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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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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眼中她一向是最堅強的,但又有誰知道她也有她軟弱的一面。 玲玲去了日本求學,玲妮又嫁入了何家,頓時家中和父親的事業全落在她一個人的肩上,她有時候甚至會怕自己就像昨晚父親那樣倒了下去。 她需要有人來分擔她的壓力。她只想到夏平,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但是她又怎能表現出來?她無法忍受再一次的失敗了。 「如果你只是為了要玲妮去見你父親,你應該找何嘉良或者是直接找玲妮不是我。」他有些冷酷近似無情的說,完全迥異以往對許玲玉的態度,令人費解。 夏平的一句話幾乎要將她打倒。他是故意的! 他見到她的手輕微的顫抖著,他想把它握在他的大手裡給她支持,給她所有他的情感,但是現在不能這麼做,否則他會一直被她摒棄在她封閉的心外。 她並不是他生命中最傑出的女人,但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獨獨對她有一種特殊的情感。 或許喜歡或愛一個人,並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要對眼了,更是沒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以阻止。 他明白愛她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他有信心也有能力,他可以使她重拾以往的信心和勇氣的。 只是她育不肯和他配合?肯不肯給他一個機會? 許玲玉堂著夏平,給了他一個幾乎快絕望的眼神,沒有任何一句話,轉身想離去。 一瞬間。就這麼一瞬間,他伸手沒有讓她有任何反應的機會,他發了狂似的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然後低下頭,霸王硬上弓似的吻上了她的唇。 她不是沒讓男人吻過,但是夏平的吻喚醒了她心靈深處那股追求真實的美好,她覺得一股甜蜜的感覺穿透全身,好像飄在雲端之上,優遊於海底深處。 他看著她面頰泛紅,眼波帶醉的神情,他不知道她會不會揚起手給他一巴掌。 許玲玉果然揚起手,但只是一下下,馬上又放了下去。 她能打地嗎?她的淚水一滴滴的掉落在她的裙上。 「你並不討厭我是嗎?」 她的淚水變成了低泣。夏平感到心疼,感到傷害,但他不能不緊緊捉住這個再不把握便稍縱即逝的機會。 他從口袋掏出了條手帕,輕輕的放在她的面前。她抓過手帕,胡亂的抹去了臉上的淚水。 他忽然發現,在她袖口下的手腕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他倒抽了口氣。 他發現了原因所在。 他一直以為她偏愛長柚衣服,但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她是為了掩飾這道疤痕。 為什麼?他真恨不能馬上向她問個清楚疤痕背後所隱藏的故事,但是話到口卻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他不能太急,否則怕會引起反效果。 今天她願意來找他,願意讓他吻她,這已經夠了。 陳蓓蓓步下了飛機,所有的閃光燈一直朝她閃個不停。 她只不過去了一趟歐洲,卻頂了個世界模特兒比賽的第五名頭銜回來。 第五名,或許不是個很好的名次,但是以一個臺灣的女孩子在眾多國際佳麗中,她能得到第五名已屬不易。 「陳蓓蓓,你會不會再和何先生續前緣?」 她才去歐洲一個月,但是一個月前和一個月後的今天竟人事全非。 她並不是不知道何嘉良結婚的消息,只是當初她必須在比賽和他之中作選擇。而她選擇了後者,但她沒有後悔過。 她得了個好名次回來,而何嘉良雖然娶了許玲妮,但是並不表示她失去了他。她胸有成竹。 每個人都知道許玲妮只是許嘉能和何嘉良談判的籌碼,他甚至連個風風光光的婚禮也沒有給許玲妮,那表示她有的是機會。 許玲妮對她而言只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如果她今天再重新站到何嘉良面前,她有十足的把握何嘉良選擇的會是她而不是許玲妮。 她夠美、夠媚、夠嗲、夠豔,她有做人的本錢,噴火般的身材,個性更是八面玲瓏。何嘉良說過她撐得住場面,帶她到哪都不會沒面子。所以她有她自信、把握的理由。 她沒有對記者的問題作回答。她臉上依舊保持著迷人、美麗的笑容。 她會讓所有人耳目」新,包括何嘉良在內。她在警衛人員的保護下離開了現場。 她的不言不語並不是表示她沒有給記者答案,她只是希望以行動來作答或許更帖切。 沒有人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但肯定的是她將成為何嘉良和許玲妮的另一個問題。 用過晚餐,夏平打了個飽嗝,「浩哲!我們去看場電影如何?」 何嘉良瞭解夏平的「用心良苦」。 李浩哲以一種很懷疑的眼光看夏平。他知道夏平幾乎是不看電影,況且他也不知道現在有哪一部電影讓夏平想去看。 「不去!我等著吃Monica切的水果。」 每天晚餐後玲妮總會為他們切上一盤水果,這已成習慣了。 夏平很想拿起桌上的熱湯往浩哲身上潑去,如果這樣可以使他的腦袋瓜聰明一點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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