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典心 > 天下第一嫁 | 上頁 下頁 |
五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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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明德黑眸一閃,轉頭直視那張小臉。 「你想要什麼?」他問得一針見血。 他太瞭解她了。 今晚她的所作所為,絕對稱得上「反常」。嬌生慣養的她,願意紆尊降貴,又是布菜、又是添湯,坐在桌旁,對著他又是微笑,又是歎氣,做戲做到十足,肯定是除了那個「謝」字之外,還另有所圖。 龍無雙咬著唇,欲笑還止,眼兒滴溜溜的一轉,俏臉湊上前去。 「我要什麼?」她重複著,小腦袋微側,一絡烏黑的秀髮,如一線流泉,從纖細圓潤的肩頭瀉下。「嗯,我也不敢討什麼賞啦!啊,對了,懸賞黑虎幫眾的賞銀,加一加不是有上萬兩嗎?」 「一萬三千七百兩。」 「噢,一萬三千七百兩啊?」她微笑著,在他的注視下搖頭晃腦。「不過,錢我可多著呢。」 公孫明德看著她,重複又問。 「你想要什麼?」 她用纖纖玉指,抵著紅潤的唇瓣,慧黠的眨了眨眼,表情似笑非笑,半晌後才輕聲回答。 「我啊,只要相爺您,親手替我寫四個字,讓我派人刻成匾額,掛在客棧前頭,讓諸多貴客、往來行人,都能夠親眼瞧瞧。」 「哪四個字?」 她笑得如蜜糖般甜。「甘拜下風。」 公孫明德下顎一僵,雖然不見動怒,但是眼裡的不悅,倒是明顯得很。「甘拜下風?」他用極為輕柔的語氣,重複這四個字。 「沒錯,就是甘拜下風。」龍無雙掩著小嘴,又追加條件。「請相爺還要記得簽字畫押——噢,不對不對,是落款留名。」 他看著她,不言不語,不動如山,臉上的神情,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半晌之後,薄唇忽地微微一揚。 公孫明德笑了! 那抹笑,讓她心兒猛地一跳。她笑容稍斂,有些警戒起來,但那股逼他認輸的衝動,實在太過太過甜美,讓她完全忘了危險。 「如何?相爺,您寫是不寫?」她追問著。 沒想到,這回他倒是爽快多了。 「好。我寫。」公孫明德回答,即刻就撩袍起身,走到窗下桌前,拿起備妥的狼毫筆。 龍無雙跟著走到桌邊,站得極近,一想到他的墨蹟即將到手,她心裡就樂不可支,迫不及待想瞧瞧,當京城裡那些好事的人,瞧見這塊匾額時,肯定會爭相傳誦,說她馭夫有術,連堂堂相爺也拿她沒轍。 只是,桌前的公孫明德,卻握著狼毫筆,遲遲沒有蘸墨,更沒有下筆。潔白的宣紙上,仍是一片空白。 性子急的她,著實忍不住了。 「怎麼還不寫啊?相爺,再耗下去,墨都要幹了。還是說,您不知道『甘拜下風』這四個字怎麼寫?我可以——」 公孫明德倏地出手,攻其不備,指尖過去,疾點她幾處大穴,轉眼已經將她制住。 「啊!」紅潤的小嘴,發出一聲驚叫,她腿兒一軟,順勢就被他攬住纖腰。「公孫明德,你做什麼?!」 他單手抄抱,攬住她的細腰一轉,接著再輕輕放下。 深不見底的黑眸,居高臨下的俯視她,順著曼妙起伏的曲線,寸寸滑過仰躺在黑檀木書桌上,動彈不得的小女人,再用筆鋒勁挺、筆芯柔健的狼毫筆,或輕或重的在她的小臉上勾畫。 龍無雙瞪大眼兒,就看著那張臉,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我寫。」他靠在她唇邊,輕聲說道:「只是,卻不是寫在紙上。」 「你——你——公孫明德!我警告你,不要——啊!」狠話還沒撂完,她整個人就被翻了個面。 他充耳不聞,默默的擱下狼毫筆。 然後,她驚恐的察覺,自個兒的腰帶被解開了。 「你在做什麼?住手,不要脫我衣服!啊!公孫明德——快解了我的穴道!不然——不然——」她嘴裡嚷著叫著,卻發現威脅無用,公孫明德依然故我,將她的衣裳一件件褪下。 解了外裳後,寬厚的大手摸索著她單衣的腰帶,三兩下就解下抽開。緊接著,他褪除她的單衣,大手遊走到她頸後,徐徐挑開繡兜的繩。 光滑如脂的雪嫩肌膚,就這麼袒露在燭火下。軟嫩的嬌軀骨肉娉婷、線條優美,纖腰更是盈盈只堪一握。 「公孫明德,你要做什麼?!」她趴在書桌上,恨自個兒穴道被封、恨自個兒動彈不得,不然還真想伸腿,狠狠踹他兩腳。 「如你所要求的,」他從容不迫的回答。「題字。」 她氣得哇哇大叫。 「喂,我不是要你題在——題在——」 「這兒?」 蘸飽了墨的狼毫筆,毫無預警的,落在她的粉背上。 他的筆勁極穩,勾筆柔巧、橫筆剛勁、捺筆婉轉。 烏黑的墨,觸膚冰涼,跟他壓在她腰上,粗糙熱燙的左手,形成強烈的對比,讓她戰慄不已,非要咬住唇瓣,才能勉強忍住,沒有呻吟出聲。 只不過短短四個字,被壓在書桌上的龍無雙,卻覺得他像是寫了幾千年那麼久。 直到他擱下狼毫筆,她才松了一口氣。 「可以解開我的穴道了吧?」她沒好氣的問。 壓在她腰間的大手,卻沒有挪開。公孫明德反倒俯下身來,靠在她耳後,輕聲細語的說道:「別急,我還沒落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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