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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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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像夢魘緊緊地回繞在心頭,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PUB又恢復正常營業,李家生也沒有再出現。 但林怡芝執意不與溫德明結婚,令他們之間的關係又陷入膠著。 陳柔兒和沈馥輪番上陣去勸說都沒有效果,只見林怡芝愈來愈消瘦而溫德明也愈來愈憔悴。「柔兒,還有沒有辦法可想?這兩人再這麼下去,鐵定活不久的。」 「解鈴還需系鈴人,到現在只有看怡芝的決定。」 「真不知道這傻女人在想什麼,難道她還不能瞭解溫德明對她的一片深情嗎?」 「她知道,就是因為她知道才怕會傷害溫德明。」陳柔兒堅定的說。 「這算什麼?溫德明那副和死人沒兩樣的模樣,怡芝早就傷害他了。」她不苟同的說,「我真怕溫德明會想不開。」 「他?!不會吧!」 「難說!有時候男人是比女人更加脆弱而受不了打擊的;想想五年的付出終是一場空,教他情何以堪?!」 真是這樣?! 一陣門鈴聲打斷她們的對話。 「我去開門!」沈馥走向大門,回來時手中多了一個包裹。 「誰的?」陳柔兒問。 「是寄給怡芝的,不過上面卻沒有寫上寄件人的名字和住址。」 「我看看。」陳柔兒拿過包裹,心裡忐忑不安起來,不由分說動手便想拆開。 沈馥睜大雙眼,知道她是個尊重別人隱私的人,十分不明白她此時的異舉;在她想出聲問原由時,陳柔兒已發出尖叫。 「噢!上帝!」沈馥一見到包裹裡的東西也叫出聲,一陣噁心感令她沖入洗手間大吐特吐。包裹裡裝的是一隻實驗用的小白鼠,大概死了好幾天,上面已長蟲,還散發出令人窒息的惡臭。 陳柔兒憋住氣以跑百米的速度沖出去將它扔掉,回來還不斷用肥皂洗手。 「是誰那麼無聊,寄這麼噁心的東西來?」沈馥說著又感到一陣反胃。 兩人驚魂未定的互看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才恢復正常。 「一定是李家生。」陳柔兒一口咬定。 「他又想做什麼?我們要不要報警?」沈馥提心吊膽的。 「不!暫時先不要。」陳柔兒想了一下搖搖頭。 「可是他要是一而再地寄這種噁心的東西來,或者做出對怡芝不利的事,那該怎麼辦?」 沈馥的話一時也令陳柔兒傻眼。 電話鈴聲乍響,沈馥順手接了起來。 「我找林怡芝,叫她聽電話。」又是李家生。 沈馥怒火難抑,連珠炮似地警告他說:「姓李的,你再裝神弄鬼寄一些嘔心的東西來嚇人,我一定叫警察把你抓起來!」 「臭娘們!少拿警察嚇我,老子我是被嚇大的嗎?快叫怡芝聽電話,我不跟你多說。」 「你以為我愛跟你說嗎?神經病!」沈馥「砰」地甩上電話。 電話鈴再響。 她乾脆將電話筒拿了起來。 「我看不報警不行了,這種人只會得寸進尺,不給他一點教訓,他當我們是死人。」 「好吧!」事到如今唯有這個辦法了。陳柔兒不再反對,但是仍堅持道:「今天的事千萬要保密,不可以讓怡芝知道,免得增加她的困擾。」 「YES!SIR!」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沈馥這一次決定守口如瓶。 只是可能嗎? 澎湃的海水衝擊著海岸,天空是灰色的,遠方有著暴風雨將來的烏雲。 林怡芝任由海風吹幹自己臉上的淚水,只是茫茫然地凝視起伏不定的浪潮,就如她此刻的心一樣地起伏不定。 浪花有高亦有低海水依舊是海水人生有起伏心依然是心林怡芝眼睛黯然了下來,全身僵硬。 「你怎麼會在這兒?」 她還問他呢! 打從她一出門,他就一直跟在她身後,她卻沒有發現。 「怡芝,你到底要怎麼折磨我才肯罷休?」溫德明緊抓住她的手臂。 「忘了我吧!我不適合你——」 「不許你這麼說!」他粗暴地將她拉近些,低頭吻住她的唇,幾近瘋狂地吻著。 林怡芝只覺得一陣暈眩,開始掙扎,想掙脫他。 像要把所有的愛意傾注她心中,要不是怕她會喘不過氣,他說什麼也不會放開她。 「你不該吻我!」她背轉過身,只為隱藏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流露的情感。 「我希望可以吻醒你!」 「我早就清醒了!」 「你沒有!」 「有!」 「沒有!」 兩個人像小孩在慪氣般。 「好,你說你已經清醒,為什麼你要逃避?」請將不如激將。 「我沒有逃避,只是我終於明白一件事。」 「明白什麼事?」 「我不愛你!」 「你說謊!」溫德明用力地扳住她的雙肩,手指幾乎掐人她的肌膚,惹得她感到一陣陣的疼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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