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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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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個白眼,不想回答他,只是蹲下來,拆開保險套的箱子,開始翻了起來。 「鎮長的表哥。」在一旁看戲的荳荳,開口解釋道:「他聽到你們的八卦,所以訂了一箱寄過來。」 原來如此。 見春嬌蹲在地上翻保險套,他也跟著蹲下來。 「你在做什麼?」 她不理會他,逕自翻找出一部分的盒子,丟了其中一個給雙胞胎,才下達指示。「蔻蔻,把這個保險套的圖樣掃描列印出來,有多大就放多大,愈大愈好!還有,荳荳,找一個空的紙箱給我。」 陳志明很快就發現,她挑的全是最小的SIZE。他挑了挑眉,蹲在她身邊,也跟著開始挑了起來,不過挑的都是最大SIZE的盒子。 發現他的行為,春嬌擰著柳眉,瞪著他問:「你在做什麼?」 「你挑錯SIZE了。」他掃光了所有大尺寸的保險套,還揮舞著其中一盒,咧嘴對她笑著說:「這些才是我的尺寸。」 「誰說我是要挑給你的。」她臉一紅,冷哼一聲。「自大。」 他拋來一個邪氣的笑。 「不是自大。」他保證。「是真的很大。」 春嬌倒抽了一口氣,一時之間,對這寡廉鮮恥的答案,竟然無言以對。而拿著處理好的小箱子走過來的荳荳,以及在事務機旁列印保險套封面的蔻蔻,全都忍俊不禁,噗哧笑了出來。 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下流!」狠狠瞪了他一眼後,她抱著那些小號保險套,全扔進荳荳拿來的紙箱。 春嬌和荳荳一起封好紙箱時,蔻蔻也拿了印好的彩色頁走過來。 「你拿這些想幹什麼?」把所有特大號的保險套都搜刮完後,陳志明又問。 她把放大過後的保險套封面,仔細的貼在紙箱上,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回禮。」 「你的笑容看起來好邪惡。」他呵呵直笑。 「我這是禮尚往來。」她瞪了他一眼,真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居然還有臉說她邪惡。 不再理會陳志明,春嬌抬頭喊道:「荳荳,麥克筆!」 「來了!」 她拿了筆,大筆一揮,在紙箱另外兩面空白處,都寫了大大的幾個字——宋家誠議長收! 「好了,把這東西拿去郵局寄,記得一定要寄掛號!雙掛號!務必要讓他本人在議會中親自收到!」 荳荳和蔻蔻一臉興奮,異口同聲的說:「沒問題!」 雙胞胎快樂的抱起箱子,像兩隻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的走出去,往一條街之外的郵局出發。 門一被關上,春嬌才慢半拍的發現,辦公室內只剩下自己和陳志明。 可惡,她忘了,這傢伙才是一切麻煩的根源! 生怕外頭的人又要胡亂聯想,她連忙把門打開,以示清白。 「你在做什麼?」 「開門透氣。」 她快步繞過他,走回辦公桌,坐在她特別自費從國外訂來的椅子上,重新開始工作,用行動擺明自己沒空理他,要是識相的話,最好快快滾蛋。 但,她低估了陳志明的臉皮厚度。 他竟放下那些保險套,跟在她屁股後頭,一路晃了過來,還在她埋頭看資料的時候,大刺剌的靠坐在她桌邊。 她抬起頭,用最不友善的眼神,瞪著那傢伙。 「你來這裡做什麼?」她質問,卻突然想起還在醫院的張家夫婦。她心頭一跳,連忙追問:「是張鐵東怎麼了嗎?」 「他沒事。我剛剛才去看過,秀築說他狀況很穩定,只是不能下床讓他煩躁得很。」 入院當天,張鐵東就動了手術,斷腿被打上鋼釘,包上石膏,短期內還得住院,不管是下床或複健,至少也得等上好一陣子。 「那傢伙龜毛得要死,真不知道秀築怎麼受得了他。」春嬌松了口氣,沒好氣的再問:「既然他沒事,那你來做什麼?」 志明莞爾的一笑,慢條斯理的說:「有人報案,說鎮公所鬧空城計,我剛好回來,就順便過來看看。」 可惡,都是因為那箱保險套! 春嬌翻了翻白眼。「那你現在還有事嗎?」 「沒了。」他神色自若的說。 她瞪著他,發現他絲毫沒打算離開,只是笑眯眯的看著她,龐大的身軀一動也不動。他的屁股活像被人用強力膠黏在她桌上了。 春嬌終於忍不住,勉強擠出微笑。 「陳志明,既然這裡已經沒事勞你大駕了,你不回去工作,還賴在這裡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他挑起眉,緩緩打量她。 那雙黑眸裡的火光,讓她心頭一跳。 「這是一個好問題。」陳志明揚起嘴角,看著她,黑瞳深闇,啞聲說:「我想做什麼?我想對你做的事,可多得數不清,每一件都可以讓你這小假正經,從發梢紅到漂亮的腳趾頭。」他清楚的記得,她的腳趾頭有多美。 他雙手抱胸,傾身靠近她,好整以暇的露出微笑,興致勃勃的問:「你想從哪一類的開始聽起?」 她應該甩他一巴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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