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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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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愛撫著懷中的妻子,挑逗著她敏感的每一處,濃眉卻也擰了起來。 她那生澀卻熱情的回應,這會兒全消失,就連令他瘋狂的嬌吟,也聽不見了。她就躺在那兒,不言不動不給反應,身子硬得像根木頭,紅唇咬得死緊。 「你見鬼的到底在作什麼?」他撐起身子,居高臨下地俯視,懸宕在她上方,臉色十分難看。 舞衣喘了幾聲,鬆開牙關,眼睛卻還閉著。 太危險了,楚狂的觸摸、熱吻,有著可怕的魔力,差點就讓她失神。她非得用盡自製,才能控制住,不給予任何反應。 唉,下這道命令,是想讓這霸道男人吃點苦頭,沒想到,她竟也跟著難受。 她調勻氣息,才能開口。 「我們不宜同房,但夫君若是堅持,舞衣也只能忍受。」在他放棄興兵前,她在床上就要維持這木頭樣兒,他休想得到以往的熱情待遇! 忍受?! 這兩個字,像針一樣,重重紮到他心坎上。舞衣竟還把決定權留給他,就算他強要,她也不反抗—— 「該死的你。」他抵著她的額頭,熱氣噴在粉頰上,額上的汗水,也漫流到她額上。 「香姨說,你還是可以——」 「住口。」冷冷的命令。 她沒照辦,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只是在樂趣方面,可能就會低了些——」 「住口!」這次,升級為咆哮。 這該死的女人,真的以為,他會在她不情願的情況下,硬要了她?他可不是禽獸! 楚狂火速跳下床,憤怒地抓起衣衫,踹開書房大門,龐大的身軀踏出門檻,把舞衣拋在被褥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怒氣騰騰,跨步走到大廳,對正剪著燈芯的香姨喊道:「拿酒來!」 香姨手中還拿著剪刀,先是被那聲暴吼嚇了一跳,接著連忙福了個身,偷偷瞄著臉色發黑的楚狂。 「城主,您忘了嗎?為了籌措軍費,府內不供應酒。」縱然見多識廣,瞧見楚狂那可怕的表情,香姨仍不禁顫抖。 他站在大廳門日,五官僵硬,龐大的身軀緊繃著,雙眼陰騭冷冽,惡狠狠的瞪了香姨一眼,才轉身又走。 方府是舞衣的地盤,他就算吼破嗓子,大概也沒人會忤逆舞衣的意思。府裡不供應酒,他出門去買酒喝,這總行了吧?! 來到客棧裡,竟發現裡頭已經坐著不少愁眉苦臉的男人,全都在喝著悶酒。掌櫃會看臉色,不用楚狂開口,立刻就送上兩壇好酒。 自從舞衣的命令頒佈後,城內的客棧夜夜全是男人苦著一張臉,上門來買醉,掌櫃財源廣進,受惠不少呢! 「城主,您慢用。」掌櫃殷勤地說道,退了下去。 楚狂僵硬地點了個頭,舉起酒碗,才一口,酒碗就見了底。他冷著一張臉,倒酒又喝,兩壇酒轉眼就空了。 想想也讓人氣悶,堂堂一個城主,竟還得自個兒掏銀兩,才能打酒買醉。 人在客棧,心卻還在方府的書房裡,他腦海中不斷浮現,舞衣羅衫半褪、紅唇被吻得微腫的模樣。 他的欲望仍然灼燙、疼痛著,而她竟說出那見鬼的命令,不肯跟他—— 「該死的女人!」 楚狂猛然咆哮,重擊木桌。 客棧裡響起喃喃的附議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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