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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以他們秋家在京城的勢力,這點不難做到,只是要花點時間罷了。

  「我……我為什麼要找她?」庸少擎陰鬱地道。

  既然夏詠詠都能這麼無情地說走就走,他為什麼要找她?她以為她是誰啊?他庸大少豈是她能夠玩弄的對象?

  「我走了。」庸少擎悶聲道。

  「幹嘛?又要去找那個夏詠詠?你又不知道她住哪裡,這簡直就像海底撈針,別開玩笑了。」秋無焰制止地道。

  「誰說我要去找她?我是要去找如花。」

  「如花?」秋無焰和駱平曜交換個眼神,這傢伙又想搞什麼鬼?

  「是啊,她是我的老相好,你們不會忘了吧!」庸少擎俊秀的臉上揚起一抹足以令天下女子又心醉、又心碎的笑容。

  因為愛慕所以心醉,因為只可遠觀所以心碎;花花公子的心,不是一般人觸得到的。

  他瀟灑地轉身就走,彷佛恢復到以往的吊兒郎當的樣子。

  「不會吧?曜,我剛剛是否錯過了什麼?要不然這個人怎麼說變就變,前一刻還要死不活;這一刻就想著要去找他的老相好了?」秋無焰瞪大了眼,從沒想到有人竟然可以在瞬間變化如此大。

  駱平曜歛了歛眸,歎一口氣。

  「幹嘛歎氣?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就知道擎不會讓我們失望的,他又恢復以往的樣子,真是太好了。」

  「我看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單純,我真為往後秋家的產業感到擔憂。」駱平曜直言道。

  「喂!你什麼意思?」

  「我們和擎從小就是好朋友,難道你還不瞭解他嗎?在花花公子的表相下,隱藏的是怎樣專情的一顆心?不愛則矣,一旦愛上了,恐怕難以收拾。」

  「少扯,你把事情看得太嚴重了。」秋無焰還是堅持自己的論調,「擎的確是個花花公子,女人于他如衣服,你等著看吧!這個『摧花辣手』又不知道要讓多少女人傷透心了。」

  「我只怕傷得最重的是他自己。」駱平曜語重心長地道。

  正如秋無焰所預言,庸少擎自此留戀花叢,回復到以往的瀟灑與多情個性。

  京城裡多少女子為之傾心,就連如花這個百花院裡的花魁也多般討好他,試圖系住情郎那顆不安分的心。

  美人、好酒與佳餚,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陷入了這種放縱的日子中,不讓腦袋有半刻清醒的時間。

  「擎,又是佳餚美酒、又是美人坐懷的,天下還有誰比你更快活的嗎?」秋無焰揶揄道。

  近來庸少擎已經不住龍鳳客棧了,幾乎天天留戀在附近妓院中,尤其以百花院裡的如花閣為最。

  秋無焰朝走在背後的駱平曜炫耀地揚揚下巴,還是他比較瞭解庸少擎吧!

  「坐!好兄弟,站著作啥?坐下一起品嘗這上等的女兒紅。如花,快給兩位爺兒斟酒。」庸少擎招呼著,幾乎將這裡當成自己家一樣。

  「兩位爺請坐啊!」如花輕快地招呼,替他們斟了酒。

  「怎麼?擎,你要我們來這裡做什麼,要是壞了你們什麼好事,我和曜可承擔不起。」秋無焰曖昧地朝庸少擎和如花直笑。

  如花低下頭,有些害羞地走開。

  「我去為幾位爺兒彈奏一曲。」她走到琴前,開始彈奏。

  「焰,你說這是什麼話?不知道你兄弟我臉皮薄嗎?」庸少擎優雅一笑。

  「你臉皮薄?我的天啊!這是人話嗎?」秋無焰簡直難以置信。

  「哈哈哈哈……」庸少擎暢然大笑,「曜,喝杯酒吧!」

  駱平曜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庸少擎像是怕被看穿似地別過頭去,但轉瞬間,又恢復了瀟灑笑容。

  「其實我今天請你們來,是有要事想說。」庸少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我決定要回杭州去了。」

  「什麼?你不再找人了?」駱平曜懷疑地說。

  如花的琴聲也戛然停止,如嗔似怨地看著庸少擎,她還是挽留不住他的心嗎?或者該說她從來沒有擁有過他的心。

  「找人?找什麼人?」庸少擎裝傻地問:「我來京城已久,看到了好友,也看了許多紅粉知己,已經玩夠了,何況我爹娘也催得緊。」

  「是嗎?就這麼走了,你不會不甘心?不會牽腸掛肚?」駱平曜問道。

  他瞭解,他這個好朋友外表看似多情,其實比誰都要專情;雖然表面上很瀟灑,但細看他還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夏詠詠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了。

  或許連庸少擎自己都沒察覺,他對於這個叫夏詠詠的女子,有比對其他女子、甚至段芊漫都還要多的情意。

  「不會,怎麼會?我為什麼要不甘心?為什麼要牽腸掛肚?」庸少擎有些負氣地問。

  駱平曜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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