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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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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涼風從窗隙透入,吹拂過了兒汗濕的裸露肌膚。她蜷縮在床上,唇中吐出呵呵輕喘,全身軟綿綿的。 不過,為了求證,她還是勉強擠出剩餘的力氣,把左手伸到眼前,嘗試性的彎彎小指頭—— 啊,會動耶! 不只是小指頭沒事,她的手還在、腿還在,雖然那麼徹底的被雷貫天"吃"了一回,她全身上下卻都完好無缺。 直到這會兒,她才發現,他的"吃"法,好象跟她所說的"吃"大不相同,並沒有讓她好疼好疼——唔,好啦,起初是有些疼,但是疼痛很快消失,緊接著就是火燙、飽滿與濕熱的—— 過度鮮明的回憶,讓她粉臉發燙,窘得忍不住在被子裡猛搖頭,努力把那些羞人的記憶搖出腦袋。直到那陣羞恥的浪潮過去,她才扯開被子,朝身旁的"食客"發出抗議。 "你怎麼可以對我做這種事?" 雷貫天仰躺在床上,像一頭饜足的獅子,精壯的身子毫無遮掩,黝黑的肌膚上滿是汗水,每一吋肌肉都因為滿足而放鬆。 "為什麼不能?" 他睜開一眼,睨著那張通紅的小臉。 在溪畔的那一夜,他就已經被欲望折磨得疼痛,要不是看在她未曾嘗過男女歡愛,不願意嚇著她,他才只奪了一吻,稍稍消抵狂烈的渴望,沒在荒郊野外就要了她。 "我們又不是夫妻!" "我們是。" "嗄?" "在京城嚴家,我們就已經成親了。"他提醒。 小臉上浮現恍然大悟的神情。 對喔,在京城時,雷貫天已經強逼著她拜過天地了! "那不是你想名正言順吃掉我的藉口喔?"她狐疑的追問,說出深埋在心中的疑問。 他半撐著偉岸的身子,挑眉望著她。 "怎麼個吃法?" "像是……"她想了一會兒,瞄見桌上那幾個空空如也的竹籠。"呃,就像是吃小籠包那樣——" 黝黑的大手陡然發動突襲,不客氣的往她胸前一罩。 "這可不只是小籠包。"他滿意的說道。 這小女人有著一身香嬌玉嫩的肌膚,不見一處傷痕,像是剛炊好的包子皮,嫩得吹彈可破。懷抱著她柔軟的身子,就能讓他心動如火,不但愛不釋手,更是愛不釋"口"—— 他大膽的行徑,讓她羞得全身燙紅,直往棉被裡縮。"啊,我是說,像是吃飯那樣的吃啦!" 雷貫天心不甘情不願的抬頭,視線總算從她胸部移開,大掌卻仍拒絕挪開,充分享受屬於他的權利。 "誰說我會吃人?" "大家都這麼說啊!" "大家?"看在溫香暖玉握滿手的分上,他耐著性子問。"『大家』指的又是誰?" "呃……" 她答不出來了。 丁兒只記得,京城裡傳說得活靈活現,人人口耳相傳,全把雷貫天說成是吃人將軍。 就連小孩子們半夜哭泣,爹娘也會嚇唬著說,再哭再哭,那個吃人的雷將軍就來了。十個小孩子裡,一聽見他的名號,有九個會立刻停止哭泣,至於剩下的那個,則是老早嚇昏過去了。 "你也以為,我會吃人?" 小腦袋微微一點。 "為什麼?"他問。 "因為牧場上好多人,不是缺了手,就是缺了腳。"她小心翼翼的回答,確定他雖然緊抿著唇,卻也不像要發怒,這才敢繼續說下去。"京城裡的人們都說,你征戰時渴飲匈奴血、饑餐胡虜肉,還會拿叛軍的腦袋來啃。平時的日子裡,就輪流吃著部下們的手腳。" 雷貫天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明白,她為什麼一見到他,就嚇得像是見著猛獸的小兔子,不斷試圖從他身邊逃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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