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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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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彩芹看完爆笑出聲,她搖搖頭,心想這果真像是霍靖亞會寫的字條,沒半點幽默和浪漫。 「要他說什麼愛不愛的話語,大概會要了他的命吧?」 說實話,她沒有辦法想像,那些關於情愛的字語會從霍靖亞嘴裡冒出,那實在太不搭調了,恐怕他寧可咬舌自盡也不肯說一句愛她吧? 一想到他,她的臉上不禁漾起幸福的笑容。她懶洋洋的在床上打滾,怎麼就是捨不得起床。忽然聽見窗外傳來一聲尖銳的咆哮,教她猛然從床上跳了起來。 「誰准你們把花圃搞成這樣?你們不要命了是不是?」 怎麼回事?何彩芹將床單裡在身上,奔到窗臺邊一探究竟。 她看見霍若茵站在那片美麗的玫瑰田旁,遏阻著女傭摘剪園裡的玫瑰花。 「怎麼了?」何彩芹好奇地問道。 誰知霍若茵抬頭一看見她,臉色頓時難看了好幾倍。她不理睬她的詢問,繼續教訓著那名無辜的女傭。 而那只驕縱的黑貓波麗露,則不知為何竟被剪去了濃密的長毛,它單薄的身型被女主人小心翼翼地摟在懷裡。 何彩芹的唇畔揚起了一抹笑。呵,原來霍靖亞說的應有的教訓懲罰就是這個。 她們在爭吵著什麼,何彩芹實在聽不清楚,最後只見霍若茵憤然地離去,而那名女傭則無奈地抬眼望了她一下。 那眼神很詭異,讓何彩芹直覺她們爭吵的起因絕對與她脫不了干係。 不久,女傭輕扣房門,捧著一隻華麗花瓶進來,花瓶裡插的正是剛從玫瑰田裡剪下的嬌豔玫瑰。 她從沒見過綻放得如此嬌美的花朵,她吃驚地瞪大眼。「這是……」她記得這玫瑰是霍若茵的專屬品,怎麼…… 「少爺今天早上吩咐我們送上一束玫瑰,希望少奶奶會喜歡。」女傭說完,便退了出去。 聞言,何彩芹感動莫名。方才她還取笑他是個不懂得浪漫的人,誰想得到他竟然還惦記著她曾經說過她鍾情玫瑰一事。從來沒想過,她有可能得到他送的玫瑰。 她小心翼翼地瞅著那一束繽紛的玫瑰,不敢伸出指尖去觸摸。她怕這一碰觸,一切都會像夢境一樣,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切都太過美好,好得簡直不像是真的。 她真的有可能得到幸福嗎?他對她有可能是真心的嗎?她不敢去妄想,她怕到頭來一切落空。 只要現在,她能夠和他在一起,那就足夠了。 不敢奢求未來,她只沉溺於現在,這一秒裡,至少她能感覺被寵愛的幸福。 「為什麼你不來試禮服?……公事要忙?你手下有那麼多人都是飯桶嗎?什麼事都非得要你親力親為嗎?你……」何彩芹氣急敗壞地摔掉手上的大哥大,叫道:「他竟敢掛我電話?!」她真不敢相信。 「反正我和大哥的尺寸差不多,由我來試也一樣嘛!」霍澄恩氣定神閑地挑了幾套帥氣的禮服,得意洋洋地秀給何彩芹看。 「你們兄弟倆身高不同,型也不一樣,適合你的禮服未必能夠穿在他身上。」她猛然住了嘴,神經質地跌坐在地板上,撫額歎息道:「我真不敢相信我要結婚了,而且還神經兮兮的憂心我未來丈夫禮服合不合穿的問題。天啊!我一定是瘋了。」 說真的,她從沒料到這一幕會出現在她的人生之中。結婚從來就不在她的計劃之中,她從不以為有一天她會成為某個人的妻子,站在某個人的身旁,聽他開口介紹自己是他的太太。 「這是真的,下個星期的今天,你就是我的大嫂了。大嫂……」霍澄恩硬是將何彩芹從地板上拉起來。 「你真吵。」何彩芹捂著耳朵,叫霍澄恩閉嘴。 「兩位不覺得這套禮服正好合適嗎?來,笑一個。」 一個不曉得從哪裡冒出來的陌生人拿著一台相機,忽然就將他倆當作鏡頭的焦點。在他倆什麼狀況都沒弄清之前,那人已經快速地拍下數張合照。 「搞什麼呀?」何彩芹不悅地咆哮著。 那人拍完照後便迅速跑離,霍澄恩見狀立刻跟著追出去。「別跑!」 「我就知道這場婚禮不是個好主意,連試個禮服都能碰上莫名其妙的瘋子騷擾,真是夠扯的了。」 拖著長長的白紗裙擺,何彩芹不耐地在原地繞圈子。她發誓,如果霍澄恩再過十分鐘還是不見人影的話,她就當定了落跑新娘。 幸好他在她的耐性被磨光之前及時現身,他氣喘吁吁,一句話說得零零落落:「那是八……卦雜誌……的記者,他……們不曉得從……哪裡聽……到風聲,竟然……跑來……」 「竟然跑來偷拍我們兩人穿著婚紗的照片。」何彩芹已經完全失去耐性,她急著幫他說出整句話的重點。 「沒……錯。」他還在喘氣。 「你追到他了嗎?把底片要回來了嗎?」 霍澄恩搖搖頭。「沒有。有人開車來載他,我追不上。」他追了幾條街,還是放棄了。 「你豬頭呀!」完了,他們明天鐵定上頭條了。 「無所謂啦,反正下個禮拜他們就會知道你嫁的正主兒是誰了。」他聳聳肩。 「夠了,我不要結婚了!」她扯下頭紗,打心底覺得這場婚禮從頭到尾都是一出荒謬鬧劇。 別傻了,她以為他真的要娶她嗎?她以為他有可能是認真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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