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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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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不?!」陳佳慧瞪大雙眼。「為什麼?難道他已經對你——還是你已經——」 「佳慧,你別胡猜,我是為了蓓雅。」徐蓓莎把迪奧威脅她一事以及妹妹的請求說出來。 陳佳慧更為好友叫屈,「你真傻,竟為了蓓雅而犧牲自己的終身幸福。」 「蓓雅是我的妹妹,我不幫她誰幫她,再說,我也不忍心看她過苦日子,她會受不了的。」 「呵,你不忍心讓她過苦日子,怕她受不了,那她就忍心讓你過苦日子,你就受得了?」 陳佳慧打抱不平地道:「你就是太心軟了,才被自己的妹妹吃得死死的,這還不打緊,就連迪奧——我看你往後要受的苦還多著呢!」 「既然我答應了蓓雅,我就會忍耐。」 「忍耐?!」陳佳慧不苟同的提高音量,「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知不知幾乎所有的印度尼西亞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你真的能忍受和其它女人共侍一夫?你瞧瞧,剛才是什麼場面?你以為那個叫蒂娜的印度尼西亞小姐真是來祝賀你的嗎?她是迪奧的情婦之一,這是眾所皆知的——」 「不要再說了!」徐蓓莎雙手捂住耳朵,情緒翻騰地無法控制,「我知道我這麼做很傻,但我真的無從選擇。」 「不!你可以選擇的。」陳佳慧握住她的雙手,「如果你願意,我和我表哥可以幫你。」 「你是說逃走?」語崋,徐蓓莎只聽見洗手間的門被用力的推開,發出一聲巨響。 「原來我失蹤的新娘竟是在這兒和朋友敘舊!」迪奧驀地出現在門口,臉上雖掛著笑容,但是眼光卻是十分駭人。 陳佳慧和徐蓓莎幾乎同時被嚇了一大跳,但,徐蓓莎悄悄松了口氣,因為她剛才和陳佳慧交談時用的是華語,她相信迪奧無法獲知她們交談的內容。 「你雖然是飯店的總裁,但是這兒可是女士專用的洗手間,你擅自闖入是很不禮貌的,你知道嗎?」陳佳慧一副恰北北的口吻,讓徐蓓莎暗自替她捏了把冷汗。 「也許我這麼做是不禮貌,但是,當我發現我的新娘子不見時,你可知道我有多焦急?」迪奧走了過來,像是害怕徐蓓莎逃跑似地,緊緊摟住她的小蠻腰,緊得幾乎令她差點無法呼吸。 「我只是上洗手間,你不必大驚小怪。」她邊說邊想撥掉他摟在她腰間的手,無奈只是徒費力氣而已。 「看來是我過度緊張了,」表面上他談笑風生,但眼光卻是噬人的,「我以為你逃跑了,或許是我太敏感。」徐蓓莎心頭一震,他知道了什麼?不可能的,他不可能聽懂華語。 「我是蓓莎的好朋友,陳佳慧。」陳佳意向她投以一個安撫的眼神,似乎她們對迪奧的猜測是一致的。 「陳小姐是特地來向蓓莎祝賀的嗎?」 「我只是剛好來此度假的。」陳佳慧不動聲色地道:「沒想竟遇見好友的婚禮,你說是不是太巧了?」 「真『巧』,很歡迎你蒞臨本飯店,既然你是蓓莎的好朋友,那麼我會交代經理,你的住宿一律免費,你不妨多住幾天。」迪奧又在發揮他對記者長袖善舞的功夫。 「謝謝,我習慣自己付費,」陳佳慧不屑的道:「而且我很快就會離去,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既然如此,」迪奧的口氣漸漸不悅,「外頭還有貴賓正等著我和蓓莎,恕我們失陪了。」語畢,他也不理會徐蓓莎的抗拒,摟著她的腰硬把她帶離洗手間。 「佳慧——」徐蓓莎忍不住回過頭看著好友,只見陳佳慧用唇語告訴她,記得她說過的話。 陳佳慧的提議一遍又一遍的回蕩在徐倍莎的耳邊。她眺望窗外的海景,昏暗的海面,幾乎什麼也看不清楚,且濛濛地,如同她往後的日子一樣。 「外面到底有什麼這麼吸引你?」徐蓓莎回過頭,見到迪奧雙手環胸的斜靠在房門口,他的黑眸在燈光下更顯得深不可測。 她想說什麼話反駁他,但是她沒有,只是沈默地把視線調回窗外。 「我在跟你說話,你難道沒聽見?」他陰沈地朝她低吼。 此刻,徐蓓莎的心情低迷極了,也十分疲倦,她仍保持沈默。 然而她的沈默挑起了迪奧更大的不滿,他一個箭步地沖了過來,滿是憤怒地扳過她的身子,用力搖晃她。 「你是不是在等那個男人來救你?」徐蓓莎怔了怔,「我不懂你在胡說些什麼。」她用力想扳開他的手,卻徒勞無功。 「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你應該十分明白我在說什麼。」他忽然把唇湊到她飄著芳香的髮鬢邊,低聲警告道:「他救不了你的,現在他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徐蓓莎的一顆心頓時提到了胸口,男人?到底是誰?從迪奧的口氣,她可以明白他不是隨便說說而已,難道是—— 「你可不可以把話說清楚一些?」她微微往後縮了縮,但迪奧那強烈的男人氣息仍狂野地竄進她的心湖,使得她的心跳不斷加速,再加速。 「你還裝傻!那我不妨把話挑明,那個男人已經被警衛捉住了,我正考慮把他送交給警方,他可能會因潛入私宅而被控上法庭——」 「你說的人該不會是黃正漢?」天啊!她萬萬沒想到陳佳慧的救援行動竟是如此迅速,她幾乎可以確定迪奧口中的男人就是黃正漢。 「原來他果然是為你而來的,」他如同打翻醋罎子的丈夫而不自知,更加不肯放鬆地追問:「他跟你是什麼關係?他是不是你親密的男友?」 「他是誰跟你毫無關係。」徐蓓莎驕傲的抬高下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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