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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他打你?」

  「嗯。」石月倫的聲音變得很低沉,「那一次是為了什麼而起爭執,我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他的脾氣來得很突兀,我完全被嚇呆了,甚至忘記要逃走。」

  「所以呢?你就跟他分手了?」他咬牙切齒地問,恨不得狠狠得揍那個余慶國一頓。

  「沒那麼快。」石月倫的笑容很悲傷,「我那時候愛他很深,他事後的痛哭流涕、深深自責,也讓人很難不原諒他。

  後來我知道,那是有暴力傾向的人對待另一半的典型反應,傷害之後再道歉,周而復始,變成一種惡性循環,而受害者則往往因為罪惡感和自卑,而不敢也不願離開……」

  「你……你是說,余慶國有暴力傾向?」唐思亞不自覺地豎起了全身的寒毛。

  「嗯。」她語帶無奈地說:「我比較幸運,這種事情才發生了兩次,臉上的瘀傷就讓我哥哥給發現了。」

  唐思亞籲了一口氣,握著她的手才稍稍放鬆了點,「是你哥哥勸你跟余慶國分手的?」

  「嗯!」石月倫點點頭,簡單地回應。「當年如果不是有哥哥的照顧跟幫助,我絕對沒有辦法用客觀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那麼也許就會……」她心有餘悸地搖了搖頭,「算了,還談這些做什麼呢?早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我們別談這些不愉快的過去。」唐思亞不想讓她的思緒停留在過去,硬將話題轉開。

  「你哥哥現在在哪裡?」

  「他一直在美國。」

  「這麼說來,余慶家找你麻煩的事,你哥哥都不知道?」

  真是夠了!怎麼又將話題給扯回來了呢?他真想給自己一個大耳光,但是石月倫似乎不以為意。

  「就算我哥哥知道了,他也幫不上忙,幹嘛讓他多操心?這件事連我爸媽都不知道呢!」

  石月倫笑著轉過臉來,「再說,我已經有了你,你會保護我,我很安心。」

  聞言,唐思亞緊緊將他心愛的女孩擁在懷裡,深怕她會消失在空氣裡似的。

  余慶家焦躁地將身體的重心由左腳移到了右腳,右手伸進長褲的口袋裡去摸那把彈簧刀,注意到劇場的燈光已經暗了下來。

  他昨天扮成清潔工人監視了一整晚,這已經是公演的最後一天了,她明天一早就要上飛機,今天無論如何一定得逮到她,否則的話……

  黑壓壓的觀眾席上鴉雀無聲。原本只能坐得下八十個人的小劇場,此時大約擠了一百多人。

  劇場中依然是一片黑暗,舞臺上的演員在臺上不斷地移動著。

  余慶家不耐煩地將身體的重心再換一次,插在長褲口袋中的手因為流汗而濕透。

  演戲進行當中,石月倫是不可能離開劇場的,他的機會只有在落幕之後……

  真他媽的,這齣戲為什麼不快點演完呢?他真覺得自己就像在舞臺上頭演戲的瘋子一樣了!

  等待、等待、等待……他對自己說。反正,今晚所有的一切就要結束了。

  想到這裡,他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來,他的笑容擴大到腮邊,心臟也因為興奮而跳得更急了。

  哥,你一定要保佑我,我們長久以來的等待,在今晚就要結束了!然後……然後……你就可以安息了!

  余慶家的五指不耐煩地抓緊再放開、放開再抓緊,他不安地動了動身子,感覺到一股難言的燥熱,但是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感到不安。

  突然,燈光大亮,觀眾席如雷的掌聲響起,演員們拉著導演在臺上謝幕,然後宣佈散場後有一個小型討論會,有興趣的觀眾可以留下來參加。

  余慶家得意地微笑著。

  一群白癡!他們一心一意想要保護那個臭女人,怎麼沒有想過活動的時間安排拖得愈長,危險就愈大!

  比起來,他實在比他們聰明得多了!他得意地想著,一面興奮地往前移動,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兩眼眨都不眨地盯著石月倫。

  討論會進行得十分熱鬧,從頭到尾沒有冷場。漸漸地,有些觀眾走了,石月倫宣佈討論會到此為止,但是歡迎有興趣的人繼續留下來閒聊。

  余慶家當然是留下來「閒聊」的人之一。他漫不經心地站在幾個談得正熱鬧的年輕人的旁邊,假裝對他們的論點很有興趣,其實全身每根神經都在注意著石月倫的動向。

  場子裡的人群越來越少,余慶家看著只剩下沒幾個觀眾的劇院,心裡頭暗暗高興。

  太好了!人越少,對他的計畫就越有利……

  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拆除燈光設備了,石月倫身邊的大塊頭也趕過去幫忙。因為他的塊頭大,高處的燈架很快的就成為他的責任。

  他踩著工作梯子,越爬越高……

  看看身邊每個人都有事情做,唐思亞站在石月倫旁邊,笑著環視在場所有人一眼,大聲地說:「有沒有人要喝點飲料什麼的?我去買!」

  「哇靠!唐思亞,這種事還要問嗎?」爬在梯子上的大個兒自梯子上吼了過來:「買回來自然有人會喝,這種道理你都不懂?」

  唐思亞笑著朝空中揮了一下拳頭,湊在石月倫的耳邊說了兩句,很快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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