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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爾比她足足高出一個頭,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這點從他所經之處無不吸引在場女人的眼光,軌可以印證。

  他身上真的有某種能夠征服女人的特質——但對她來說,卻只是更加深了她心中的不安全感。

  艾爾的嘴角掛著一抹勝利的微笑,他拉著中山友惠走向俱樂部。

  她實在很想甩掉他的手,但她知道自己只會白費力氣。也許她對他並不瞭解,但到目前為止,她已經知道他是個絕不容許被拒絕的男人。

  俱樂部此時已是人聲鼎沸,舞池內更是擠滿了人。

  「我們可以不要跳舞嗎?」她實在對跳舞不太感興趣。

  「那喝一杯?」他也不勉強她。

  服務生領著他們在角落找到兩個空位。

  艾爾問也不問她一聲,便為她點了粉紅佳人,而他自己則要了杯威士忌。

  粉紅佳人是她唯一接受的酒,他怎麼知道?是巧合還是…「你今晚很美。」他用讚賞的目光注視她。

  其實她只是穿了件樣式簡單的粉紅色洋裝,並沒有特別打扮。

  「謝謝。」她乾澀地說,不自然地伸手摸摸自已的領子。

  面對他火熱的目光,她覺得自已好象一絲不掛般,感到渾身不自在。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看著我?」

  他笑了笑,「我是個男人,而你又是如此美麗,我怎能不看你?」

  中山友惠沮喪的歎了口氣,不管她說什麼都沒有用的,不是嗎?

  「為什麼這麼早就回房間?」他將一隻手臂輕鬆地搭在她的椅背上。

  「這是我的事!」她瞪著他。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喜歡你還是忘不了汪德凱,你不是已經決定要讓自己重新過生活嗎?」

  申山友惠倒抽口冷氣。他竟連她的私事都如此瞭解,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難道他調查過她?想到這裡,她不由打個寒顫。

  「你為什麼知道有關我的事?」她的怒火高張,聲音不由得比平常尖銳許多。

  「只要我想知道,沒什麼不可能的。」他的聲音性感,就像輕柔的愛撫一樣。「譬如你月初才去臺灣參加汪德凱的婚禮,是你將他們夫妻兩人再度撮合在一起的。你想到歐洲去散心,卻因緣際會地得到這次免費旅行的機會。」

  「你是做什麼的?」她挑釁地問道:「私家偵探嗎?還是你有怪癖,喜歡探索別人的隱私?」

  對於她憤怒的質問,他僅是報以淡淡的一笑,沉著地道:「你全猜錯了,我只有對特別的女人才這樣。」

  「請問我到底是哪裡特別?」她雙手緊抓著膝上的手提包,心臟急劇地跳動。

  他的嘴角提起一抹詭譎的笑容,「因為我想多瞭解你。」

  「對不起,我現在要回房去了,希望你不要再來糾纏我,我已經受夠了。」

  中山友惠迅速地起身,快步地離開俱樂部,然後有如逃離魔鬼般的沖進電梯內。

  呼!他沒有追過來,真是太好了!

  但是,當她走到自已的房間門前,正要取出鑰匙開門時,突然有一隻手扳住她肩膀,將她旋過身來。

  中山友惠張嘴想叫救命,但她的嘴隨即被火熱的唇瓣給攫住了。

  艾爾狂暴的吻在她的血液中激起熱情的波濤,當他放開她時,她的嘴唇還因心中的熱火而顫抖著。

  「晚安,小甜心,祝你有個好夢。」

  在中山友惠還未回過神之際,艾爾已像一陣旋風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哪!他怎敢如此對她?

  中山友惠憤怒地甩上房門,除了氣艾爾狂妄的行為外,她更氣自己竟沒有掙扎,也沒有尖叫求救,反而還沉醉其中。

  她對自已深感厭惡,立刻沖進浴室刷牙,還拿起毛巾拚命地擦拭嘴唇,直到她覺得他的味道已經完全被擦掉才罷手。

  如果他明天膽敢再出現在她眼前,她定要給他一巴掌,再踹他幾腳不可!

  躺在床上的中山友惠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因為只要她一閉上眼睛,艾爾那帶著勝利笑容的臉就會闖入她的腦海裡。

  逼不得已,她只好拿了一本書看,試著以看書來平穩自己紛亂的思緒,沒想到他的臉又出現在那些字當中。

  「啊!」她搔亂自己的頭髮,如果可以,她很想將他由她的腦海中連根拔起。

  安斯艾爾,他真是個撒旦,才短短一天就擾亂了她的生活

  早晨起來時,中山友惠因為睡不好而精神不濟。

  更可惡的是,她覺得自己竟然變得神經兮兮,完全無法鬆弛下來,她一直擔心艾爾可能會隨時出現——也許他正在某個角落窺伺她呢?

  這種感覺教她的每根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她不時抬眼掃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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