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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秦琯兒一聽,粉頰倏地染紅,想起她那時的「英姿」,趕緊轉移話題。

  「你怎麼會出現在揚州城呢?莫非飛鷹堡真要和棱星山莊合作通商?」

  「你怎麼會知道?」飛鷹堡和棱星山莊合作一事,並未對外發佈消息,她怎會知道呢?

  「我和爺爺猜的呀!你南不會石莊主的消息一傳出,我和爺爺經過一番推敲後,便這麼認定了。」想當初她在爺爺說書時提出來,還轟動一時呢。

  「你們的消息還真靈通。」他南下之事並未大肆宣揚,而是極低調地進行,怎麼她能如此輕易得知此消息?

  「這是當然,我和爺爺可是揚州城中赫赫有名的說書人呢。」說到此,秦琯兒十分得意,想那揚州城不知道他們爺孫倆的可是屈指可數。

  「說書人?」冷天鷹十分訝異,她這樣一個嬌嫩的女人竟然是個說書人!不過她那張伶俐的小嘴倒是讓人不敢小顱。

  「是呀,說書人的消息當然得比別人靈通,見解也得比平常人精闢。」

  為此,她雖不至於博覽群書,倒也能詩能文、能說古道今。

  也難怪她會扮男裝。只是以秦葉的能力,大可不必為了糊口而讓秦琯兒長年女扮男裝,其中是否還有其它原因?

  「你一直扮男裝怎麼還會引起他人的覬覦?」冷天鷹想起那天她被追的情形。

  「唉,凡事總會有意外的時候,誰知道吳英才竟然是個……」實在有些難以啟齒,秦琯兒無奈的跺了下腳,想起什麼似的怒視著冷天鷹問道:「那你為何會出現在玉袖坊那種……那種不正經的地方?」爺爺說過那是不正經的地方,而且她也不小心看到了「不正經」的事,雖然他只是「正經」的躺在床上。

  「哪兒不正經了?」見她染紅的雙頰,冷天鷹不禁想逗她。

  這一問,秦琯兒羞得一股燥熱直沖腦門。

  「你真壞!明知道那種事……」秦琯兒羞急得說不出話來,只好惱怒道:「堂堂冷大俠竟然也去那種地方!」天下男子皆一般!可怎麼他去那種地方,她的心競有些沉鬱不快呢?

  他愛去哪兒,又幹她何事呢?但一思及他去了那種地方,或許還做了那些「不正經」的事,她就覺得氣悶,甚至心微微發疼,為什麼?

  「我只是在那兒小憩一會。」他會去玉袖坊純粹是因為和星墨約在那,至於為什麼會約在那兒,就只是因為那兒比一般客棧飯館僻靜些。

  「是嗎?請問是哪位姑娘侍候您呢?可有像你們「北方之花」丁姑娘般的才色出眾?」秦琯兒語氣十分酸溜,醋味十足。

  如果他沒看錯,這丫頭可是在吃醋,且是為他而吃醋?這一發現,讓冷天鷹喜上眉梢,看來心情受影響的並非只有他一人。

  「怎麼,比較不出來嗎?或是丁水柔在你心中是無人能相比的?」瞧他欣喜的模樣,秦琯兒的心像是被人重重一捶,她絲毫沒察覺到自己活像個吃醋的小妻子。

  「我在玉袖坊純粹是等人,至於丁水柔,她不是已經離開了。」他何時需要向人解釋他的行為了,但為了她,他仍簡單交待。

  雖說只是簡單幾句,卻讓秦琯兒打從心底開心起來,她微笑望向冷天鷹,他也溫柔的笑看著她,兩人就這麼互望著對方。

  直到一聲馬鳴響起,兩人才回過神來,只見一匹高俊的黑馬直奔至冷天鷹身旁,頭靠在冷天鷹身上磨蹭。

  冷天鷹伸手撫摸著它,「它叫鷹駒。」

  「我可以摸摸它嗎?」

  冷天鷹點頭示意,秦琯兒輕柔的拍撫它,鷹駒似懂主人的心意,溫馴的朝著秦琯兒嘶嗚一聲。

  對於它,秦琯兒可不陌生,早在她和李大叔熟識時,便己耳聞鷹駒的事蹟。

  它原是關外寶馬千里駒,在未遇主人之前桀騖難馴,但若有能力馴服它,它便會視你為主人,極具靈性。

  冷天鷹三年前至關外,因緣際會收服了它,將它帶回飛鷹堡,從此成為他的坐騎。

  「早膳時間到了,咱們回去吧!」

  「好。」經他這一說,秦琯兒才察覺肚子正嗚叫著。

  「想不想自己騎白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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