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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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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閃亮帥氣的250ee黑色重型摩托車呼嘯周敦化南路,接著轉入一條窄巷中。 刺耳的煞車聲劃破高級住宅區的寧靜,穿著一身緊身黑皮衣,戴著全罩式安全帽的騎士,動作熟練又不失瀟灑地,將車子停在一棟略帶後現在風格的大樓外頭。 黑色皮手套也沒脫,品便伸手在電腦控制的大門對講機上,按了一長串的數字。大約過了兩分鐘,大門緩緩地打開,她伸手朝著對講機的小監視器比了個V字,便噗的一聲,將摩托車騎進了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在最短的時間內,她找到最佳的停車位,快速又利落地將摩托車給停好後,摘下安全帽,如瀑布般的長髮流瀉而下,漆黑得像是今晚的空。 宇可伶嘴裡嚼著口香糖,從摩托車側邊的置物箱裡拿出大背包往肩上一甩,便走進電梯裡,手指在十樓的按鍵按了下。電梯到達十樓,她的前腳才剛剛踏出一步,就聽到有人扯開嗓門大喊著:「宇可伶,趕快過來陪我練劍!」是教練的聲音!他一定又找不到練功的對象了! 「宇學姐,你快點來解救我們!」 踏進練習場,一群躺在地上哀號不已的學生見到她,立即齊聲喊道。 宇可伶二話不說,持著背包走入更衣室,才一會兒工夫,她便穿戴著整套的劍道裝備,拿著竹劍,走到教練的面前。 「對不起,剛剛趕完報告,來晚了,請教練原諒。」 說罷,她恭敬地鞠了個九十度的躬,接著,大喝一聲.她利落的身子便迅雷不及掩耳地向前攻擊。 穿上劍道裝的宇可伶,仿佛跟竹劍結為一體,招招淩厲地攻向教練的死角。「不錯嘛!再來……」教練稱讚地喊著,手中的竹劍也絲毫不客氣地往宇可伶擊去。 一陣陣竹劍敲擊聲、呐喊聲,在教練場裡此起彼落。 宇可伶的汗水順著面具一顆顆滑落,教練接二連三猛烈的胴合攻擊,讓她逐漸招架不住,終於,她體力不支,摔倒在榻榻米上。 「你今天稍稍弱了一點,不過,表現還算是不錯。」 教練贊許的口氣,讓宇可伶贏得在場眾人的掌聲。 「別提了……」宇可伶抱著竹劍跟面具,癱坐在榻榻米上,「前兩天為了救一個酒醉駕車的混蛋,搞得自己傷痕累累。」 她卸下護手、撩起褲管,向教練展示身上的擦傷。 「這麼點小傷口就讓你這個劍道高手失常?」教練挑眉問道。 「嘻嘻……生我老父母,知我者教練你也。」她皮皮一笑,接著又道:「老實說,我是有點心不在焉啦!我這塊朽木今天又被當了一科,回去鐵定又是一頓罵,哎喲……我不敢回家了啦!」 宇可伶出生在醫生世家,父親是個內科醫生,開了家私人診所,退休之後對中藥產生莫大的興趣,現正一頭栽進藥草世界而樂此不疲;大哥是外科的頂尖分子,實習的時候自願分發到東部的鄉下,已經沒有再回臺北的打算,二哥則是一所大型教學醫院的內科醫生;就達她的姐夫,也是眼科領域人人稱道的名醫。 她從小就對於踏上跟兄長同樣的路一點興趣也沒有,當初之所以會答應母親放棄最愛的美術系,而「屈就」于醫學院,根本是她以退為進的招數。她不相信當她將死當的成績單拿到母親面前時,還會有人強迫她這塊不可雕的朽木再回到醫學院去。 「你要不要乾脆休學重考,或者找個人嫁了?」 說話的是劍道社的一名社員,也是字可伶醫學院的同學——江國彬。 江國彬從大一時便對宇可伶愛慕有加,當初來學習劍道,也是因話她的緣故,無奈佳人如同一匹野馬,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有馴服的能力,因此遲遲不敢表白心跡。 「嫁人?再等八百年吧!」宇可伶無奈地籲了口氣。 她對美術方面極有興趣,的確很想休學重考美術系,但宇家父母哪裡肯讓女兒整天跟那些塗料為伍? 「可伶,你準備好了要參加劍道晉級檢定了嗎?」坐在她身邊的教練突然關心地出聲詢問。宇可伶可是他惟一的女弟子,而且也是最出色的弟子,因此,他一直對她愛護有加。 宇可伶笑得有點得意,露出唇邊一雙小梨窩。「當然準備好了,依我的實力……」 她說得志得意滿,但隨即像是想到什麼,立刻隱去笑容,懊惱地用雙手托住腮幫子,口裡歎著氣。 萬一母親看了她的成績後將她給禁足,那她的晉級美夢不就泡湯了? 正皺眉煩惱著,放在場邊背包中的行動電話驀地響起。 她拿出電話,接聽了一會兒,突然大叫一聲,彈跳起身。 「發生什麼事了?」教練不解問道。「我的小外甥今天滿月……」糟了!她怎麼給忘了呢? 「可伶,我今天開車來,要不要送你一程?」江國彬朝往更衣室沖去的宇可伶喊道。 「不必!」她回頭,朝他一笑,讓江國彬瞬間失了神,「我不相信我騎車的速度會比你開車慢。」 「咳……」 「咳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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