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典心 > 天下第一嫁 | 上頁 下頁 |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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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藥力,讓她氣血上湧,整個人猶如掉進火堆裡,熱得直冒汗。 她嚇得心神大亂,卻還沒忘記掙扎,急著要掙脫他的懷抱,小腦袋也努力閃躲,想避開他的吻。 他卻不放過她。 寬厚的掌心,帶有相同的熱度,所經之處,就像在她身上抹了一層火。他大膽而霸道的扯下她的腰帶,探入她的衣襟,而裡頭的白綢單衣,卻護衛著她的頸項,阻礙了他的探索。 抵著她的薄唇,吐出一聲低吼。 接著,嘶的一聲,白綢單衣在他的手下,輕而易舉就成了碎布。 黑夜裡,秋意正濃,而芙蓉帳裡,卻春意滿滿,男子的低吼,以及女子的嬌呼,持續了整夜未停。 *** 痛。 好痛…… 該死,好痛好痛好痛! 龍無雙在呻吟聲中醒來。 她在淩亂的大床上躺了好一會兒,半晌後才發現,那一聲又一聲的呻吟,是從自個兒嘴裡飄出來的。 天啊!真的好痛。 酸痛籠罩著她的全身,就連小時候,她偷喝了娘親的屠蘇酒,被罰頂著水盆,在屋裡跪了一整天。第二天早上的酸疼,跟這會兒比起來,都還算微不足道。 她按著纖腰,小心翼翼的轉身—— 唉呦,好疼! 她全身上下,每處經絡、每塊肌肉,都以強烈的酸疼,抗議她的「過度使用」。她抓著錦被,疼得小臉緊皺,只覺得自個兒像是被狠狠鞭打過,或是被馬車拖了十條大街,又或是像被一塊沉重的大石頭,反覆輾壓過—— 粉嫩的臉兒,驀地羞得通紅。 昨夜的點點滴滴,霎時間湧上心頭,她想起那塊「大石頭」的名字了。 公孫明德! 「該死的傢伙!」她喃喃罵著,臉兒卻紅潤未褪,猜想這會兒的酸疼,肯定跟他昨晚的「所作所為」脫不了關係。 這位堂堂相爺,向來一板一眼,任何識得他的人,哪個不說他謹守禮教、絕不逾矩。哪知道他入了床帷,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態情縱意的對她這樣這樣,還有那樣那樣…… 她的肌膚上,還能感覺到他昨夜的愛撫;圓潤的肩頭,還能感覺到他情×激狂時的啃吻輕齧;就連姑娘家最柔嫩的地方,也因為他霸道悍然的衝刺,至今有著難以啟齒的酸疼。 火辣煽情的記憶,一幕幕在腦海中重演,她紅著臉,咬緊牙關,用力的甩甩頭,企圖把那些記憶全甩出腦海。 這麼一甩頭,倒讓她注意到窗外的天色。 透過窗櫺看去,窗外日影偏斜,夕陽瑰麗,已經接近黃昏。 她竟然睡到太陽即將下山! 唉,這也難怪啊!昨晚,她可是徹夜沒睡,直到天濛濛亮時,才倦極的睡去。半夢半醒間,她隱約感覺到,公孫起身離開。房門關上後,新房內陷入寂靜,她則是陷入黑甜的夢鄉,直睡到這會兒。 龍無雙抿著紅唇,看著窗外,視線不經意的往下溜,赫然瞧見滿地散落的衣裳——不,那根本稱不上是衣服了,簡直是碎布! 他的單衣,跟她的單衣,還有那件精緻絕倫的嫁裳,都已經被撕得粉碎,其中還有幾塊碎綢子,看起來格外眼熟,不論質料或是繡樣,都跟她的兜兒與褻褲一模一樣。 完了,要是讓別人瞧見,肯定就知道他們昨晚——昨晚—— 強撐著磨人的酸疼,好面子的龍無雙,咬著牙忍住呻吟,像個小老太婆似的,顫抖著想要下床收拾。 只是,才剛伸出小手,她就倏地一愣。 這是什麼?! 她瞪著自個兒的手,一動也不動。 只見原本雪白的肌膚上,這會兒變得有的紅、有的紫,全是吻痕與瘀青! 不會吧! 龍無雙倒抽一口氣,連忙抓著被子,站到銅鏡面前,緊張兮兮的端詳。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她先是目瞪口呆了一會兒,下唇抖顫了一會兒,接著就是一聲 「啊!」 又驚又怒的尖叫聲,從新房裡傳出。 在門外苦等,等得都快打瞌睡的銀花,立刻驚醒過來,急忙打開房門。「夫人、夫人,你沒事吧?」 龍無雙火速回身,用被子遮住赤裸,小手猛揮。「出去出去,別進來!」 「喔,是!」銀花雖然有些摸不著頭緒,卻也不敢抗命,低著頭乖乖退了出去。 直到房門關上,龍無雙才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鬆手讓被子落地。 窈窕曼妙的嬌軀,在銅鏡中展露無遺,不論是頸項、肩上、胸前,甚至纖細的腰,與滑潤如玉的背部,處處都有公孫明德留下的「痕跡」。就連她的唇瓣,也被他吻得微腫,至今尚未消褪。 這、這這這這這……這要她怎麼出去見人啊?! 她懊惱得猛跺腳,突然又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 藥! 明亮的眸子微眯,迅速回頭,望見桌上那已經空了的酒杯。 在喝交杯酒之前,公孫明德的行為,還堪稱「正常」。直到喝下那杯,被她下了藥的酒後,才變得——變得—— 她握緊粉拳,心裡更加懊惱。 那包藥絕對有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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