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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哎呀,不想那個了,時機到了自然會明白。」 她笑著嚷嚷,「你們是怎麼認識瞿戀昕的?」

  「她是上流社會的『花蝴蝶』,不過聽說這只『花蝴蝶』最近收山不幹了,弄得那些紳士貴族們在宴會上大喊無聊。」爻離的眼尾帶著似笑非笑。

  「這麼說皙和她是情侶了?」別淚在看到爻離的眼神後感興趣地問。

  看不出情緒地勾動唇線,思起皙不做聲。

  「老婆,你呢?儘管別人的事,不找嫛婗了嗎?」轉開話題,他決定還是先問問瞿戀昕才是明智的做法。

  「管她去死!」那丫頭真不是普通地呆,昨天竟打電話告訴她她結婚了,而且已經結了一個月了,不想理她了,要不然她一個衝動會掐死她。

  「在氣什麼?」思起皙笑問。

  「那奸商絕對不是什麼好人,那笨蛋什麼都不瞭解就這麼跟人家結婚了。」不痛快極了,那丫頭根本是傻得沒天理,一個勁地在心裡埋怨,壓根兒忘了這正是自己所希翼的。

  「是呀,能叫做奸商的確不會是什麼好人。」爻離笑著附和,當然不考慮告訴她他也是婚禮的同謀者之一,「可是老婆,你好像在吃亓的醋喔!」拿起酒杯,他就著她的唇印啜了一口。

  「那又怎麼樣?」別淚抬高下巴,說得理所當然。

  別有深意地笑了,爻離沒有答腔。這小女人哪,最大的優點大概就是永遠不會心虛了……

  沒有耽誤太多時間,第二天趁思起皙待在密室的空檔,爻離和別淚出現在瞿戀昕的家門口。

  在瞿戀昕小心翼翼打開門後,爻離牽著別淚的手走進別墅,「嘿,戀昕,好久不見了。」

  她眨眨眼,有點不能置信地問:「離,你不是在俄羅斯?」

  「回來啦!」他聳聳肩,「順便帶來俄羅斯的戰利品給你認識認識。」他把別淚摟到身前。

  她朝別淚友善地笑笑,「女朋友嗎?好漂亮的小姐。」

  「你好,我叫別淚。」別淚對爻離的說詞不以為然,不露痕跡地打量著瞿戀昕。

  一身邋遢的打扮,寬大的男式襯衫,袖子卷了幾大折才能露出小手,衫擺及膝,一條寬鬆的休閒長褲折了幾折後,雪白的赤腳暴露在空氣中,曲卷的紅發隨意綁成兩束,鬆鬆垮垮地垂在胸前,睡眼惺忪的她看起來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這就是「花蝴蝶」?別淚很是懷疑。

  「你好,我叫戀昕,瞿戀昕。」她報之一笑。

  在沙發上坐下,爻離一直看著打一進門就看見的掛在瞿戀昕鎖骨間的飾物,「戀昕,憶默哀……皙送的?」

  在瞿戀昕回答之前,別淚便搶先了去,「喂喂喂,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送的難道你還懷疑是人家偷的?」她不給面子。

  「老婆,人家委屈嘛。」他抱著她的腰,在她的唇上尋找安慰,「人家求了那麼久皙都不肯把它賣給我。」他抱怨。

  離的意思是它對皙很重要?抑或是……她?瞿戀昕的心跳加快了一拍。

  注意到瞿戀昕的表情疑惑,兩個心懷鬼胎的傢伙對上彼此的眼,迅速撐了撐眉毛,知道已經得到想要的反應,「戀昕,和皙怎麼樣?」爻離先開口。別淚在一旁點頭。

  「就是這樣。」她的表情很是無奈。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是不是?」別淚挺入戲地問。思起皙的確太深沉,愛上他是件很辛苦的事,他不會讓人覺得深高莫測,卻要命得魅惑,「要加油哦!」她給她打氣。

  「謝謝。」她笑。

  「不、不。」爻離伸出食指搖了搖,「你還是放棄好了。」

  「那——也對喔!」別淚見風使舵,變得飛快,「人不能太執著。」

  「為……為什麼?」這兩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她望著別淚。

  「很簡單呀,皙那傢伙根本是冷血動物!」別淚嘟嘴,手指彈了彈。

  「真的?」帶笑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緊接著,門被打開,似笑非笑的美男子走了進來,「我就知道你們會在這裡。」他橫了他們一眼,「我哪裡得罪兩位了?」

  「嘿嘿,哪會!」兩個誹謗者對看一眼,乾笑。

  「戀昕,我們先走了。」爻離笑容可掬地對瞿戀昕說。

  「不打攪你們了!」別淚說完,立即和爻離消失在門畔。

  咬著唇,瞿戀昕走到思起皙面前,有些困窘自己淩亂的穿著,「你不是說今天有事不陪我?」她仰頭看他。

  「不希望我來?」他雙手插兜。

  「不是!」撲進他懷裡,臉蛋磨蹭著,圍在他腰間的雙臂驟然收緊。

  「戀昕?怎麼了?」皺眉,他發現她的不對勁,那兩個痞子對她說了什麼?

  「我怕你不要我。」她抬頭說。

  「傻瓜,我永遠不會不要你。」他承諾。

  「永遠?」她的大眼像是委屈又似乎帶著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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