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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卻清楚聽見樓下傳來碧姬討饒求救的聲音——

  「救命……住手……拜託……呀!!」

  顧不得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短褲,瑞凡想都不想就往樓下沖去,匆忙之間他只捉了一把平底鍋當武器。

  一向聽說紐約的治安不好,昨晚他有好幾次被槍聲和呼嘯而過的警笛吵醒,他甚至清楚看見對街的商店被幾個黑人青少年瘋狂砸碎玻璃櫥窗。

  「你沒事吧?碧姬?」

  一破門而入,眼前的景象真教瑞凡傻眼——

  碧姬赤裸著上身,披散一頭波浪金髮,趴臥在柔軟的沙發椅上,一個英俊的白種男子正壓住她,手裡握著一把針筒狀的武器,預備往她誘人細緻的背部狠狠刺去。

  「住手!」瑞凡直覺地沖上前去,一把推開那個英俊的暴徒,順手用平底鍋往他頭上猛然一擊。

  暴徒很快地暈了過去。

  「你沒事吧?」

  以為危機解除了,瑞凡轉過身來卻莫名其妙地挨了碧姬狠狠的一拳。

  瑞凡捂著被打腫的左臉,無法理解地望著怒氣衝衝的碧姬。

  他救了她,不是嗎?老早就曉得她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想不到她連道謝的方式都與別人相差十萬八千里。

  給他一拳?她還真是夠意思呀!

  「見鬼的!看你做的什麼好事?竟然把西蒙打昏了!隨隨便便闖入人家的屋子,小心我報警捉人!」碧姬氣憤地由沙發椅上爬起來,指著瑞凡的鼻子喋喋不休。

  老天呀,她竟然完全不在乎自己袒胸露背地春光外泄,一副誘人犯罪的模樣,難怪會有歹徒對她想入非非。

  瑞凡開始同情起那個被他英勇擊昏的暴徒。

  「西蒙?你認識他?」才剛從床上起來,又挨了一拳,瑞凡實在不能確定自己的腦袋是不是還能如常地運轉。

  利落的將長髮盤在頭頂,碧姬輕輕打了一個小噴嚏,方才意識到自己胸前的無限春光正大方地向瑞凡SayHello呢。

  「很漂亮吧?」她順著他盯著她的視線,看向他的眼眸,朝他燦然一笑。

  「什麼?」

  「你這麼一直盯著我的胸部看,難道不是因為它長得很漂亮嗎?如果覺得它漂亮,就應該老實承認,不要吝嗇開口稱讚才對,不是嗎?」

  她的一套邏輯哲學,把瑞凡唬得一愣一愣的,他像被外星人催眠似的,傻呼呼直點頭說道:「你說的對,的確是很漂亮。」

  「謝謝你的稱讚。對了,你的胸部也很有看頭喔!」碧姬說完,拋給他一個媚眼。

  瑞凡這才發覺自己渾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四角小短褲。天啊,真是夠清涼了。

  「沒想到你看起來瘦巴巴,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剝光了衣服,竟然像個會侵犯人的野獸,真是太低估你了。」她存心不放過他似的,邊說邊用指甲前端去搔刮他的下巴。

  這女人可真會裝傻,明明昨天才把他渾身上下都看遍了,今天卻一副不認識他是誰的模樣,瑞凡真是拿她沒轍。

  「真搞不懂西蒙哪一點讓你覺得他是暴徒?你幹嘛一進門就沒頭沒腦的往他腦門上猛敲一記?」碧姬輕輕拍著昏厥在地板上的西蒙。

  「我聽見你的尖叫,沖進門就看到他把你壓在沙發上,我以為他是要侵犯你的歹徒,所以我就……」

  瑞凡話還沒說完,碧姬如雷的朗笑便霎時響起,震得他不由自主倒退兩步,只見她抱著肚子笑到沒力的在地上打滾。

  「哈哈哈……」

  「喂!我可不覺得這種事有什麼好笑的。我也許是誤會了,但是你也很有可能是真的遭遇危險。」

  「你第一天來紐約嗎?難道沒有人教過你,無論你在這裡聽到或者看見什麼,都不要有所回應嗎?今天就算我和你住在一起,你都大可別管我的死活,更何況我住你樓下咧!」

  「你的意思是說,我多管閒事?」

  「沒錯。」她回答得如此乾脆,讓他真想一頭撞死算了,竟然為了這種女人白操心,真是太不值了。

  「我明白了,算我蠢,打擾你了,我這就滾回我的狗窩去。」

  「你要走了嗎?」

  難不成還留在這裡任她刻薄他呀?他又不是被虐狂。

  「那好,待會兒你下來的時候,順便帶兩顆雞蛋,如果有牛奶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碧姬迅速下達指令,讓瑞凡措手不及。

  看他還愣在原地,她伸手奪過他手上的平底鍋:「你不是素食主義者吧?」

  「啊?」瑞凡真是搞不懂碧姬的腦筋是怎麼轉的。

  「還杵在那裡幹嘛?」碧姬從冷凍箱裡搜出美式香腸,丟進他的平底鍋裡去煎。

  「讓我搞清楚,剛才你還說要我別管你的死活,現在卻又邀我共進早餐?」

  「想那麼多幹嘛?你肚子不餓啊?」三兩下她已經把香腸煎好裝盤了。

  香噴噴的氣味,讓他腦筋一陣混亂,終於棄械投降。

  「我樓上什麼都沒有,只有這把平底鍋。」瑞凡自己也搞不懂冰箱空空,幹嘛買一把平底鍋,肚子餓的時候能燒來吃嗎?

  「沒關係,等我一下。」

  一會兒功夫,她已煮好一壺香醇的咖啡和一盤熱騰騰的松餅。

  「吃吧!餓肚子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一件事。」她在松餅上奢侈的淋上甜膩的蜂蜜,蜂蜜瓶口殘著一滴甜漿,她伸出食指輕輕一抹,送進嘴裡。

  平心而論,她若是腦筋正常一點,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

  「你看你,居然看著我看傻了。」她輕笑,她的笑聲像潮汐,踩著不碎的腳步,沙啦沙啦,組成一種很舒服的節奏。

  「你如果可以停止取笑我,那我真是感激不盡。」他很認真地提出要求,她卻把它當耳邊風。

  聽聽她說的是什麼東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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