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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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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給你交代?還有,在你還沒有瞭解別人之前就沒有資格這樣評論他。」 瞿戀昕有些動怒,但很快平靜下來,「再說,守財奴永遠都是最低級的動物,你沒有權利去批評比你高尚的人。」 「那種男人八成是人妖……」 「我說,」她冷冷地打斷他接下來的誹滂,「注意你的措詞。」她的眼睛像要放出冷箭似的,冰冷的眼底藏著兩簇熊熊怒火。 瞿財被嚇得不知該如何接口,「你……」想叫囂,卻因為無話可說而無後文。 「董事長!」秘書叫喚,俯身在他耳邊嘀咕,瞿財的神情由憤怒變為驚訝,最後竟轉成笑臉,「戀聽你也真是的,他是思起皙大老闆你怎麼不早說?」笑意中帶著薄薄的譴責,他的眼睛亮得比鎂光燈還精彩。思起皙是世界級的風雲人物,錢多得足以與世界為敵,一個他就能夠抵得過十個雅西雷·克裡夫。 她譏諷地冷笑,「你讓我說了嗎?」見風使舵。 自知理虧,老臉掛不住了,他卻仍清楚女兒現在也是他巴結的對象,「好,好,是爸爸不對,乖女兒,爸爸跟你道歉。」頓了頓,又接著道: 「戀昕,思先生年輕又多才,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他,現在外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垂涎你的位置。」 「是多財吧!」她說得淡淡的。 瞿財敢怒不敢言,扯出一絲尷尬的笑。 「我累了。」她站起身,不想再應付父親。 「好好,你好好休息,明天沒有精神就不好了。」意有所指,瞿財和秘書急急地退出別墅。 現在她還真成寶了! 「拉斯維加斯好玩嗎?」瞿戀昕問剛下飛機的思起皙。 除了巴黎還有故鄉海島,她從沒有去過別的城市,她只知道拉斯維加斯是個聞名世界的賭城。 「你想去嗎?」思起皙摟住她的肩頭問。 「沒有哇……」拉開他的手,她低下頭。 「你確定?」這女人嘴巴不老實。 「嗯……」反正他又不會帶她去。 他帶笑的聲音傳人她耳裡,「呀,怎麼辦?我還 打算帶你去參觀參觀呢,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算了。」 驚愕地張大眼,她猛地抬頭,看到他端著一張賊兮兮的臉看她,她一羞,把臉埋進他懷裡,「你耍我!」 「誰叫你不老實?」他樂意寵她,看她笑會讓他很快樂,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出於移情作用而和她在一起了,但是,那分疼愛的感覺會不會持久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愛與疼愛之間是有一定距離的。 她在他懷裡偷偷笑了,「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他抱抱她,「有時間我會帶你去環遊世界。」 作為一個傲立全世的「酒神」,對於酒,當然是投注了濃厚的興趣和大量的金錢的,對酒的歷史和其發展過程都必須了如指掌,新制酒也不能陌生,為了不斷完善對酒的認識,思起皙的尋酒足跡幾乎踏遍全球的每塊土地,在瞭解酒的同時還可以使自己的事業得到快速的發展以及設立「堯」進駐各國的大本營。 每次出遊時的一項偉大工程,就是把各種稀有的酒作為收藏品買下來。 在思起皙的住處,當然也就少不了收藏室了。 雖然曾聽思起皙提過,但瞿戀昕還是被眼前壯觀的架勢震得目瞪口呆。 這是一間很長的儲酒室,一眼望不到盡頭,兩壁用雪白的防彈玻璃修砌,上面參差不齊地突出一塊塊各種形狀姿態的玻璃板,像與生俱有似的由玻璃壁延伸而出,沒有裂縫。玻璃塊上呈著各式各樣各種顏色的酒,天花板上還鑲著凹在內壁裡的許多歪斜圓球燈,每盞都是為了配上酒液的顏色而固定照射在瓶身上,兩壁間因左右突起的玻璃塊而狹窄,只剩下三人並肩的空間而已。 「老天!」瞿戀昕驚叫,湊近看,發現在托住它的玻璃板側有十個排成一排的從零到十的小按鈕。 「這是什麼?」指著寬度和托板厚度相同的鍵,她回頭看思起皙問。 他露齒一笑,「固定瓶身的密碼鍵。」 固定?疑惑地伸出手,發現握在掌中的酒瓶一動不動,仔細瞧,看見在和瓶身相同形狀的玻璃上有幾片長葉似的薄玻璃直豎著,吻合地緊裹住瓶身。 「〇八九九一〇二〇。」他念出一串數字。 「啊?什麼?」她的思維還停留在那些精緻的玻璃葉上。 「密碼。」他上前一步,從後面摟住她的腰身。 「我可以拿下來?」她驚喜地看著他,眼睛在各種顏色燈光的照射下泛著晶亮的彩色。 「當然……」低吟的輕呵由她的耳根轉移到唇上。 「皙。」輕輕地推開他,沒有驚訝此刻他的眼裡盡是不滿,「等一下嘛,讓我看看你的酒好不好?」她哄他。 「好。」他很乖巧地應允,笑得甜甜地,「那待會你要加倍補償我。」討價還價。 臉微紅,她瞪了他一眼,「不正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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