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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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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刃筆直的看進她的眼裡,眸光濃亮。 「你讓我生氣。」 「你生氣的時候,都會……都會…這樣嗎?」甜甜面紅耳赤,結結巴巴的問。她還是頭一次聽說,憤怒會引發這種生理反應。 「不會。」他擰著濃眉,露出懊惱的表情。 低聲咒駡:「女人,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忘不了你?」這些日子以來,他每天都在香豔的夢境中醒來,因為不能滿足而疼痛著。 他忘不了她? 聽見他的坦承,甜甜心兒猛地狂跳,隱藏不住心中的思緒,她羞紅著臉,脫口說道:「我也想你。」簡單的幾個字,卻教厲刃的黑眸燃起欲望的火焰。他低下頭來,想也不想的,就要吻住那教他魂牽夢繫的紅潤雙唇。 她又驚又羞,急忙躲開。「大家都在看啦!」現在可是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耶,她可沒忘記,那群人還杵在那裡。 厲刃不耐的抬頭,橫眼一掃。 即使他沒有開口,但是僅僅那一眼,已經嚇得圍觀的人們,涮的一聲,集體火速轉過頭去,再也不敢盯著兩人瞧。 「他們看不見了。」他宣佈。 她有些傻眼,卻還是窘得不肯讓步,抓著他的衣襟,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但是,他們還聽得見啊!」 「那就讓他們把耳朵都捂上。」他不耐的說。 甜甜咬了咬唇,窘迫得猛跺腳。「你到底想怎麼樣嘛,」她好想當場逃走,但是卻又知道,厲刃不會放她走。 「或許,我們該再試一次。」他的聲音格外沙啞。 她被擺佈得不但身子軟了,連腦子也無法思考。 「什麼?」她語焉不詳,軟倒在他的懷中,任由他放肆,已經分不太清楚,這是現實,還是她夜夜重溫的春夢。 「只有再試一次,這才能證明那一夜全是因為春藥作祟。」他沉聲低語著。那夜太過美好,令他難以置信,日夜念念不忘。有生以來,他從未如此沉迷過一件事或一個人—— 一個又瘋又笨,但卻甜美得不可思議的女人! 「嗯,我們得再試一次。」她昏然的同意,厲刃低頭望著那張火燙嬌紅的臉兒,接著毫不猶豫的,將雙眸迷離的甜甜抱了起來,大步往寢宮的方向走去。 陽光,從窗櫺灑落。寢宮之內溫度宜人,暖得讓人想睡。甜甜卻是一點兒睡意也沒有。 踏進寢宮之後,厲刃將她放下,隨後就在她眼前,用最快的速度除去衣裳、佩刀。 陽光照拂過那黝黑的肌膚,強健的肌肉,在光滑的肌膚下有力的移動,讓他的每個動作,都充滿著力量。 她注視著他,無法移開視線,羞赧卻又渴望,水汪汪的大眼注視著他寬闊的雙肩、結實的胸膛,黑色的胸毛一路延伸過他的小腹。這簡直比最頂尖的國際男模特兒更養眼!甜甜捂著鼻子,就怕這煽情的景象,會害得她太激動,連鼻血都流出來。 厲刃抬起頭來,發現她還杵在那兒,一動也不動,臉色立刻變得不悅。 「快點。」他催促。 她滿臉疑惑。「快點什麼?」 「把衣服脫了。」他都要「開動」了,她卻還穿著衣裳。 那不耐的語氣,讓甜甜心兒猛跳,雙頰酣紅。 她的確想要他,但這麼直接的催促。卻讓她心慌意亂,連解衣扣的小手,都頻頻顫抖,一顆扣子解了半天,還是解不開來。 「你要我等多久?」厲刃質問,再也等不下去,大手湊了過來,也沒耐性一顆一顆的解,只是用力一扯,扣子就全都飛開,滾得滿地都是。 無底的歡愉,猶如漩渦,將他們徹底捲入,忘了其它。 那日,他們從午後,纏綿直到深夜。 事實證明,即使沒有藥「助興」,他們仍確確實實渴望著彼此。 大白天,是大白天耶!蟲鳴鳥叫,金光閃耀,她一早醒來,感覺到身旁溫熱的男人還擁著她,讓她瞬間想起昨天的歡愛纏綿,整個人羞到無以復加。 噢,天啊,她到底是怎麼了?竟然大白天就和他滾上了床,還從白天翻滾到深夜,再從深夜翻滾到早上? 這次,可沒藥當藉口了呀!她羞得不敢睜眼,卻屏息的發現他早醒了,粗糙寬厚的大手,緩緩的撫過她的裸背,從她的後頸,順著脊椎往下輕劃。慢慢溜到了腰椎上,然後又輕輕的滑了回來。 他在看她,她知道,她可以感覺到他那灼人的視線。 不自覺的,甜甜紅了臉,卻因為太害羞,還沒想到該怎麼面對他,只能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繼續裝睡。 他的撫摸很輕柔,甚至稱得上是溫柔的,並沒有帶著太多的情欲。 那感覺,好舒服。 厲刃輕輕撫摸著那細膩得宛如瓷器的肌膚。 屬於她的一切,都教他沉迷不已。 以往,就算再美麗的女人,他都覺得她們邪惡歹毒,連血液都是烏黑的,但是眼前的她,卻是那麼俏麗無邪,單純得讓他硬如石壁的心防,裂了一道道的縫兒。 國家大事、社稷興亡,此時此刻都被拋在腦後。 他有生以來,頭一次沉迷在這難言卻又令人陷溺的時光中。他的心裡、眼裡,只有她。 粗糙的大手,無聲的離開細嫩的裸背。甜甜心兒坪坪亂跳,幾乎想不知羞的窩進他懷裡磨贈,再討些溫柔輕撫,卻在下一瞬,發現他的手來到她臉頰上。厲刃正以指腹,遲疑的、輕撫她的面容。 遲疑? 她一愣,這男人一向大開大闔,粗魯不文,怎會遲疑?可在這瞬間,她真的覺得他的撫摸有點遲疑,像是不確定。 偷偷的,她睜開一絲縫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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