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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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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喜歡嚇我嗎?!」淩瓏惱怒的質問,迅速跳開,不想跟他站在同一塊地磚上。 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想跟他呼吸相同的空氣! 「不。」向剛露出莫測高深的微笑。「我比較喜歡做別的事。」幽暗的視線,從她氣得發紅的臉兒,一路下挪,掃過衣衫下的曲線,沒遺漏任何細節。 他的表情讓她心兒一跳,本能的知道,最好別去追問,他喜歡做的到底是什麼—— 不過話說回來,他喜歡做什麼又幹她啥事? 「你不是回去了嗎?」她不客氣的問。 「我把車子停好,用走的過來。」向剛輕鬆的坐下,回答得理所當然,彷佛這裡才是他家,而向家只是他停車的地方。 該死,她應該一回家就把門鎖起來的! 濃烈的香氣吸引了向剛的注意,他轉過頭去,看見那碗雜醬面,立刻雙眼一亮。 「看起來很好吃。」他渴望的說,毫不隱瞞對食物的覬覦。 娃娃回他一個甜美的微笑,看來無辜且柔弱。「你不會想要搶我的食物吧?」 「我怎麼敢?」他雙手一攤,把期待的眼神轉向淩瓏。 「我只煮了一碗。」她一臉無辜。 向剛露出迷人的微笑。 「沒關係,我有事情要跟淩雲商量,得待上幾個小時,晚餐就偏勞你了。」話說得禮貌,其實是擺明瞭,這一頓晚餐他是非吃下可。 厚臉皮的傢伙! 連串的咒駡差點吐出唇瓣,但是礙于大哥在場,加上嫂子又有身孕,聽不得太多「精彩」的詞句,她只能捏緊拳頭,勉強把那些話都吞回肚子裡。 趕不走這個不速之客,她索性自行退場,轉身拿起牆角的那袋小說,悶聲不吭的走回廚房,拒絕與他共處一室。 晚餐吃的是魚漿丸子。 會做這道菜,一來是因為娃娃愛吃,二來是因為剁魚漿的動作,正好能發洩她心中的不爽。只是,沒想到菜一端上桌,反倒便宜了那個不請自來的男人。瞧向剛吃得一臉滿足、暢快淋漓的模樣,淩瓏在心裡罵自個兒失算,居然忘記他對這道菜最是捧場,每回都會吃得碗底朝天。 他就坐在餐桌的另一端,卷高了袖子,露出結實的臂膀,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衣衫下有力的肌理,一絡調皮的黑髮,垂落在他飽滿的額前,讓他看來多了幾分不羈—— 她一直沒忘記這個景象。 一陣莫名的熱燙,悄悄襲上粉臉,她連忙扯開視線,克制著不再盯著向剛瞧。 好在,其麼人並沒有察覺,那張埋進碗裡的小臉,紅得有如熟透的西紅柿,他們全忙著討論這陣子的鎮上要聞。 前不久,幾條街外的歐陽欣欣,在訂婚那天,當著眾多賓客被未婚夫放鴿子。事後查證,那男人跟個小寡婦私奔,歐陽欣欣還沒過門就成了棄婦。 小鎮上向來平靜得很,沒什麼大新聞,偶爾走失一隻小貓小狗,就能讓大夥兒熱鬧上好一陣子。這會兒發生這種大事,八卦消息早就傳遍了方圓百里,精彩的程度,只怕夠讓鎮民們談論數年之久。 「唉,你們說說,那女孩的遭遇,是不是讓人心疼?」淩梁月娥環顧家人。 「我這個作媒人的,當然不能就此罷手,非得再替她找個更好的對象不可。」她認真的說,因為身為媒人的使命感而雙眼發亮。 「所以,你就挑到了向剛?」淩瓏忍不住開口。 這個傢伙,真的要去相親? 歐陽欣欣是她的高中同學,單純而善良,還是個清麗的美人兒,跟向柔也是情同姊妹。從種種客觀條件上看來,歐陽欣欣的確跟向剛很速配,要是真能配成對,那的確是一椿美事—— 不知為什麼,菜裡明明就沒擱醋,淩瓏卻突然覺得喉間酸意直冒,像喝飽了一整瓶的陳年老醋,酸得她胸口發悶。 「唉啊,哪有這麼順利?」淩梁月娥擱下筷子,不厭其煩的開始說起挑人選的艱難過程,就怕女兒漏聽了什麼細節。「我賭上『第一媒人』的招牌,把方圓百里之內,所有未婚男人的資料帶去歐陽家,大夥兒左挑右挑,卻還是沒找出個人選來。」 「欣欣都不滿意嗎?」娃娃輕聲發問,並不是真的想知道其中細節,只是順水推舟,讓婆婆繼續話題。 這體貼的舉止,換來淩梁月娥寵愛的微笑,還特地挾了塊雞腿給寶貝媳婦兒。 「欣欣沒說話,不滿意的是向榮。」她誇張的歎了一口氣。「不論選出哪個,向榮都有話說,比欣欣的媽還嚴格。」 向家的長子是個沉默寡言、樸實高大的男人,幾年前繼承家業,把向家的花卉批發生意經營得有聲有色,鎮上的人們都對他讚譽有加。他說的每句話,在鄰里之間,都有著很重的分量。 一抹笑意閃過向剛的眼裡,他沒有吭聲,逕自舀了碗熱湯。 「耗了大半天,是我想到了向剛這個人選,向榮這才點頭同意。」淩梁月娥笑眯眯的說道,慶倖還能挑出個人選來。「不愧是自家兄弟,向榮肯定也知道,向剛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壓根兒挑不出任何缺點來。」 極品中的極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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