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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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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張極了,忐忑而不安。只是,她也分辨得出,那種情緒並不是恐懼。 即使南宮遠洩漏出男性的侵略意圖,她心裡也沒有半分膽怯。在內心深處,她隱約知道,他絕對不會傷害她—— 唔,乖乖聽從南宮遠的意思,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先別說他不會允許她拒絕,光是想到離開這兒之後,就將與他形同陌路,她的胸口就像被細針穿刺,有著一陣又一陣的疼痛。 原來,她的心在不知不覺間,也遺落在他身上,要是與他斷了音訊,那就像是從此遺落某種最珍貴的東西。 「我沒有在開玩笑。」他勾唇低笑,將她頸間每一寸肌膚都咬遍了。「銀兒,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寬厚的掌滑入衣襟。 「嗯!」強烈的快感,讓銀銀嚶嚀出聲,難耐的拱起纖腰,小手抓緊身下的絲綢,十指扭成十個白玉小結。 「放開我啦!」 她小聲的抗議,臉上燒紅。 「你不能期望一個餓了許久的人,會放開嘴邊的美食。」笑聲震動他的胸膛,結實的體魄熨燙她的周身,這樣的感覺,她已經逐漸覺得熟悉。 她發出一聲呻吟,努力想退開,卻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他的掌握。 「我本來以為你是好人的。」事實證明,她簡直是錯得離譜啊! 原本以為,自個兒的眼光早被大姐磨得犀利萬分,哪裡想得到,這個男人的道行比大姐更高,竟能笑裡藏刀,把所有強大的力量,全都掩飾在最溫柔的表像之下。 「是嗎?」 南宮遠微微一笑,隨手撥開她的衣襟。「小東西,你看人的眼光還有待加強。」 她再度呻吟,萬萬沒想到,這次的看人失誤,竟要拿自個兒的清白來彌補呢! 謝天謝地! 確定銀銀光溜溜的被南宮遠抱在懷裡,正式被吃幹抹掙後,奴僕們爭相走告,個個笑得合不攏嘴,有的人還喜極而泣,就地趴跪叩謝祖宗保佑。 噢,少主總算是動手了! 長期的煎熬宣告結束,尹燕恢復笑容,就連南宮翼也不藥而愈了。 最起碼,他們可以確定,一旦圓房後,這樁婚事就算名副其實,無論銀銀有再多理由,從此之後,她就算不認賬,也甩不掉南宮家少夫人的頭銜。 好在圓房之後,她恢復好吃好睡的作息,沒有再提回錢家的事,眾人松了一口氣,以為是南宮遠馭妻有術,不知用什麼方法,把她哄得服服貼貼。 有不少人偷偷猜測,再過一段時日,南宮家或許就要添個娃娃,廚房裡的廚娘則是奉了指示,捧著孕婦膳食大全猛讀。 一日,涼風徐徐的午後,銀銀被丫鬟們扛到客廳,對著滿桌的好菜猛點頭。她坐在梅花凳上,勉強睜著睡意濃濃的眸子,茫然的把碗裡的食物扒進嘴裡。 「我說,銀銀,我那兒子對你如何?」尹燕神秘兮兮的低聲問道,手上沒閑著,又舀了半碗火腿羹塞過來。 「很好。」 銀銀星眸半掩,小小打了個呵欠。 「然後呢?」 尹燕對她的回答有些不滿,再度追問。 「什麼然後?」 她茫然。 「他、呃,對你怎麼個好法?」尹燕低咒一聲,急著想知道這對夫妻的「進展」如何。 「我很困的時候,他會大發慈悲的讓我飽飽的睡上一覺。」銀銀說道,對著小手中的火腿羹偷偷的歎了一口氣。至少,在她好想睡覺的時候,南宮遠不會非要把她挖起來用膳。 「他難道就只是讓你——呃,一真睡著?」尹燕瞪大眼睛。 「是啊!」銀銀露出幸福的笑容,又開始懷念那張紅木大床。 「不,不是,我是說——那個時候——」尹燕快急死了,差點沒有扯著嗓子問,兒子是不是有勤於「耕耘」。 門外傳來慵懶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笑意。「娘,請放心,不該讓她睡的時候,我不會讓她睡著的。」南宮遠倚靠在門框上,微笑說道。他在門前站了許久,聽出尹燕話裡的涵義,更將銀銀半夢半醒的可愛模樣盡收眼底。 銀銀擱下瓷碗,看見他的身影時,雙眼閃亮。而他的話語,卻又讓她的粉臉羞紅。 呃,沒錯啦,在「那個」時候,他是很盡力,別說是睡著了,她被擺佈得幾乎要瘋狂,要咬住他的肩頭才能壓抑歡愛時的嬌呼。 夜闌人靜時,南宮遠可沒斯文到哪裡去,在床笫間的他是狂野而霸道的,冷靜與優雅,全被摒除於門外。他是最盡責的夫子,毫無保留的教導她關於男女間歡愉的種種,總在她耳邊說著要如何愛她、擺佈她,那些大膽的言詞,讓她難以呼吸。 而後,他會花上一整夜,將諾言全數兌現—— 纏綿時的記憶,讓銀銀羞得幾乎想奪門而出,跳進水裡,浸涼發燙的身子。 這怎麼得了?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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