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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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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揉揉她的頭,怒容消減,黑眸在望著她的時候,變得溫柔。 「對啦、對啦,這種小傷,死不了人的。」神偷走上前來,好心的在一旁幫腔,然後抽出小刀,利落的削去戰不屈右臂的衣袖。「不信你看,這種傷只是看起來很嚴重,雖然流很多血,其實傷口不大的。」 小夕瞪著那皮開肉綻的傷口,呼吸在瞬間止息。 好多血、好多血、好多血、好多血—— 她眼前驀地一陣發黑,下一秒,她腿一 軟,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小夕!」戰不屈一驚,緊急接住她軟綿綿的身子,火大的回身對著神偷咆哮。「看你幹的好事!」他一把抱起懷裡昏迷不醒的小女人,轉身就沖了出去。 神偷往旁一閃,生怕被踹,不敢擋路。 天啊!鬼面翻臉,從來沒有人看過鬼面翻臉的,而如今鬼面竟然對他翻臉?! 眼見著那和他燒過黃帖、喝過高粱的拜把兄弟就這樣為了女人,和他翻臉,轉身絕塵而去,神偷一臉茫然,喃喃自語:「我不知道這傢伙的脾氣這麼壞。」 他本來以為,他和鬼面是「絕世」內僅存的痞子二人組,哪裡知道這傢伙表裡不一,竟然欺騙他純潔的感情。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軟軟甜甜的女性嗓音,幽幽的在他耳畔響起。 他一愣,嚇得轉身倒退三步,貼在牆上,驚駭的看著那個不知何時跟來的北歐美女,這時才慢半拍的想起,和他結拜的人不是戰不屈,而是眼前這個身材火辣、妖嬌美麗的長腿美女。 「你你你你——」他張口結舌,半天吐不出第二個字。 「我長得很可怕嗎?」席娜湊了過去,笑意盈盈。 「你——很漂亮——」他語音艱困的開口,想退,卻早已無處可退。 「那你為什麼嚇成這樣?」纖纖玉指爬上了他的胸膛,把玩他的領帶。 「我——我——」神偷脹紅了臉,努力想抽回自己的領帶。「呃,請別這樣,男女授受不親啊——」 席娜嬌笑出聲,硬是拉著他的領帶往外走去。 「不要啊,你要帶我去哪裡啊?你說話啊——」神偷發出一聲虛弱的哀嚎,卻因為有秘密在這女人手上,絲毫不敢反抗,只能欲哭無淚的任她牽著自己,離開拍賣會場。 嗚嗚,救命啊,誰來救救他啊—— 夕陽悄悄落在她的粉頰上。 小夕睡了一會兒,之後不知為什麼突然問驚醒。 她驚慌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床上空蕩蕩的,而另一顆枕頭上還有凹陷的痕跡,伸手上去摸索時,還有餘溫。 「戰不屈!」她焦急的喊道,雖然知道他沒有走離多遠,但是沒看見他,心裡就是會好擔心。 在拍賣會的會場上,一看見他那正在湧冒鮮血的傷口,她立刻就嚇昏了。再度醒來,就已經被帶到郊區一處隱蔽的五角星建築群內,戰不屈在這裡有住所,「絕世」的人把他送回這裡救治。 其實,那不是什麼嚴重的傷,至少不會傷及他的性命,可能只是需要休養一陣子罷了。但是小夕那時根本嚇壞了,啥都聽不進去,只能抱住他不斷的哭,一再的承諾,再也不會違背他的命令、再也不會冒險—— 上官厲派了一個叫衣笙的男人,來替戰不屈包紮療傷。 小夕見過這個男人,他是徐藥兒的師兄,幾年前她因為鞭傷而遍體鱗傷時,就是他用賽華佗的絕妙醫術,把她縫補完全,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她知道衣笙的醫術高明,但是她就是止不住自個兒的擔憂,看見戰不屈的傷口,胸口就好痛好痛,痛得她無法呼吸,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無論他怎麼哄,她仍是愈哭愈厲害。 好不容易,傷口包紮完畢,衣笙吩咐,他必須靜養些許時日。 當衣笙離開後,她也爬上大床,擔憂的輕撫著他綁上白色紗布的傷口。 「痛不痛?」她小聲的問,終於能夠明白,他先前看見她身上的舊傷,為什麼會那麼的激動。 戰不屈搖頭,臉色有些蒼白,精神卻還不錯。「我很好,只是有些累。」他用沒有受傷的手臂,將她攬進懷裡。「陪我睡一會兒。」他吻吻她淩亂的短髮。 她窩在他胸口,聽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雙手把他抱得緊緊的,呼吸著他的氣息,很久之後才放鬆,慢慢睡去。 只是,一覺醒來,他竟然失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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