。 贏政當場愣了一下,連忙將她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床上,從頭至尾,詳細的檢視她全身每一個部分。 在確定沒有傷口,又無中毒跡象後,嬴政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見她呼吸勻整、起伏規律,不由得發出會心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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