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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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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這麼說,小手卻揪住他的衣裳不放,甚至還自動自發的撫著結實的胸膛,捨不得放手。 「但是我想碰你。」他低語著,醇厚的聲音震撼她的身子,喉間發出低沉的笑聲。 唔,他在笑嗎?原來,他是會笑的。 她被吻得更熱,扭著身子掙扎,緋紅大氅滑開,豐嫩的身子攔在軟榻上,只裹著黑絲兜兒,冰肌玉膚嫩得像剛剝了殼的荔枝,嬌豔欲滴。 冷空氣襲來,她低喘了一聲,只覺得涼快許多,完全忘了羞怯。他剛強的身軀欺壓上來,沉重熱燙。 「把你的商印給我。」她盡力說出這最簡短的句子,生怕多開一次口,便多了幾聲示弱的嬌喘。這件事,關係著面子,就算是醉了,半隻腳已經踏進虎口了,她也還念念不忘。 「可以。」海東青抬起頭,沒有考慮,立刻允諾答應。 「真的?」咦,他何時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大手探向一旁,折下一朵綻放的紅色牡丹,將花簪上她耳鬢,灼熱的呼吸也隨之而來,吹拂過她的耳。 「我的小紅狐,要商印沒問題,但是你必須聽話。」他低聲說道。 趁她酒醉時動手,實在有些卑鄙,但是海東青心裡沒有半點罪惡感。 如果今日先醉的人是他,珠珠只怕也不會客氣,畢竟有例在先,她也曾探著小手,大膽的亂摸。她對他的身體是好奇的,沒有半分膽怯,那樣單純的性感,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的。 他要她! 這一朵紅豔豔的牡丹,打從在玄武道上現身的那一瞬起,就奪去他所有的注意,令他難以忘懷。此後的種種,包括與錢金金的口頭約定,都只是為了得到她,所布下的天羅地網。 如今,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聽話?怎麼聽話?珠珠眨著眼睛,身子輕顫,心裡隱約覺得有哪兒不對勁,但是醉意上湧,他的唇舌、觸摸又那麼燙,灼得她腦子發暈,沒有辦法思考。 一切似乎有哪裡不對,卻又像是理所當然,當他吻著她、愛撫著她時,她只能拱起嬌軀,發出迷亂的呻吟。 海東青又折了一朵牡丹,恣意誘惑她,以花拂過粉臉,再徐徐往下滑去。 柔軟的花瓣又嫩又涼,帶來難以言喻的刺激,令她顫抖不已,肌膚都泛出淡淡紅暈。 珠珠張開紅唇,輕咬著他的胸膛。他的咆哮與怒吼,都沒有讓她膽怯,香汗淋漓的小臉,反倒閃過挑釁的決心。 如果,這場歡愛是一場勝負,他已經贏了那麼多,擺佈得她喘息不已。那麼,她的柔媚,至少能小小扳回一城。 她就是要他失控! *** 濃睡不消殘酒。 隔日近午,琥珀水榭外響起細微的聲音,有人推開門,在門前站了一會兒,接著才踏入屋內。珠珠宿醉未醒,仍舊緊閉雙眼,繼續安睡。 一陣輕笑傳來,如蘭的氣息靠近軟榻。 「珠珠,醒了嗎?」金金輕柔的問。 珠珠唔了一聲,眼睛還是沒睜開,翻身賴床。不知為什麼,她今日特別倦累,而被窩又格外溫暖,她睡得好舒服,貪戀得無法起床。 「都快晌午了,你們還不起來嗎?是不是要把午膳送進來?」金金笑容可掬,聽語氣就知道她心情極好,彷佛是剛剛做成了一筆好買賣。 你們?!這兒是她的閨房,只該有她一個人,哪來的「們」? 珠珠心中閃過懷疑,困惑的睜開眼,赫然發現海東青的俊臉近在咫尺,健壯的身軀不著片縷,就躺在她的臥榻之旁,一手還霸道的環著她的腰。 老天,她做了什麼?他做了什麼?他們做了什麼? 「啊!」珠珠嚇得差點摔下床,驚呼一聲,腦中一片空白,連忙後退,妄想離開他的箝制。 「別動。」他的力道加重。 「放開我!」 「你沒穿衣裳。」他淡淡的提醒,綠眸仍是波瀾不興,只是在最深處,多了一分親昵的光芒。 珠珠發出挫敗的聲音,小腦袋垂得低低的,窘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這麼一低頭,視線就掃見那散落一地,被揉散了的五顏六色。 那是什麼?!她眯起眼,定睛一看,陡然像被兜頭澆了盆冷水般,覺得全身冰涼。 花! 她的牡丹花! 昨夜的種種全湧入腦海,還沒來得及為初夜嬌羞,牡丹被毀的憤怒,就已經激得她顫抖不已。噢,這個胡蠻踩死她一株牡丹還不夠,竟又毀了她上百盆的牡丹! 這下子,春宵一刻可不只千金了。 「我的花啊!」她抱頭尖叫,酒力褪去後,立刻就翻了臉,前晚的嬌媚,此刻全轉為憤怒,對著海東青直嚷。「你、你、你竟然揉了我的花!」雖說花死不能複生,但是她還是要找個人來扛罪。 「是你要求的。」他氣定神間的說道。 她呆住。 「你要我把花揉在——」 「我沒有。」她脫口否認。 海東青看著她,半晌之後才開口。 「說謊。」 床上兩人正在爭論,金金已經喝完了一杯茶。「海爺,容我提醒一句,你跟我妹子可還沒成親。」她面帶微笑,滿意的看著自己一手促成的結果。 酒能亂性,加上孤男寡女鎖在一塊兒,哪能不出事?金金知道這件事,卻不阻止,還撤下左右,嚴令不得打擾,這行為等於是默許了海東青,把自家妹子往他懷裡推。 海東青眯眼看向她,徐緩的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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