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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秦琯兒吃驚的望著他,而他只是默然的看著她。

  「你是冷天鷹?」

  「沒錯。」

  「你這個騙子,你為何沒告訴我你就是冷天鷹?」此話一出,眾人噤若寒蟬,皆替她捏了把冷汗。她竟敢罵堡主是騙子!

  「你從未問過我。」眾人再度訝然,堡王竟未發怒,只是平淡的答道。

  「可是——你怎麼可以是冷天鷹呢?」她想像中的冷天鷹可不是長這樣。

  冷天鷹不解的挑高眉看著她。為什麼他不能是「冷天鷹」呢?

  「因為、因為……」她羞惱的嘟起小嘴,猶不知自己這模樣滿是女兒嬌態。

  「冷天鷹怎麼會是你呢?這……這真是太讓人失望了。」說完,身後抽氣聲此起彼落,她不顧眾人驚訝的目光,一路奔出門去。

  冷天鷹寒著臉。這已是她第二次「嫌惡」他了。

  讓人失望?這輩子恐怕還沒人這麼說過他。不過他發現自己竟然不覺生氣,反倒覺得有趣,畢竟敢這麼對他說話的,就她一人。

  「大哥——」任飛正想幫秦琯兒編派些理由,冷天鷹卻舉手阻止他開「各位就座吧!咱們開始開會。」眾人這才紛紛入座,小六子趁隙把馬場的收支表塞給任飛便一溜煙跑了。剛剛的場面他有幸目睹,這會兒還是走為上策。

  此次會議除了例行性的會報外,主要是針對和棱星山莊合作提出各種方案,這次的合作對飛鷹堡與棱星山莊而言,皆是擴充產業的好機會。

  會議結束後,任飛和紀仲林留下來報告堡內一些事情。

  「這麼說秦琯他算是范叔的遠親,怎麼從未聽范叔提起過?紀叔,你有聽說過嗎?」任飛把秦琯兒的事告訴冷天鷹,冷天鷹疑惑問道。

  紀仲林搖搖頭。冷天鷹又望向任飛,任飛搖頭道:「這事我也不太清楚,范叔並未交待詳細。不過……范叔似乎也不曉得秦琯的存在。」想當初范叔一見秦琯還一副疑惑的神情呢。

  「范叔有交待何時回來嗎?」他們上山該有半個月了。

  「上回只托人說尋找到方神醫要大夥別掛心,之後就沒訊息了。」

  紀仲林邊說邊向任飛使眼色,任飛見狀馬上接口:「這樣好了,我明日上北山打探消息。」

  「也好,你明日就走一趟北山吧。」範離他們就這麼沒消息也真讓人掛心,冷天鷹拍拍任飛道:「今晚你就好好玩吧,明日上北山可辛苦了。」

  「那倒是,北山可是崖壁崢嶸、人煙稀少,無聊得很,不過或許能巧遇個山中仙子呢。」任飛自我打趣道。

  「是啊,到時可別錯把樹妖當仙子。」紀仲林笑諷他,三人不禁相望大笑。

  班大夫的住院前有棵大樹,樹下有張木桌、幾個小矮凳,一旁還擺著一張躺椅。

  午後時分,躺椅上有人正在哀歎自己悲慘的命運。

  唉,叫她如何面對他昵?他竟然是冷天鷹,她寄住地方的主人,而她竟然還以為他是擅闖者,還熱心的拉著他逃!他何須逃?這兒就是他的家呀!他肯定在心裡嘲笑她千百回,這實在是太……太糗了!方才她又對他說了那些有點不當的話……她在飛鷹堡真的待不下去了。

  哼,大不了她自己一人到京城裡說書過活,也不要住在這裡看人臉色過活,只要她肯努力,相信天無絕人之路。一思及此,她趕緊自躺椅中一躍而起,精神倍增、鬥志高昂。

  「阿琯,你幹嘛在那兒手舞足蹈的?」任飛一走進院內,便瞧見秦琯兒在那兒揮手跳動著。

  秦琯兒嚇了一跳,回過神後不忘賞給任飛一記白眼。

  「你別突然出聲好嗎?嚇人啦!」她沒好氣的說道。

  「我才沒突然呢,是你太專心了吧!」任飛隨即回道,分明是他不知在想什麼才會被驚嚇到。

  「你——算了算了!你來作啥?」肯定沒好事,該不會是來下逐客令的吧?

  「是來告訴你個好消息的。」

  好消息?現在能有什麼好消息?冷堡主不計前嫌願收留她這個小可憐?

  嘖,這種施捨不要也罷。

  「什麼好消息?」秦琯兒隨口問問。

  「我明日要上北山打探范叔他們的消息。」

  「真的?」太好了!她原就有些不放心爺爺,這回若能親自見到,她才能正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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